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就差直說要占便宜報恩的話,林亦依恨不得一拳捶在他上。
但現實境不允許。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不見他,但好像都能想象出此時此刻趙盛是什麼欠打表。
想不出理由推說只能拿小聲嗚咽拖時間。
趙盛從平躺變為側躺,跟靠得更近,寸寸,“怎麼?說的話不想認?”
他的陡然靠近,讓林亦依覺得恐慌,下意識地想推開他,只是剛到他發燙的膛,手像被燒著似的收了回去。
“…沒有,我…我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報答,我現在什麼都沒有。”
“你有。”他語氣篤定。
林亦依知道他什麼意思,吃人,不就是男之間那點事,但依然搪塞沒有正面回答。
“我只是想過上吃飽穿暖的穩定生活,可是……”
在北邊是被人抓的黑戶,不跑就是等死。
“原來的地方我回不去,我只能去南邊,要報答你的事肯定不是現在。
等我以后掙到錢了,肯定會加倍補償你。”
趙盛嘖了一聲,不滿跟他耍心眼,語氣多了不悅,“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狗東西,半點樸實人民神都沒有,得要命。
林亦依本來就長了一顆裝蒜的心,停止了嗚咽,裝出怯懦和懵懂,“我真的不明白。”
趙盛不喜被人當傻子,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當下沒了耐心,說話也不留面。
“現在給我出去,明天也別再跟著我。”
“……!!”
一下被拿命門,林亦依心里慪得要死,知道他是在就范。
不想跟一個毫無的陌生男人如何如何,可眼下還沒到南邊,還不能離開。
剛停歇的泣聲現在又上演,林亦依抹不開的面也要抹開。
半是嘆息半是委屈道:“你怎麼又這樣兇,一點不對就說話冷冰冰的。”
“我現在這個境還有什麼退路?你又不愿意說,我哪里知道?”
“有的事,總不能讓我一個同志開口吧?”
“......”流氓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別的同志這樣講,他可能會信。
講不好意思,趙盛是真不信。
現在的白天沒人同路都不敢出遠門,大晚上就敢上他的車,還鉆男人被窩。
膽量勇氣都不是其他人能有的。
“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人命案在手?”
林亦依被問得停了噎,暗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我連都沒殺過。”
“你不要想,我不是壞人,離開原來的地方有不得已的原因。”
趙盛心里對有幾十種猜忌,知道該早早拋開,但又忍不住被吸引,是個謎,一直在著他。
沒弄清份前,他是不會怎麼樣。
但他要表明他是要報酬的。
“我要你作為報答。”
如果不愿意,他立馬,省得當冤大頭,也算是早點斷了念想和麻煩。
“......”就知道他有花花心思。
幾個破窩頭饅頭,半碗面半碗餃子就想占便宜?做夢。
林亦依腦子無比清醒,主撲進他懷里,以一點小曖昧作停止他的冷言冷語。
“我不想無名無份的被占便宜。”
得了的話,知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趙盛也沒繼續撂狠話。
他有些不習慣被人抱,呼吸有些急促,腦子好像也有一兩秒的停止思考。
“等到了南邊,我安排你先住下,你那什麼勞什子親戚就別尋了。”
林亦依乖巧點頭,先到了南邊再說。
事說好,兩人間的關系也從陌生多出一些曖昧,半明未明的說不清楚。
趙盛竭力克制心的躁,語氣又恢復如常,“睡吧,明早還要早起。”
......
次日天亮。
林亦依是從男人懷里醒的,也不知道怎麼睡著睡著就把人當抱枕抱了。
“醒了,該起了。”
覺到懷里的靜,趙盛才低聲催促,各自起穿好服,林亦依門路的跳窗去了大門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做戲過頭,他好像對格外溫?
對,是溫。
昨天早上可是天不亮就把推醒。
早飯還是吃的面條,還多了一碗紅糖荷包蛋。
林亦依的待遇陡然直線上升,為了盡職盡責的騙男人,也不介意耍些小曖昧。
昨晚要不同意行騙今天就得睡大街,也是不由己。
多笑笑,偶爾個角邊手指頭,幫忙遞東西拿東西之類的。
至于再多的肢接用不上,大環境也不允許。
貨車一路往南開,過了一個個縣省鎮,天氣也變得沒那麼寒冷。
一路上的三餐也從窩頭雜糧饅頭,變為細糧饅頭。
偶爾到了縣鎮的國營飯店,時間合適的況下,還能吃上炒菜米飯。
林亦依本來就會誆人,拍彩虹屁的話說了起碼一籮筐。
兩人關系突飛猛進,趙盛雖然對有所提防和戒心,但還是在不知不覺中將林亦依當是他的人。
跟他天天混在一起,晚上又睡一個被窩,雖然沒真做出格的事。
但絕對談不上清白。
如此過了一個星期,終于到了南邊某省寶安縣。
林亦依雖然不知道寶安縣是哪里,但當地菜口味的變化,還有服裝打扮,都說明了已經到了南邊。
跟他的路途搭檔估計也快到此結束。
趙盛瞥見后視鏡里發愣的林亦依,眉宇間多了謹慎,“想什麼呢?中午要吃什麼?”
林亦依揚起臉沖他笑得一臉,聲音也帶著點撒,“蝦和米飯。”
往前湊得離他近一些,歪著腦袋幫他按肩膀,又開始說好聽話。
“趙哥哥,你天天開車,好像都有些瘦了,中午吃點好的,你也多補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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