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寶絡道:「怎麼可能?都那麼害我了,我不得倒霉,怎麼會到不忍心?」
「你這麼想就對了。」墨飛揚忽然將子攬下來扣在懷裏。
在劇烈掙扎時道:「別,這花架可不怎麼結實,要是掉下去了怎麼辦?」
韓寶絡便不敢狠了。
咬牙切齒地怒目而視:「放開我。」
墨飛揚豎起一手指住的,「噓,有人來了。」
來的還不。
韓寶絡過藤蔓往下方看去,就見一群人浩浩地往這邊而來。
為首之人是一位老者,穿一襲深紫直裰,面容清矍,雙眼有神。
此人乃是五大世家之一崔家之人,同時也是名滿南域的崢嶸書院的院長,崔覓。
這一次他來浪城,乃是主持崢嶸書院招收學生一事。
本來這件事本不用勞煩他這位院長親自前來,浪城這種小地方,隨便派一位有資歷的老師過來也就是了。
但除了招收學生之外,他還有一樁極為要的私事。所以這才親自跑了一趟。
旁邊是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氣度雍容,正是浪城城主謝蘊。
他對崔覓很是尊敬,行走的過程中一直落後半步。
兩人後跟著浩浩一大群人。
數是兩人帶的護衛下人,一部分是對崔覓這位崢嶸書院院長心存敬仰想要近距離接的讀書人。
他們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以學生自居,眼神狂熱的盯著崔覓,儼然是忠誠的。
大多數則是湊熱鬧的。
面對此此景,崔覓覺很是無奈,他只是聽說這邊開了一朵墨蘭,過來看看而已,誰知道居然鬧出這麼大的靜。
然而他也不好開口趕人,便任由他們綴在後。
墨飛揚伏在韓寶絡肩頭,韓寶絡很不習慣他的靠近,下意識就要將他甩開,卻聽他道:「這些人的到來,可不是偶然。」
「什麼意思?」
「你那位好妹妹,不止要讓那個男人毀了你的清白,還要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名聲掃地。」
韓寶絡臉刷白,心臟一陣,覺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
聲音空問。
墨飛揚見尚自不肯相信,心裏嘖了一聲,耐心跟解釋道:「之前我到這裏來的時候,那裏並沒有墨蘭,是後來被人搬過來的。」
他朝下面的假山那裏指了指。
「而據我所知,那位崔院長,也就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老者,平生最喜蘭花,為了好這位崔院長,謝蘊可是在院中準備了不名貴蘭花,其中最珍貴的,就要數那盆墨蘭。
「崔院長和謝蘊一來,必定會直奔墨蘭。到時,花架下的事,可不就暴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了?你那位妹妹,可真是不簡單呢。」
韓寶絡聽了這一番話,只覺得渾如墜冰窖,明明是炎炎烈日,卻渾冷得發抖,牙齒都忍不住上下磕。
韓寶琴!真是好狠的心!
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可笑,人家都想著將毀個徹底,卻還因為反手還擊而覺得不忍心,覺得自己真是太壞了,竟然能夠眼睜睜看著被人糟蹋。
可是現在那些可笑的緒全都沒了。
只有一個,那就是,韓寶琴,可真是活該啊。
自作自!
墨飛揚時刻注意著的表,發現已經完全摒棄了那些無用的緒,眼裏出了尖銳的鋒芒,不由得一陣欣。
不愧是他看中的姑娘,心善但絕不會任由人欺負!
此時,底下事的發展完全是按照墨飛揚的預測來的。
「那花架下是什麼聲音?」
本來賞花是一件雅事,眾人自不好喧嘩吵鬧,而且也不敢在崔覓和謝蘊兩人面前放肆,所以大家都表現得很是沉靜。
這一靜下來,他們就發覺不對勁了。
不遠的花架下,為何會傳來一陣陣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意識到某種可能,大部分人都不由得振起來了。
有好戲看了!
謝蘊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自己舉辦的群芳會上胡來,一時間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
有心想糊弄過去,免得在崔院長面前丟人,可惜有好事者已經迫不及待地掀開了藤蔓綠簾。
裏頭兩人霎時暴在眾人眼皮子底下。
結果那男人彷彿本沒有察覺到眾人火熱的目一般,依舊猛烈地作著。
「真是世風日下!有辱斯文!」
崔覓作為一代大儒,教書育人的師者,見到這不堪目的一幕,簡直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謝蘊是尷尬又憤怒,沖自己的護衛使了個眼,「還愣著幹嘛?趕把那兩人拉開!」
男人被拖出來,神智恢復清明,乍見眼前這麼多人,一下子嚇-痿了。
尤其看著謝蘊鐵青的臉,嚇得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爹……」
原來這男子竟是城主之子。
「謝振霖,你給老子滾回去閉門思過!」
謝蘊一聲怒吼,額頭青筋出,可見是氣得狠了。
這個逆子,把他的臉都丟盡了!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謝振霖屁滾尿流地跑了。
事件的男主角跑了,眾人的視線霎時集中在主角上。
韓寶琴真恨不得此刻暈過去才好,然而一旦暈過去,的名聲就真的完了!
所以現在還不到暈的時候!
「寶琴妹妹,你怎麼……你不是自願的對不對?」
趙孟宇站出來,將外衫下來披在韓寶琴上,滿臉驚痛。
韓寶琴哭著搖頭,淚水淌了滿臉,委屈傷心到極點的模樣,「孟宇哥,我如今清白不再,我不活了……」
猛地朝假山撞去,那架勢一往無前,彷彿真的想一頭撞死在當場。
謝蘊眼皮子狠狠一跳,若今日真的撞死在了這裏,那他們城主府恐怕要被老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忙上前阻攔:「韓二姑娘萬萬不可!」
韓家兒和城主的兒子在花架下私會,結果卻被撞破,現在韓家兒正要以死明志呢!
此消息一經傳出,園子裏眾人花也不看了,紛紛朝事發地點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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