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引人注目,慕云嵐等人裝扮了客商。其他人分散藏起來方便保護。
天樞等人看著來來回回布置,將所有人照顧的滴水不的林權,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沒用。
尤其是自從過了衡城之后,他們每到一,都有人地幫助他們,給銀子、給東西,送禮、送藥,反正一切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有人地送過來。
還有人送了幾個年輕貌的婢,然而這不是最過分的,最過分的是,那幾個婢不是送給越景玄的,而是點明了送給慕云嵐的!說是,出門在外,大小姐弱,人了照料不周全,所以送上幾個婢,供大小姐使喚。
聽到這個消息,天樞等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從此以后,看林帝師的眼神越來越敬佩,甚至的有超過他們主子越景玄的意思。
這段時間風平浪靜,慕云嵐安心靜養了幾日,漸漸好了起來,就在以為能夠一路悠閑的趕到云南的時候,在江州地界突然出了事。
他們傍晚進了江州城,本想著休整一夜,第二天就離開,誰也不想,夜半整個江州城喧鬧起來。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匪徒沖了他們住的客棧,裹挾著濃重腥味道的長劍,見到人就殺,不多會兒就沖到了他們住的二樓。
慕云嵐和越景玄早已經起,天權、玉衡等人保護著林自安。
“房間中的人出來,老子聽說你們是商人,把錢都出來,老子饒你們不死。”
越景玄猛地踹開房門,手中的長劍對著喊話的人砍過去,這些人眼神中都是殺意,本就沒打算放過他們。
“啊!”喊話的人被砍中肩膀,還沒來得及反擊,就搐著沒有了聲音,為了節省力,越景玄的長劍上是淬了毒的。
為首的匪徒一腳踹開地上的尸,臉頰跳:“殺!”
越景玄力高深,殺起人來毫不留,被他的長劍到的人沒有活路。可這些匪徒卻源源不斷,仿佛怎麼殺都殺不干凈一樣。
慕云嵐安排好林自安等人離開,從窗口跳進來,掃過地上的尸,眼神沉了沉: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劫財的匪徒!
越景玄的人在外圍,聽到客棧的靜就立刻從外面向里廝殺,想要進來護主,可這些匪徒寧愿自己死傷,也堅決不讓路。
起手來,慕云嵐一劍刺死一個匪徒,抬起眼眸神冰冷:“你們是歃樓的人?”雖然是疑問,但是語氣卻極為肯定,這些人都是歃樓的高手。
匪徒們并不說話,只是沒命的想要殺掉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猛地揮劍將前的人擊退,而后從后窗直接跳出去,運起力向著遠方飛躍離開。天樞和天璇隨其后。
“追!”
慕云嵐打了個口哨,大白帶領著另外一匹棗紅馬快速的沖出來,兩人翻上馬,全力東城門而去。
這些人的目標主要是他們兩人,這樣一來,林自安他們從西城門離開,能夠安全一些。
“嗖!嗖!嗖!”無數羽箭向著他們激而來。這下,兩人更加確定,這些人絕對是有備而來,普通的流匪本不可能有這麼多人,而且還隨帶著那麼多弓箭。
幾人在箭雨中飛馳而過。
忽然,慕云嵐聞到一淡淡的桐油味道,心中猛地一:“皇叔,停下。”
越景玄連忙勒住馬匹,可是已經晚了,地上被人抹了油泥,馬匹的本站不住腳。
“放!”
一支支帶著火的長箭飛過來,飛快的落在地上。只聽到轟隆一聲,地上被潑了桐油,一點火星落下,大火驀地燃燒起來,將整條街淹沒。
天樞和天璇落后一步,幾次上前要救人,都被集的箭雨制在原地。
“放箭!”
利箭一支支將飛火海。
越景玄飛摟住慕云嵐,帶著向天空飛躍,可惜,剛剛越出火海,就被集的箭雨給了下來。他抱著慕云嵐,一時間顧全不得,后背被羽箭中。
“皇叔!”
熊熊大火將旁邊的屋舍也點燃了,很多躲藏在家中不敢出門的平民連忙向外沖,想要逃出去,結果兩邊的歃樓殺手本不給他們機會,只要出來,不管年齡、不管男、不管老,統統殺。
大火越著越大,從一條街蔓延到另外一條街,最后,半個江州城都陷火海之中,一時間,百姓哀嚎一片,整座城淪為火海地獄。
剛剛逃出城的林自安等人看到冒起來的滾滾濃煙,心都快跳了出來。
天權等人立刻向回跑。
“站住!”
