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江亦琛去公司讓大家早點回去休息,給了宴西足足八天的假。
宴西聽到這個消息的一剎那并沒有如江亦琛料想的那樣得熱淚盈眶或者高興得兩頰生輝,他很謹慎而又小心地問了句:“江總,那過完年我還來嗎?”
江亦琛心是真的好,私下又給總裁辦沒人一個大紅包,表彰他們這一年的辛苦努力工作。
總裁辦的一干人熱淚盈眶卻又忐忑不安。
宴西跟大家解釋說集團今年效益極好,總裁很高興,鼓勵大家來年繼續努力加油。
大家這才放下心來,不是讓他們來年滾蛋就好了。
江亦琛被司機送回去之后就讓司機回家去了,司機是趙明誠的朋友,膽識過人為人也是忠心耿耿。
顧念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來,穿著睡在餐桌前啃著面包和牛,昨天和江亦琛商量了一下,要是江媽媽問起來,就說是他從樓梯上不小心摔下來扭到腳了。
江媽媽也不是個傻子,即便不相信這鬼話,但是只要他們夫妻倆一條心,也沒轍。
江亦琛傷到的是右腳,到現在還沒徹底恢復好,走路的時候還能夠輕微看出來,他讓司機放假回家之后想到了一個問題,待會兒去媽那兒怎麼開車去?
他上有傷,不靈便,開車需謹慎啊!
所以當他回家看到顧念還穿著睡盤看電視的時候,眉頭一皺:“都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等會兒換個服就好了。”顧念從沙發上站起來:“司機在樓下等著嗎?”
江亦琛有些不好意思:“司機我讓他放假了。”
“那……誰開車?”顧念著他:“你不是腳不方便嗎?”
江亦琛盯著,似乎是在思考。
“我……我不行的。”顧念慌忙擺手:“我拿了駕照,沒開過幾次。”
大二那年考到了駕照,后來就給秦可遇開了幾次車,之后再沒有過車了。
“這有什麼不行的。”江亦琛摁著的肩膀,毫不給反駁的機會:“就你了。”
江媽媽住在城北,需要走高速。
顧念被趕鴨子上架,不敢開江亦琛那輛賓利慕尚,挑了半天挑了個便宜的奔馳S560,當然這車也價值百萬,只是相對便宜點。
坐在駕駛座上,慌得滿頭汗,江亦琛坐在副駕駛座上,聲音了冷:“看前面,別看我。”
人家也沒有想看你好麼。
顧念開著40碼的速度,想著待會兒上了告訴那必須得開60碼以上,就有些墜墜不安。
在高速口的時候,了手,很慫地說:“我有點張。”
要不是顧忌到形象,江亦琛都要朝天翻白眼了,他微笑:“該張的是我,好麼?”
顧念一想也對哦!
一踩油門加了速。
高速這會兒倒不是很堵,顧念開的慢,不停被后面的車子鳴喇叭超過,倒是覺得沒什麼,很佛系的一個孩,開車嘛,最重要的是安全。
但是社會的江亦琛可不是這樣想的,他飆車的時候還真不準有人超過他,他隨即撥了顧念的方向盤,阻擋了后面車子想要超車的想法。
顧念覺自己像是在玩一個刺激冒險的游戲,額頭上的汗流的更多了,后背全都被汗打,開了點窗戶讓自己呼吸點冷風,清醒點。
后面車子不甘心,油門踩到底,開到顧念旁邊和并行,副駕駛座上的小黃把車窗打開破口大罵:“傻吧,會不會開車?”
顧念心想我是不會開車啊!
佛系的沒有反應,將注意力完全放在前方。
江亦琛看不過去了,提醒道:“喂,他罵你呢!”
顧念點頭:“聽到了。”
江亦琛頓了會,命令道:“踩油門,超過他。”
“不敢。”
“你不敢就在高速上給我開一天。”
顧念相信江亦琛能做出這麼缺德的事,一踩油門,打了轉向燈,將方向盤右撥。
路過剛才那輛車的時候,江亦琛幫顧念快速調整方向盤,側朝左邊的車比了個中指,然后開到他前面去了。
他慢條斯理地說:“你就這樣開,把他道擋住,不準他超車。”他又特囂張的說:“讓他好好看看他一輩子都買不起的S560,諒他也不敢到一點。”
江亦琛囂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次在小區,他就惡意把人家車撞壞了,把人家狠狠辱了一番,還沒賠。
顧念默默吐槽:江總,您不能因為您沒上過大學,就這麼沒素質啊!
堵了后面車的車道,江亦琛開心了,舒坦了,靠在副駕駛座上,指揮:“開個80碼,你要是讓他超過了,自己看著辦……”
江總威脅人真的是有一套,很難想象他以后的孩子該是有多倒霉,攤上了這樣一個不講理好勝心極強,沒素質文化水平也超級低的爹啊!
顧念開了一個小時終于開到了江媽媽家里,停好車,整個人都像是被水浸泡了一般滿的汗,下車的時候還有些,用手扶在車上,深呼吸:“我已經了。”
江亦琛聽到的話回頭,頗有些嫌棄看了眼,別有深意地說:“大白天的,說什麼呢?”
顧念腦袋一轉,明白了,恨不得立即沖上去揍他。
江媽媽住的小區是老小區,沒有電梯,只能爬樓梯,江亦琛爬了一層樓很大爺地對顧念說:“你扶我。”
顧念走得比他快,居高臨下看著他笑瞇瞇地調侃:“扶你怎麼行呢,要不我背你?”
江亦琛一點都不跟客氣:“行,來吧。”
顧念冷哼:“想得。”
然后就轉跑了。
江亦琛捂著,默默看了一眼樓梯,認命,自己扶著扶梯,爬到了三樓。
江媽媽大約是聽到了樓梯間的聲音,打開門一看自家兒子瘸著哼哧哼哧爬著樓梯呢,心中一驚:“兒子,你怎麼了?”
還沒等江氏夫婦兩人開口撒謊,江媽媽就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不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把扭了?”
江亦琛、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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