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空一半艷紅一半黑青，樹屋四周的樹林在夕的照下，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鮑爾默推掉晚上所有的應酬，馬不停蹄地殺來，悄悄出黑川大池，當面問談判的結果。

就見他四十五度彎腰，畢恭畢敬地回復：“同意，全部都同意！”

“做到了？陸究竟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鮑爾默瞪圓眼睛，短短一周的時間，就攻堅下四家唱片巨頭，簡直難以置信。

黑川大池如實地匯報，盡量不錯過言行舉止任何一個細節，甚至模仿出陸飛說話的語氣。

鮑爾默認真地聆聽，一言不發，心里打定主意，微持Spotify15%遠遠不夠，至30%以上。

思索間，隔壁樹屋里的會議結束，人從兩個出口里涌出，4大唱片公司一邊，陸飛、李開富等人一邊，盛宴大餐相約在正式簽約之后。

陸飛借助明亮的燈，拾級而下，安靜的樹林里突然響起一聲洪亮的笑聲，驚起一片鳥飛。

“哈哈哈，Bravo，陸。”

鮑爾默腆著大肚腩，笑眼瞇一條，“為了慶祝，我請你們海鮮大餐！”

“聽到了嗎？今晚的大餐，都由鮑爾默買單！”

陸飛眼見推辭不了，只能隨大流來到一家面朝大海，在天地下的蟹鍋餐廳酒吧。

菜單全是螃蟹套餐，他隨便點了一份，和鮑爾默面對面坐在最偏僻的角落。

“陸，你和他們的結束了，該繼續我們的合作。”

章天坐在邊上，替鮑爾默口譯中文：“微可以給邏輯背書，讓沃爾瑪這些大型商超放寬準門檻，讓你們的產品馬上上架。”

“謝謝。”

陸飛看得很，這是拿小恩小惠奪取融資的主導權，得虧自己技高一籌。

即便沒有微，lmusic1和fantasy1照樣能鋪滿全，因為已經得到四大唱片巨頭的承諾，專輯傳統的銷售渠道就有大型商超。

這個忙，輕而易舉，樂意之至。

畢竟邏輯的MP3賣得越火，注冊Spotify的用戶就越多，它們掙得也越多。

靠著Spotify，邏輯已經跟唱片巨頭集團結松散的利益共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是嗎！”

鮑爾默直瞪瞪地看著，居然還能出這招？

幫忙不徹底，等于白幫忙，原本好端端地雪中送炭，現在倒了錦上添花。

“場比預期提前了一周，Spotify商城的研發也要加快進程。”

陸飛喝一口冰涼的可樂，“我已經讓邏輯的件研發團隊盡快奔赴西雅圖，微的技支援團隊可以到位嗎，計劃最遲在明年4月1日，發布全新的Spotify2.0。”

“4月1日，愚人節？”

鮑爾默嚇了一跳，不只是這個日期，還有這個研發周期，才4個多月，連他這個門外漢都知道這麼重的任務，時間太。

“不用擔心，Spotify2.0，邏輯從10月初就已經立項，微如果能支援一支二十人的團隊，時間綽綽有余，在明年2月就能測。”

陸飛在說話間側轉，讓服務員把裝滿一大盆的海鮮端上桌。

帝王蟹、珍寶蟹、雪蟹，還有貝殼、蚌、蝦，搭配玉米、馬鈴薯，堆積如小山。

“咔！”

鮑爾默不用剪刀，也不用小木槌，雙手暴地把帝王蟹的長掰斷，把積聚的郁悶統統發泄。

又特麼是錦上添花！

“當務之急，是立Spotify北總部。”

陸飛拿剪刀剪開蟹，“15%的權，考慮出資多嗎？”

鮑爾默報出亞馬遜幾家pre-A融資數據，大致在800萬到1200萬刀的區間。

他張開大口，極不雅觀地吮吸蟹，給出一個意料之中的數字——

1200萬刀。

陸飛挑出蟹，細嚼慢咽的同時，討價還價，Spotify一旦功，可就是拯救利堅唱片業的大功臣。

到時但凡在線上搞砸的唱片公司，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加Spotify大本營，相當于水龍頭，把控住數字音樂市場整個上游流量。