林自安厲喝一聲:“你們現在回去無濟于事,先走,召集人手!”
“祖父!”林曄不敢相信爺爺竟然不去管云嵐,“看這大火的架勢,足夠燒掉半個城了,云嵐很危險,怕是撐不了多長時間……”
“這樣大的火,人力已經很難做什麼,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人!剛才的架勢你們都看到了,人手不足,我們不僅救不出越景玄,甚至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林帝師,可是主子他們……”
“越景玄說過,如果他不在,你們全部都要聽老夫的命令,現在,老夫命令你們,趕路,盡快到達永州城。”
“……是!”
天權等人懸著心,一路趕慢趕的到達永州城,已經是三天后了。
這三天時間,越景玄和慕云嵐一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眾人等人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林自安沒有休息,即刻去見了永州城的郡守石安,然后,整個永州城快速的運轉起來。
此時,慕云嵐和越景玄躺在地上,上臉上都是一片焦黑,就連頭發,都有些烤焦了。
當時,大火著起來,上空有弓箭手制,他們基本上沒有活路,洶涌火海中,幸好在關鍵的時刻,慕云嵐掃到路邊有一口枯井,兩人直接跳下去。
井中沒有水,地面上熱氣蒸騰,不時的有火星落下來,再加上空氣稀薄,幾乎不過氣來,但好歹,庇佑他們免于被直接燒死的命運。
大火燒了足足三個時辰才結束,之后歃樓的殺手更是沿著大街一寸一寸的搜索,不找到他們的尸骨決不罷休。
他們躲躲藏藏了很長時間,才從江州城逃了出來,此刻早已經筋疲力盡。
休息了好一會兒,慕云嵐才覺上有了些力氣:“皇叔,你怎麼樣了?”
好一會兒,越景玄都沒有回音,慕云嵐心中一,連忙爬起來查看越景玄的況。
“好燙……”慕云嵐一到他的額頭就驚呼出聲,連忙將他扶起來查看他后背的傷勢。
七月的天氣正熱,他們躲在井下,本沒有機會好好理傷口,此時,傷口已經化膿,不斷地有水滲出來。
“皇叔,皇叔?”
越景玄臉蒼白,死死地咬著牙關,還在不斷的打哆嗦。
慕云嵐上他的手腕,臉驟然一變:“這是毒發的脈象……”為了隨時能夠發現他的況,特意跟著天權學習了一下毒發時的脈象,這才能一下判斷出來。
慕云嵐了懷里,卻發現隨攜帶的制毒的藥丸不在了,應該是之前打斗的時候弄丟了:“皇叔……”
咬破手腕,將喂到越景玄口中。的只是藥引,沒有藥丸的配合,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慕云嵐掙扎著站起,上被灼傷的傷口一就鉆心的疼,顧不得其他,將越景玄背起來,沿著雜草叢生的小路向西南面的山林走去。
好幾條街著火,燒死的人很多,逃走的時候,他們將上的服和一些配飾放到了一尸上,希能夠瞞住一陣子。
走山林中,慕云嵐眼前陣陣發黑,上早已經沒有汗跡可流,將越景玄放在一顆樹邊,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又給他喂了點:“皇叔,我去找一些吃的,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看了看四周,找了些雜草樹枝將越景玄擋住,這才轉去找東西。
這片山林不是很大,而且樹木單一,好不容易,慕云嵐才從一棵灌木上找到了一些紅的小果子,靠近地面的果子有被啃咬的痕跡,將果子都摘了下來,自己吃了一顆,除了太過酸之外,并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這才帶著果子向回走。
只是,這些果子到底不頂事,兩個重傷的人吃下去,況并沒有得到多緩解。
慕云嵐休息了片刻,起想要將越景玄背起來,卻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著氣,手腳像是灌了鉛一般。
“云嵐……”越景玄醒了過來。
“皇叔……你醒了……”慕云嵐費力的將他扶著坐好,而后自己靠在了他邊,“我們許是走不到云南了。”
越景玄忍著一陣陣毒發的疼痛,不在意的笑了笑:“在這里……也好的……只是,可惜,我們才剛剛親……都沒有來得及房花燭……”
慕云嵐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一聲:“皇叔,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個?”
越景玄握住的手,無意中看到模糊的手腕,心中疼痛的厲害:“云嵐……是我連累了你……”
“是啊……都怪你,所以……下輩子,你要對我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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