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秦可遇是聰明的人，稍微一聽就明白了，和顧念認識這麼多年，彼此又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心里所想自然是能夠最快知和明白。

　“顧念我知道你的意思。”秦可遇的聲音微微有些涼意：“你這是在試探，如果結果不如你所料，那怎麼辦呢？”

　“不怎麼辦啊！”顧念輕輕道：“我一直都是得過且過，揣著明白裝糊涂，很多時候我遷就忍讓，因為我覺得我他，可以忍任何事，可是終究是有限度的，慕昕薇敢第一次就敢第二次，這一次有陸湛，下一次呢？”

　“等等……陸湛？”秦可遇驚訝的聲音都提高了好幾個度。

　這件事要是還有個陸湛牽扯進來了，那本來不算很復雜的事瞬間就變得有些復雜了。

　“對啊，陸湛救了我，還被江亦琛打到住院。”顧念的語氣有些無奈。

　秦可遇更是無話可說。

　比顧念更清楚陸湛對顧念的心思，只是那個丫頭心里裝著別人，所以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而已。

　“林子倩給我吧。”秦可遇輕輕嘆了口氣：“人我給你帶回來。”

　晚上九點的時候，顧念空給陸湛打了個電話。

　陸湛的聲音聽起來疲憊又倦怠，強打起神勉強一笑：“顧念啊！”

　“你好點了嗎？”

　“好多了，沒事，很快就能出院了。”

　“他有事，傷得很嚴重，昨天傷口又崩開出了。”冷不丁的有孩的聲音在電話里面響起來。

　“陸汐，夠了。”陸湛拿回電話：“我妹妹來了，不好意思啊，我真沒事，顧念你別擔心我了。”

　顧念抿了瓣：“對不起啊，陸湛。”

　這些話聽起來客套又是干的，但是顧念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哎……顧念。”陸湛嘆了口氣：“我們同學十多年，也算誼深厚了吧，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像是有一團棉花堵在自己嗓子眼里面一樣，顧念鼻尖開始慢慢酸起來，咬著瓣，直到嘗到了腥味：“我……”

　“你還好吧！”陸湛輕輕開口，聲音像是春風一樣通過電波傳到顧念的耳朵里面，讓鼻尖愈發的酸。

　“我好的。”

　“顧念，以后你要小心點啊，不能隨便什麼人都相信，這次的事就當是個教訓吧，我也不會每次都那麼恰好的出現，你得學會保護自己呢！”

　陸湛和說話永遠都是溫的，像是個哥哥一般諄諄教導。

　“我知道的。”

　陸湛沉默了好幾秒，說：“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有需要，我隨時會出現。”

　掛了電話，陸汐撇著，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哥，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什麼？”

　“備胎啊！”陸汐有點不屑：“我一開始還以為單，搞了半天人家都結婚了，你還這麼眼地湊上去，真是有夠……”陸汐想著有些詞還是太過了，所以沒說了。

　“你想多了啊，陸汐。”陸湛溫看著自己的這麼妹妹：“我喜歡呢，是我自己的事，我會注意分寸，不會來。”

　“不過啊哥，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是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做這世上沒有撬不倒的墻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陸湛手在腦袋捶了一下：“什麼鬼話。”

　表雖然不屑，但是心里面卻有種沖，他并不甘心，不甘心命運就這樣定了，他喜歡的人注定要為別人的人，還過得那麼卑微小心和不快樂。

　江亦琛他不就有點錢嘛，渾上下充滿著有錢之后小人得志的囂張與狂妄，說話的表真是極為欠揍，一點都不懂的尊重人呵護人，那樣迫顧念，想到這里，陸湛還是氣不過。

　陸汐就坐在陸湛旁邊的沙發上玩著手機，他們是堂兄妹，小時候也格外好，陸汐小他四歲，去年剛考上A大，玩游戲正在張的地方，電話鈴聲突然就響了。

　“啊啊啊……不要在我打游戲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陸汐暴躁憤怒，一看來電，是老媽的電話，不敢摁掉，只好接起來：“喂，媽？”

　陸湛過去，陸汐原本不耐煩的臉瞬間表凝結，像是面一般慢慢碎裂開來，張著，手機順著耳朵掉落下來，回過臉對上陸湛的眼神，一下子哭出來：“哥，我爸——他被帶走了。”

　這幾日轟A市的新聞一件是易恒董事長高俊涉黑獄，悉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背后是什麼人，這次獄是不是代表著另外這一種可能。

　另外一件就是瑞通銀行行長陸明遠涉嫌經濟犯罪被立案調查。

　這兩件事被新聞出來的時候，陸市長正在國外考察。

　時間推移到了三月，日子也越來越暖，江亦琛坐在江城大樓頂層的紅木椅子上，旁邊是泡開的云霧茶，知道消息的時候他既沒有開心，也沒有驚訝，表依舊是淡然的模樣。

　即便自己現在正在一步一步接近想要的，但是他依舊是小心謹慎。

　大約是心還不錯，江亦琛難得提前回家一趟，當顧念九點多到家看到玄關的鞋子的時候還有點驚訝。

　兩個人都有十天半個月左右沒有見面了，彼此之間連個電話都沒有，似乎都在等著另一方認輸。

　顧念臉不好，整個人因為過度勞累著憔悴，而且姨媽還提前了，所以現在整個人都毫無，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也只是冷淡一句：“你回來了。”

　之后就準備走上樓。

　多余的話也不太想說。

　這態度，真冷淡。

　江亦琛冷眼瞧著的背影，忽然開口：“最近很忙嗎？”

　顧念不得不停下腳步說：“是啊，要趕設計稿，沒什麼事，我先上去了。”

　說話的時候連回頭給江亦琛一個眼神的想法都沒有，背對著他，說完之后就走上樓梯。

　江總看著這平淡的甚至是冷漠的態度，本來想說的那句下周是結婚一周年紀念日也咽進了肚子了，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