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傳信的士兵是佛郎機國的士兵,所以他說話時用的也并不是大炎的語言,在場的其他人自然聽不明白。
孫越和李生等人見到梁休的表突然發生變化,也下意識的朝著梁休靠攏過去,卻見到梁休搖了搖頭,解釋道:“不用過來,是剛才瞭塔上的士兵在前方發現了船隊的蹤跡。”
李生和孫越也同時微微一驚。
雖然他們很清楚,這次出海的目標就是為了對付吉利國的船隊,可當他們從梁休口中得知,吉利國船隊近在咫尺的時候,還是免不了變得張起來。
眾人面面相覷,梁休卻在這時咧一笑,對在場眾人說道:“諸位何必如此慌,不過是一幫吉利國的洋鬼子罷了,如今既然被我們發現,自然不能放過他們。”
可一旁的沙克比卻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佛郎機和吉利國在海上已經手過許多次,始終都沒能分出勝負,如今卻要為了另外一個國家,想吉利國宣戰,就算梁休對他們許諾了大量的利益,可誰知道自己最終又能撈到多?
但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梁休,就算心中再怎麼擔心,也只能著頭皮道:“不知殿下認為,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置?”
梁休自然也不客氣,仔細詢問了一番瞭手得到的信息之后,得知他剛才只是在前方看到了一艘船只,只不過這艘船上除了船帆之外,還有一面負責給船隊中其他人傳遞信息的旗幟。
通過這面旗幟,船隊的其他人也就可以得知這艘船自的狀態,以及船只周圍是否有其他敵人出現。
這在那些需要大量航海的船隊中是很常見的事。
眾人都張的看向梁休,等著他有關于下一步行的規劃。
梁休取出大炎沿海地帶的地圖,放在眾人面前,這才仔細分析道:“各位請看,我們如今所在的位置,乃是東秦的外海,再往前五十里,就到了大炎北海的范圍之。”
“剛才我們只看到了一艘船,說明這艘船是吉利國船隊的最后一艘,而在海上航行的船只,航線往往會被拖到很長,所以吉利國的船隊另外一頭,應該會在十幾里之外,距離北海邊境也并沒有多遠了。”
梁休指著地圖對眾人講述道。
李生若有所思道:“三弟,既然吉利國還沒有進北海境,那我們是否立刻宣戰,盡可能保護北海百姓們不影響?”
但梁休卻搖了搖頭,否決了他這個提議:“不,你以為本宮這次的目的是想保護北海百姓,但那只是本宮的目的之一,只有當我們的敵人不敢招惹我們的時候,才是我們最安全的時候。”
梁休說著,手指在海上,敲了敲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道:“據我所知,東秦沿海一帶還有一只海軍駐扎,既然東秦早已經和吉利國狼狽為,一旦我們攻打吉利國軍隊,東秦海軍很可能立刻前來支援,到時候我軍被前后夾擊,就算沒有致命威脅,可我們也拖延不起。”
梁休可不愿意跟這些來自異國他鄉的鬼子繼續拖延下去。
要知道,大炎只是吉利國所經過的地方之一,卻是他的大本營,在自己家的大本營上和別人打持久戰,除非迫不得已的況下,不然絕對都是虧得。
所以對梁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將吉利國大軍擊潰,讓他們不敢再招惹大炎。
既然要讓他們害怕,那就要一步到位,徹底打到他們肝膽俱寒。
聽完梁休的一番分析,孫越和李生對視一眼,更是一臉興。
不過梁休卻并沒有太過興,只是平靜道:“我給父皇送去的信,我想他應該已經收到了,如今天下大變在即,相信要不了多久,大炎就會遭到諸多挑戰。”
“想要能化解這重重挑戰,大炎自的實力尤為重要,但把東秦和南楚等重重患都給消除,也同樣重要。”
“所以這一次,本宮不僅要一次讓吉利國到痛,也要讓父皇徹底能控制東秦,決不能在給他們任何機會。”
他說到這里,眸子瞇一條細,閃出冰冷芒。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把幾片戰場隔開,讓這些戰場相互之間不會影響,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自己在每一片戰場都能取得勝利。
……
東秦,皇都城外。
梁休在海上追趕吉利國大軍的同時,炎帝也同樣已經帶領著東征軍,推進到了皇都之外。
如今東征軍距離皇都只剩下了不到一百里地,按照大軍的速度,只需要一天時間就能抵達。
但對于炎帝的決定,秦叔還是有些不解:“陛下,既然東秦如今已經落了嬴戟手中,我們為何不盡快奔赴陵水山?”
炎帝自己都說了,決不能放任趙嵩停在陵水山,嬴戟對炎帝的忠誠也無需多說,就算他當上了東秦皇帝,也肯定不敢造炎帝的反。
既然如此,為何炎帝不直接轉頭去找趙嵩,這樣也能節省不的時間。
炎帝瞥了他一眼,笑道:“秦將軍,既然你知道朕要東征,那你可曾想過,朕東征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反而把秦叔問的一愣,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雖然音樂能意識到什麼,可真要說出來,卻又說不清楚。
炎帝這才笑著繼續說道:“你可知道,當今天下正在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如今海外敵寇來襲,覬覦大炎土地,雖然大炎有太子盡心盡力,提升國力,可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淪為他人奴仆。”
“所以對朕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趁著那些遠在重洋之外的敵人還未到來之前,打下基礎,而在如今大炎周邊,各方勢力都對大炎頗有威脅,而朕既然已經來到東秦,自然要徹底讓東秦對大炎失去威脅。”
他的語氣平靜,侃侃而談,若是讓外人看見,只怕會以為這就是個吹牛打屁的富家翁,可秦叔在聽完之后,卻瞳孔驟然:“可你和嬴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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