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記發生了什麼，可當年這場懸案的現場目擊者只有三人。

那就是赫連狄晟，程虎，朝歌。

朝歌說不是，那會是誰？

程虎？絕對不可能。

“三個人，死了一個，你卻獨獨懷疑我，你怎麼不懷疑這個瘋子。”朝歌諷刺的笑了一聲。

“程叔與我父親出生死，是同手足的好兄弟，他絕對不會對我父親下手。”赫連驍信任程虎。

“朝歌，你朝歌！到了現在，你還要往程將軍上潑臟水！”趙云卿抱拳跪地。“陛下，朝歌公主已經被西蠻之人徹底同化，再也不是我奉天的公主了，您要為我們邊關出生死的將士們做主！”

“陛下，為程虎將軍和赫連狄晟將軍做主！”

“陛下，為千千萬萬死在邊關的將士做主！”武將們紛紛上前，單膝跪地。

朝歌沒有繼續解釋，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也解釋不清楚。

赫連狄晟不是殺的，只知道有殺手闖，是長煙閣的人，那人武功很高，被打暈……昏迷前，約看到程虎將軍沖了進來。

人不是殺的，可醒來的時候，刀子卻在手里。

朝歌五年前就知道，有人要陷害殺了赫連狄晟將軍……

而，確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有驛站外三萬將士眼睜睜看著拿著帶的劍走出房間。

有程虎瘋瘋癲癲指認，無法解釋。

但朝歌知道，赫連驍若是恢復記憶，一定知道是誰殺了赫連狄晟將軍，一定會相信……人不是殺的。

“陛下，無法解釋，也無法繼續狡辯，請您降罪。”趙裴跪地開口。

“陛下，程虎將軍還未完全清醒，并不能保證他所說的是何意思。”沈慕離上前，在皇帝定罪之前看著程虎。“將軍，當初在驛站救了赫連將軍的人是誰？”

沈慕離換了一個問法。

“是，慕是。”程虎依舊瘋瘋癲癲的指著朝歌。

沈慕離冷笑，諷刺的看著趙云卿。“這就是云卿郡主所謂的證言？程虎將軍還在瘋癲狀態，無論問什麼問題，他都會指認朝歌公主。”

朝歌眼神復雜的看了沈慕離一眼，知道事沒有那麼簡單。

“沈慕離，收起你的小聰明。”趙云卿冷哼，走到程虎將軍面前單膝跪地。“將軍，別怕，告訴我們，那日你看到了什麼，我們會為你做主。”

“驛站，西蠻……驛站……是，我進房間，將軍被殺……是，是……”程虎瘋癲的說著，了刺激一樣扯住自己的頭發。

“不要再問了，繼續問下去，他會不了！”薛京華上前，跪在程虎前。“陛下，程虎將軍的瘋病嚴重，現在不宜審問，其中是不是有原因還請陛下等程虎將軍徹底清醒再查清楚，以免冤枉了朝歌公主。”

朝歌跪在地上，始終一言不發。

“已經默認了。”趙云卿蹙眉。

“，發瘋，殺人……，慕，殺人。”程虎死死的抓著赫連驍的胳膊，眼神堅定。“慕，，會殺人……”

赫連驍眼眶赤紅，忍的深吸了口氣。

朝歌……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朝歌，驛站外，你是否殺了赫連將軍的部下？”趙云卿沉聲質問。

朝歌確實殺人了，那日失控，殺了赫連狄晟的部下。

因為那些人認定是殺了赫連狄晟，要對下手，只是……自保而已。

“是我。”朝歌認了。

“你殺了赫連將軍，又怕東窗事發，所以你想殺人滅口，守在房間外有可能聽見真相的人，全都被你殺了，對不對！”趙云卿咄咄人。

朝歌無力解釋，再多的解釋只會……讓看起來像個笑話。

“赫連驍，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找到殺死你父親的兇手，你會手刃仇人，而且……你曾經在陛下面前起誓，要親手殺了兇手以安你父親的在天之靈，今日兇手已經找到，就是這個人，你可還記得你說過的話。”趙裴步步。

赫連驍的緒在失控的邊緣。

五年前，他自己九死一生，黃泉路上走了一遭，父親慘死，自己失憶，一切的一切……

以及這五年來所有的怒火與恨意織。

這讓他……如何不恨。

“你解釋……”赫連驍起，握著劍慢慢往朝歌前走。

他要朝歌解釋。

他聽……

“你要殺我？”朝歌抬頭看著赫連驍。

不是不解釋，是無法解釋。

沒有人能為作證。

而且……也想看看，赫連驍如今冤枉了，將來真相大白要如何面對……

“我要你解釋！”赫連驍失控的喊著，呼吸急促，形也有些不穩。

朝歌眼眶灼熱，眼淚倔強的在眼眶凝聚，卻不肯掉下來。

“赫連驍，你被這妖蠱，連你父親的仇都不報了？”

“赫連驍，殺了你父親，必然還有更大的謀等著你，你遇人不淑害人不淺，你父親就是被你害死的！”趙裴一字一句的刺激著赫連驍。

“趙裴你夠了！”沈慕離怒意的罵了一句。

“我相信，不會殺你父親。”軒轅風沉聲開口。

他不在現場，那年……他帶兵與叛軍作戰，本不知道驛站發生了什麼。

但他相信，不是朝歌。

“赫連驍，你其實已經認定是我了，對不對？”朝歌看著赫連驍抵在自己心口的劍，諷刺的問了一句。

“我想聽你解釋……”赫連驍的聲音有些發抖。

朝歌用心口抵著赫連驍的劍慢慢起，抬手握住劍刃。

手指慢慢用力，鮮順著指尖流淌。

朝歌猛地用力，赫連驍的劍就刺的心口。

“朝歌！”軒轅風驚慌起，想要靠近朝歌，被趙裴攔住。

軒轅風與趙裴手，趙裴被一掌拍開，震的口腥甜。

顯然他不是軒轅風的對手。

“西蠻將軍是想與我奉天開戰？拿下！”趙云卿讓人拿下軒轅風。

“別過來！”朝歌喊了一句，讓軒轅風住手。

軒轅風冷眸站在原地，腳步沉重。

朝歌看著赫連驍，再次向前，劍刺的更深了。

赫連驍的手指在發抖，曾經他發誓要手刃仇人，可卻……下不了手。

朝歌與赫連驍四目相對，兩人似乎都在賭。

他賭朝歌不是兇手，朝歌賭他會收手。

“這就是我給你的解釋……”朝歌繼續想要上前。

赫連驍看著沒朝歌的劍，他知道……朝歌再上前一步，劍就會刺的心臟。

必死無疑。

突然慌了手腳，赫連驍眼神都在。

像是在看著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