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拆除紗布這天,猗昌表現得比沈意知本人還要激。
結果卻將三隻契約還有卿寶都送進了空間里,沒給他們旁觀的機會。
猗昌氣哼哼道:「難道你是怕自己太丑把我們嚇到了?」
沈意知緋麗的瓣勾起一抹弧度,「你想太多了。」
只是想讓顧雪霆做第一個看見自己容貌的那個人罷了。
紗布一層層拆開,當容貌徹底展出來的那一刻,沈意知被自己到了。
這麼招搖的一張臉,難怪會被人毀容。
忍不住了自己的臉,有些移不開眼。
之前看左半邊臉就覺得原主是個人,但現在恢復容貌了,完全展現出來時,這張臉帶給的衝擊簡直指數倍增長。
歸,但這張臉終歸不是原版的。
按理來說,驟然看到自己頂著這樣一張陌生的臉,應該會有種驚悚的不適才對。
然而沒有,一一毫都沒有,甚至還有種自己本來就長這樣的覺。
明明前世不是長這樣的。
難道自己喜新厭舊到這種程度了?只是因為現在的這張臉比原來多了,所以就毫無心理負擔地接了?
沈意知覺得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滋滋地盯著眼前這張可可萌可純可的臉,欣賞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易-容-面-,在了右臉上。
原本艷人的大人,瞬間變回了之前的毀容臉。
唉,為了讓顧雪霆第一個欣賞到這舉世無雙的絕姿容,就繼續委屈自己做一段時間的毀容人吧。
當進空間時,猗昌和卿寶都迫不及待地跑過來,一致盯著的臉看。
「你的臉怎麼……難道是恢復容貌失敗了?」
猗昌蛇臉一變,怕傷心,絞盡腦安:「沒關係,反正你這張臉我們都看習慣了,要是一朝恢復容貌,我們說不定還不習慣呢。」
沈意知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你就不想我點好?還看習慣了,你不得我一直這麼丑嗎?」
卿寶抱住的脖子,在臉上印上一個的吻,「娘親不醜,娘親-噠!」
「嗯,果然還是我的卿寶最心。」沈意知蹭了蹭他的臉蛋。
猗昌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沒從的臉上看到一一毫的沮喪難過。
難道是復容失敗給的打擊太大,導致緒錯了嗎?
沈意知見他整個蛇都著一迷糾結的緒,也不再捉弄他了,將真相告知。
猗昌:「……」
果然是有異沒人。
恢復容貌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男人,連兒子和他們這些小夥伴都瞞著。
猗昌默默地爬走了。
他還是努力做一條無牽無掛快樂無憂的單蛇吧。
至於卿寶,本來對醜就沒什麼意識,娘親怎麼樣在他眼裏都是最的,就更無所謂了。
清晨,沈意知將菜擺上桌,賀不羈準時來報道。
但這一次他不是坐著椅來的,而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
「你的……康復了?」
賀不羈的毒雖然解了,但雙到底萎了那麼多年,就算不斷訓練,怎麼著也要一兩個月才能恢復吧?
結果這還不到半個月吧?
「是的,嚇到你了?」賀不羈來到桌邊,扶住桌沿,緩緩坐下。
和以往相比,他整個人都好似拂去了一層塵埃一般,變得更為明凈清。
連頭髮都著愉悅的氣息。
「那倒沒有,就是有些驚訝。恭喜你了。」
沈意知盛了一碗粥遞過去。
賀不羈彎一笑,眉眼生輝。
吃過早飯,賀不羈道:「其實我這次來李家莊,除了向你求醫之外,還想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沈意知將卿寶脖子上的圍兜解下來。
「你師父……還好嗎?」
「嗯?」沈意知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師父」指的是誰。
賀不羈垂下眸子,嘆息一聲,「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但始終沒有消息,直到那天,你送了三顆藥丸到天寶閣參與競拍。」
哦,原來他口中的「師父」,指的是順勢認下來的便宜師父醫魔。
聽他這語氣——
「你認識我師父?」
先前想著醫魔都已經消失三年了,而且聽周掌柜的描述,那可是一位十分神的主兒,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很,那麼自己冒充他的徒弟,應該不會被輕易拆穿。
結果才多久,就有一位醫魔的舊識找上門來了。
賀不羈點頭,眸顯而易見變得和許多,「你師父曾救過我……後來我們就了朋友。
「原本還說從帝都回來就告訴我的真名,在我面前展出真容,但是誰能想到,自那一次之後,竟然就音訊全無了。這三年我多方尋找,但始終沒有線索,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沈意知面有幾分古怪,「既然你們是朋友,為何他連自己的真容和份都要瞞著你?」
賀不羈扶額淺笑,「說長得太了,怕我見了之後把持不住,若是拒絕我的話會傷了彼此間的,不如就一直保持純潔的友誼關係。」
沈意知角一,這個醫魔還真夠自的。
等等——
長得太,把持不住……
難不醫魔竟是的?
一直以為醫魔是男的!
「你師父平時沒跟你提起我嗎?」
賀不羈覺像是對這些一點也不了解的樣子。
沈意知面不改道:「師父雖然收我為徒了,但其實我們接的時間也不久,師父只是偶爾過來指點我一下罷了。」
賀不羈想想覺得,這的確是幹得出來的事。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轉而問起來。
「有一次我進山採藥,差點摔到陡坡下面去,突然從天而降救了我,我很激。見到我葯簍里的葯,問了幾句,許是覺得我尚有幾分天賦,便提點了我一番。巧的是,後面我們又遇見了,說我們有緣,便收了我做徒弟。」
沈意知瞎幾把胡謅著。
賀不羈若有所思的樣子,沈意知怕他又問出什麼讓傷腦細胞的問題,乾脆反問他:「你說我師父救了你,是怎麼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