長夜漫漫。
母蚊子和公蚊子在打架。
有人做有“”。
笨貓想不通記不住的事,鐘嘉盛也不準備提醒。
稍微累了一場。
親親地抱著趴睡在他膛的人眠。
鐘嘉盛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緬邈歲月,繾綣平生。
……
次日,天剛蒙蒙亮。
林亦依以為生活會像之前一樣平靜。
結果一大早就被男人從睡夢中醒。
迷瞪地拱了拱的被子,小聲嘟囔,“…怎麼這麼早?”
鐘嘉盛活了一下僵的手臂,抬手輕開臉頰邊的發,住的鼻子使壞。
“今天家里會來許多客人,你要跟我去家還是呆在家里跟媽招呼客人?”
林亦依鼻子不能呼吸,反手拍他,“你個壞心眼,我跟你去家。”
“鐘壞心眼”聽到滿意回答才松手。
看似給人做選擇裝,其實都是假象。
林亦依還想多瞇幾十秒賴床,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抱著去了浴室。
清晨起床。
最醒神的方式就是沖一個溫度適宜的熱水澡。
高智商手能力也很強的男人,給心肝扎馬尾也是駕輕就。
洗漱后。
小夫妻倆去帽間換上同款運服。
林亦依有些詫異他的著裝變化,也是第一次看他穿勾型運鞋。
“表哥,你怎麼突然換了打扮?”
他之前可都是西裝革履或者跟鐘父差不多的老式布扣服。
唯一的幾件白t恤也是給他做的,翻來覆去的穿。
“怎麼?不好看?”
鐘嘉盛盯著的一舉一,嗓音有些沉悶又著些不自信。
想到跟卷男喜歡同款運鞋,他就心里不舒坦。
“沒有,第一次看你這樣穿,有點沒反應過來。”
林亦依看到他抿的角,知道他自尊心強又很在意的看法,仔細幫他整理了一下不存在的服褶皺。
笑著大大方方的夸他,“服很適合你,你肩寬長個子高,穿什麼都好看。”
說完又拉著別扭的男人到鏡子跟前,沖里面的他俏一笑。
“我們是不是很般配?鐘學長。”
鐘嘉盛看著鏡子里抱著他腰的心肝,心里那點子不痛快頃刻間消散。
“明年等你跟我一起學,林學妹。”
男人用低沉磁的聲音一句林學妹,林亦依霎時飄飄然。
好像自己已經考上港市大。
整個人立時抖了起來,一臉賊兮兮的竊笑。
鐘嘉盛一眼看穿的那點子小心思,也不破,戴好手表,憋著笑又幫心肝整理了一下高馬尾,然后牽著的手下樓用早餐。
…
餐桌上。
穿同品牌運服的小夫妻又開始膩歪。
鐘父把報紙舉高了一些,有礙瞻觀。
楊瑩覺得里的面包片多有些干。
鐘家人的早餐都很清淡,除了林亦依面前多了一份香煎銀鱈魚。
有在的飯桌,頓頓不能了葷腥。
楊瑩其實一直都很好奇,兒媳怎麼那麼吃,可轉眼想著北邊的日子,又覺得一切都在理之中。
其實也有一點沒那麼合理,兒子也在北邊長大,卻沒這樣。
再想想保姆每日匯報的兩個小墩墩的飲食偏好,楊瑩又釋然了。
早餐過后。
為了躲避即將上門到鐘家拜訪的親朋好友。
鐘嘉盛帶著林亦依去了家。
來的時間比較早,八點過一刻。
兩個小家伙正坐在特殊定制的臺階椅上吃早飯。
佑佑揚起一張沾上粥糊的花貓臉手要抱抱,“爹地~媽咪~”
小音得人心都要化了。
但夫妻倆很默契地誰都沒手抱。
實在是滿滿手滿下都是飯糊的孩子讓人無從下手。
差不多就是那種吃一頓飯需要洗一次澡臟程度。
“哼~”等不到回應,佑佑哼唧一聲又繼續拿木飯勺挖粥喝。
墨崽的吃像更加狂野,面前盤子里的飯菜全部吃,又手拿哥哥餐盤里的迷你菜包。
惹得佑佑又是一陣驚,“啊~壞墨崽!不許拿我的!”
墨崽一口咬下去,舉著半塊牙痕菜包朝哥哥嘿嘿笑。
弟弟的討厭,惹得佑佑又是一頓吱哇。
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搶飯戲碼,看得林亦依直皺眉。
“怎麼這麼能吃?”
是生了兩個小飯桶嗎?
“墨崽和佑佑正在長,自然貪吃一點,大一點就好了。”
鐘嘉盛視線從小家伙上移到心肝上,有的事真的無法掌控。
他期待的是像心肝一樣的小白團子,現在完全就是兩個小黑豬。
等小家伙吃完早餐換好干凈服。
男人才雙臂使力各抱一個小黑豬去后花園散步。
林亦依則被傭人到二樓跟鐘說話。
“亦依,用過早餐了嗎?”鐘披著毯,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我吃過早餐才來的,好久沒來看,你最近心怎麼樣?”
林亦依看見鐘明顯憔悴許多的樣子就覺得不太妙。
鐘笑瞇瞇的沒回答,看了好一會才說,“我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老了,每天都一樣。
月底是你的生日,給你準備了一份禮。”
“你要不急著走,陪多說幾句話。”
林亦依才接過小錦盒,聽到后面的話頓心酸。
“不著急,時間多著呢,我跟一樣喜靜。”
人老了,上了年紀就怕寂寞,有小輩陪著,神頭也好了許多。
聊著聊著話題就扯遠了,說起了年輕時候的回憶。
林亦依聽得直搖頭,再次為鐘璧君士可惜,嫁給當年留學認識的男同學不好嗎?
一個大家留洋小姐,非要下嫁給一個眼里只有大業還沒見識過世界的男人。
生生拉扯一輩子,這麼大年紀還慨回憶。
也不知道有什麼可留。
鐘嘉盛要是敢有另一個人,不好意思,明天就改嫁。
本就不可能等他回心轉意,更別說讓他做選擇選誰。
一堆話只能憋在心里吐槽,長輩的事不好。
......
后花園里。
鐘嘉盛聽了兩個小搗蛋一匣子的告狀語。
“爹地,修草坪的爺爺說我胖得像小冬瓜,冬瓜是什麼?”
“弟弟總在我畫本上畫,爹地,你要多打弟弟。”
......
墨崽告完狀就牽著遛狗繩跟小狗玩,聽到哥哥說自己的壞話,就瞪圓了眼睛恨人。
小家伙互相揭短,誰也不讓誰。
作為裁判的鐘嘉盛自然從不偏心,兩個一起打手心。
半點兄友弟恭的模樣都沒有,聽得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