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了手臂,坐起來,看了一眼手機,差不多九點鐘了。
一般來說,勞模江亦琛都是六點起,錯開早高峰,七點鐘左右到公司,然后開始一天的工作。
但是現在都已經九點鐘了,他還沒有醒。
顧念側過去臉看他,男人的睫很長,但是眼睛屬于狹長型的,所以看起來格外深邃幽冷,像是一汪深不可測的寒潭,鼻梁直,薄抿,臉部廓致有型。
誠然他是個極為好看的男人,模樣材放在娛樂圈里面也絕對不輸于任何一個小鮮,完全可以靠臉吃飯。
就在顧念盯著他看的時候,江亦琛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眼睛里不的,眉眼帶著不明顯的疲倦。
顧念急忙轉過臉去。
江亦琛輕哼了一聲,大概是睡的腰酸背痛,他坐起來問道:“幾點了。”
“九點!”
江亦琛似乎是嘀咕了一句,但是說了什麼顧念也沒有聽清楚,就看見他翻下床去了盥洗室。
顧念昨晚睡得好的,臉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蠟黃憔悴了,從床上起,拉開窗簾,看著外面的明秋。
江亦琛從盥洗室走出來,就看到人站在落地窗上,落在的臉上和肩上,皮白皙的幾乎可以反。
過了好久他才移開眼睛說:“我先去公司,你在家好好休息。”
顧念轉過臉來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繞過他想要去洗臉刷牙,結果剛走到江亦琛邊,就被男人一把拽到了邊。
江亦琛看著:“待會兒下樓吃點東西,別忘了吃藥。”
顧念依舊默不作聲。
江亦琛低聲道:“不想說話,好歹點個頭,嗯?”
“你去公司吧!”顧念將胳膊從江亦琛的手中出來,然后走到了盥洗室。
等洗漱好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走了,顧念將屜里面的避孕藥收好就下樓了。
蓉姨準備好了早餐放在桌子上,顧念喝了一口粥,給秦可遇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已經沒事了。
不管是從上還是從心理上,都需要自己調節。
下午的時候,蕭醫生又過來給檢查了。
其實蕭醫生的心是拒絕的,又不是什麼大病,至于要把從醫院出來麼,但是江亦琛按雙倍的薪水付給功讓閉了。
蕭瀟問了幾個私人問題,顧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支支吾吾臉也偏了過去。
沒有辦法,蕭瀟只好說:“都是已婚婦,不用不好意思。”
顧念詫異地看著:“你也結婚了!”
蕭瀟笑了笑:“嗯,結婚一年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念覺得的笑容有點勉強好說不出的滄桑。
“那您看起來還年輕。”
蕭瀟了臉蛋:“不年輕了,都26了,你才是年輕,剛畢業是吧!”
顧念點頭。
測量了溫,蕭瀟覺得沒有太大問題就收拾好東西就告辭了,臨走之前,多說了一句:“江太太,江先生很在乎你。”
發了燒這點小事也那麼張,真是疼得不行,蕭瀟在心里面嘆了口氣,這點那個老公可真是一點兒都比不上,生病了在家躺到死估計那人都不會在乎以下。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顧念一時沒接上來,剛想說一句話,蕭醫生已經走了。
……
顧念在家里休息給公司那邊也打過了招呼。
江亦琛也是準時下班準時回來,而且還把原本放在側臥的東西,比如服之類的全都搬到了主臥來。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晚上九點的時候,江亦琛從書房出來,在主臥洗了個出來,顧念躺在床上看書,看到他出來放下書。
那目頗有些趕人的意思。
江亦琛默不作聲看了一眼問道:“好點了嗎?”
“嗯,明天去上班。”
男人用手了頭發上的水珠,然后自然而然在床邊坐了下來,顧念忍了忍最后還是說:“你在哪睡?”
江亦琛挑眉。
顧念剛想說那我去隔壁好了,男人的視線就飄了過來:“你在哪我就在哪睡?”
“我不習慣兩個人睡。”
“多睡幾次就習慣了。”
江亦琛的臉皮也真是夠厚的,這種話也能面不改的說出口,而且他翻上床,是用胳膊將顧念的胳膊住,讓也不了。
顧念也不敢,生怕出什麼火花來。
“江亦琛!”低了聲音很是不滿。
男人輕輕應了一聲說:“我就這樣抱著你睡。”
“你這樣我睡不著。”
江亦琛沒說話但是就是抱著不撒手,過了會兒答不對題地說:“你看天氣預報了麼?”
“沒!”
“今晚會下雨。”
“所以?”
“下雨會有閃電,也會打雷。”
顧念捂著額頭,敢他繞了這麼大的一圈就是為了最后引出這句話來,忍了忍,一字一句說:“閃電電不到你,雷也劈不到你。”
江亦琛收了手臂,臉埋在的頸窩里面:“打雷我會怕。”
顧念暗暗翻了個白眼,撒謊也要可靠一點好麼,他怕打雷?
心里面一萬個不相信,但是知道這男人怎麼樣也是趕不走的,也懶得再繼續掙扎,閉上眼睛。
江亦琛沒有撒謊,他的確怕打雷。
父親出事那天就是這樣一個雷雨天,電話打到家里來的時候,母親整個人的緒都崩潰了。
那天父親在獄中自殺,母親神崩潰,他的人禮還沒過,世界就全部坍塌,再也回不到過去。
從此之后他就格外討厭夜雨天,總覺得會帶來厄運。
夜間果然下起了雨,電閃雷鳴的,南方本來就多雨,江亦琛一睡意都沒有,在黑暗里面睜開了眼睛。
旁邊的人睡得很,一道閃電劃過,照亮室,江亦琛閉上眼睛,有點發白。
他手抱了顧念,將瓣印在的額頭上,也只有在夜里,他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聽著懷里人淡淡的呼吸聲,江亦琛手將落的碎發扶到一邊,低了聲音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顧念,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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