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朝歌喚青鸞姑姑，這是對皇后邊人的尊稱。

“告訴姑姑，你的蠱王，是誰給的？”青鸞警惕的問著，這蠱王太強了……朝歌了這麼重的傷不死，蠱王起了很大的作用。

趙云卿邊的控蠱能力不在之下，可對方的蠱蟲卻傷不到朝歌分毫。

朝歌蹙眉，警惕的看著青鸞。

“公主若是信我，便告訴我。”青鸞示意朝歌放松。

朝歌知道歸山的人對沒有惡意。“我不知道……”

朝歌沒有撒謊，不知道是誰將自己的蠱王放在了心口。

“但我知道……當年殺害赫連狄晟將軍的人，一定和長煙閣有關系。”朝歌也想查清楚是誰殺了赫連狄晟，還給自己一個清白。

也想知道，那人為什麼要陷害，目的又是什麼。

“長煙閣……”青鸞的臉凝重。

長煙閣是這幾年江湖上新興的殺手組織，是比羅剎門還要強大的存在。

這個殺手組織的存在對于江湖各界都像是一個謎。

連知百事的百曉堂都沒有任何的蛛馬跡。

它就像是憑空出現在江湖中，藏于下。

這些年，歸山也派出過人調查過長煙閣，可不是一無所獲，便是再無回應。

長煙閣的殺手組織太過龐大，一度被稱為新的暗魅樓。

二十多年前，暗魅樓組織是江湖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存在，可隨著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暗魅樓漸漸消失在江湖中。

暗魅樓消失的半年后，長煙閣這個組織騰空出現。

一切，都不像是巧合。

“如若是不認識的人，不會將自己的命輕易在一個陌生人手里，給你蠱王的人……你對他一定很重要。”青鸞抬手放在朝歌的口，許久才開口。“在南疆，不是所有人都能煉制蠱王，除非是純統，且異常強大的人。”

連這種級別的南疆控蠱，都無法煉制蠱王。

朝歌愣了很久，搖了搖頭。“不管姑姑信不信……朝歌邊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強大的純統控蠱之人。”

朝歌也抬手著自己的心口。

蠱王……

真的不知道這蠱蟲是誰放在的，又是什麼時候放在的。

在西蠻的這五年九死一生，了重傷只知道自己很快就能恢復，且百毒不侵，毒素也總能很快清除干凈，以為是自己的能力異于常人，是師父幫改頭換面，卻原來……是這種蠱蟲？

難道是師父？

朝歌有一個藏在暗教武功的師父，懷疑過對方的份就是皇后沈朝，但對方不肯暴份，也就沒有多問。

如若是沈朝，那這蠱王肯定不是放在自己的。

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是敵還是友？

“不知道公主對絕散的毒，了解多？”青鸞安靜的問了一句。

朝歌低頭，沒有說話。

“你們年輕人的事我本不該參與，可絕散，得越深，忘得越干凈，中毒越深，毒發便越痛苦。”青鸞心疼赫連驍，這個孩子從小不在父母邊，孤獨長大缺失母……

如今又被絕散折磨，痛不生。

看得出來，赫連驍毒發的時候，真的很痛苦。

這五年，他只要試圖想起自己忘記的人，就會被絕散所折磨。

“如若他忘記的人是你，那他曾經該是你骨的……”青鸞想要替赫連驍解釋。

“不……”朝歌搖頭，諷刺的笑了一聲。“他的不是我。”

朝歌很清楚，赫連驍到骨子里，連命都可以不要的人，不是。

是被封了天門的小傻子。

赫連驍若是有朝一日恢復記憶，他的人也是小傻子，不是。

活著和存在的意義就是復仇，真正意義上的一統天下，兒長，與無關。

眼眸沉了一下，朝歌眼神堅定。

青鸞深意的看著朝歌，沒有多說，起離開。“早些休息吧。”

……

將軍府。

赫連驍將自己關在房間，毒發的疼痛讓他全管都在膨脹。

不可能……

他始終都在逃避，元寶不是他的兒子。

沈朝在騙他。

就是一個騙子……

重重的用腦袋去撞擊墻壁，赫連驍緩緩閉上雙眼。

疼，撕心裂肺的疼。

腦袋像是要炸開，記憶片段會在腦海中閃現，但就是無法完整的拼湊。

“我不要你做我爹爹，我討厭你，你不是我爹爹。”

“我再也不要你了，嗚嗚……”

元寶哭著說討厭他的畫面在赫連驍腦海中閃過，就像是利刃，一刀刀劃在他的心口。

“壞人，你是壞人，元寶再也不會原諒你了，再也不會！”

“我討厭你，我恨你！”

元寶說恨他。

“疼，元寶的手好疼……”

那麼小的孩子，他是如何忍心將他扔進柴房，又是如何忍心……斷了他的手筋。

疼到了極致，赫連驍甚至想……再服用一次絕散，是不是就會好一些，徹底忘記過去。

這樣，他就不用一次次被傷害元寶的記憶折磨。

“五年……”五年前，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他對朝歌做了什麼，元寶……為什麼會是他的兒子。

為什麼他毫無印象。

“將軍……”門外，暗衛稟報。

“進來……”赫連驍忍到口腥氣極重。

“屬下查到，尤格將軍……在煙花樓有個相好的子，那子……被明月公主贖，帶在邊，就是邊那個熙華的宮。”

赫連驍手指慢慢握，骨節蒼白無。

“傳我旨意，要尤格三日之回京都！”

他已經開始懷疑尤格和明月了。

這五年，他也許一直都活在尤格與明月……甚至是更多人編織的謊言中。

……

避暑山莊。

念晨躲在室，十分無聊。“為什麼要關著我。”

胤錚帶了念晨吃的點心，了的腦袋。“你殺了人，出去會被人抓到。”

念晨眼神害怕的閃躲了一下。“不要……”

胤錚看著念晨，眼神有些復雜。

他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我們真的是夫妻嗎？”念晨晃著雙，歪著腦袋問胤錚。

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單純，問問題的時候習慣歪著腦袋，像是一只蠢萌的小兔子。

胤錚總是會被的視線吸引，不自覺的沉溺進去。“是……為什麼總是懷疑？”

是他對不好嗎？

“可是夫妻之間不是要一起睡嗎？為什麼你不我？”念晨翻坐在胤錚上，眼眸單純，可卻閃爍著深邃的。

胤錚呼吸一凝，張的推開念晨，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逃一樣的離開室。

念晨摔坐在地上，眼底著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