才區區1200萬？

鮑爾默說出衡量估值的標準，“陸，我們部評估沒有4大唱片巨頭授權的Spotify，三五百萬，我折中定在400萬，每多出一家音樂公司授權，就看漲200萬，你覺得合理嗎？”

“這可是連喬布斯都不一定能談下的唱片巨頭。”

陸飛又敲又剪，挑著蟹吃，跟魯地大口海吃的鮑爾默截然不同，兩種畫風，一文一武，一靜一。

兩人在風卷殘云地消滅螃蟹中，相互角力，把一家音樂公司授權的估值看漲，鎖定在250萬刀。

5家，便是1650萬刀。

鮑爾默擺擺手道：“陸，我看索尼就算了，它可是跳出了合作計劃單干，不會同意授權。”

“那可未必，索尼最大的優點是大，最大的弱點也是大，各部門各自為戰，每個部門都會竭力保護自己的利益。”

陸飛翹起，“其它4大巨頭都同意了，索尼音樂能接孤立單干嗎？”

………………

當夜，月明亮，天空如洗。

道格莫里斯跟羅杰等人分開，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上IGA音樂公司的吉米約維，30多年的，最近也因為盜版犯愁。

Spotify這等好事，豈能獨樂樂？

必須眾樂樂！

“瑞爾里？瑞爾里！”

吉米約維聽到現的方案，興不已，“沒有人可以把它變得這麼簡單，喬布斯也不行，只有他！”

“不不不，喬布斯或許也行。”

道格莫里斯替老朋友兜著臉，有了IGA的加，等于給環球音樂增加一點印象分。

接著，兩個人隔著天南海北，各自倒一杯酒，靠電話把酒言歡，借助酒意抱怨帶頭大哥，跟著索尼混，三天九頓。

最終達一致，這個大哥，不跟也罷！

下了決心，終止跟索尼的合作，然后掛斷電話，就當道格莫里斯準備聯系下一個唱片廠牌，喬布斯突然打來電話。

“真是罕見，你竟然會主打給我？”

“莫里斯，你去了微？”喬布斯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好脾氣。

道格莫里斯笑瞇瞇道：“沒錯，百代、華納、BMG都在。”

喬布斯預到不妙，克制住易怒的急脾氣，“能方便微把你們聚集干什麼嗎？”

“地講并不是微召集我們，是陸，就是那個華夏陸！”

道格莫里斯因為酒的作用，說話有點飄，“他就像西一樣，分開盜版的紅海，給我們指出一條明路，我的直覺斷定，數字音樂新的開始，可能就從今天開始。”

華夏陸？

喬布斯不由一怔，果不出所料，他就知道鮑爾默這等庸才，能干出什麼驚天地的大事。

而對這個陌生的陸飛，既好奇，又忌憚，“他指了什麼路？”

“瑞，我們都簽了保協議，不能向任何第三方披信息。”

道格莫里斯只能挑能公開的說，“陸的手里有一款不遜于ipod的MP3產品，還有一款不遜于甚至超越itunes的音樂件……”

“超越itunes？”

喬布斯聽到超越蘋果的產品，完主義令他瞬間發怒：“你喝醉糊涂了嗎！”

道格莫里斯辯駁道：“不不不，史夫，你沒有見過Spotify，我們的正版付費希全寄托于它。”

“那是你沒有見過最新的itunes！”

喬布斯無比認真地問道：“可以把音樂產品裝到自販賣機，讓那些該死的盜版人像買飲料一樣，投幣買廉價的歌曲，這個點子是不是歪蕊歪蕊酷？”

“emm，耶兒～”

道格莫里斯錯愕不已，跟Spotify商城異曲同工，陸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喬布斯咄咄人說：“莫里斯，你現在覺得環球應該選我，還是選我？”

電話里沉默了許久，約約能聽到飲酒咽的聲音，終于道格莫里斯的聲音再次響起：

“瑞，我還是選陸。”

“為什麼？”

喬布斯眉頭鎖，一只枯瘦的手地握住電話，一只手扶住后腰。

道格莫里斯壯膽說：“因為跟著你不輕松，……”

“嘟嘟嘟~”

喬布斯暴地掛斷電話，氣得來來回回地踱步，突然走得太急，強烈的疼痛席卷全。

我滴腎啊！

殊不知，前世有隊多人為了蘋果，噶了腎。

ps：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