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橙橙頗為無語,說:“我想回北方,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不太想見到你,你也去是給我添堵嗎?”
薄書硯聽了這話心里難委屈的,但是也怪不到誰,他沉默半晌說:“我一開始是要打算和你結婚的,就是和你這個人,我婚戒都已經開始了,我說自己不婚是沒從那件事中走出來,直到遇見你之后,我才有了擁有一個家的想法,我從來都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對待也不認真,所以上天懲罰了我,讓我失去你那麼多年。”
他是真心難過,一向帶著溫和笑意的他這段時間心大起大落,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但是還是堅持說:“在你邊給你添堵,不在你邊我會想你,所以我就遠遠看著你,不打擾你也好,這樣可以嗎?”
許橙橙終于覺得自己拿了主劇本。
可惜并不想當主。
多坎坷啊。
吸了吸鼻子,好久都沒有平復下來心。
后有人喊:“兒,你怎麼在這?”
許爸下樓倒垃圾,看到自己兒和薄書硯在一起,他氣得不打一來,說:“你小子還來干嘛?”
短短幾個月,稱呼就變了這樣。
哭無淚。
“我來給橙橙道歉。”薄書硯:“許叔,能否讓我上樓說個話。”
“不能!”
薄書硯也沒有勉強說:“好,改明兒我帶小遇上門,您二老還沒見過外孫是吧!”
許爸:“……”
許橙橙:“……”
就真的他媽的離譜,許爸就這麼多了個六歲大的外孫,還是首相的親孫子。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都是恨不得趕結上去。
許爸許媽卻很尊重自己兒的意思。
但是這個小外孫,讓他的臉緩和了下來,最后他說:“橙橙,你先上去,爸和他說幾句話。”
“好!”
————“橙橙是我唯一的兒,小時候績很好,一直是我們的驕傲,我們家一直經營海鮮生意攢了點錢就想著送出國留學,讓有更好的發展。”許爸說:“出國一年后,我們接到瑞典警方那邊的消息,說出了事,等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趕到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了,醫生說在昏迷前剛分娩完,那個孩子也不見了,當時不到20歲,就生了個小孩還出了那麼大的事,可想而知這對我們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許爸長嘆了一口氣:“索后來醒來忘了這事,我們也一直瞞著,結果,你現在把這件事揭出來,那天回來抱著我們哭了很久,難以接,是個姑娘都接不了這個事。當年發生了什麼對我們來說不重要,橙橙是我們唯一的兒,我們只想保護,你明白嗎?”
“我明白的。”薄書硯凍得直發抖,也忍了說:“當年的事我一直想要彌補,我原本以為是沒機會的,沒想到還活著,還就是我打算結婚的人。”薄書硯吸了吸鼻子繼續道:“我之前就想和橙橙結婚了,所以,您放心,我對的,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許爸說:“這事兒你和我說也沒用,你得和橙橙說,我們全家都尊重他的選擇的。”
薄叔一聽,好像有戲。
岳父岳母這是給他臺階下了,更是給他降低了不難度。
“我上去了,你先回去吧,自己好好想想。”
薄書硯恭敬說道:“您說的話我記在心上了。”
————時間就這樣進了十二月。
許橙橙最終辭職,放棄了高薪,回去了北方。
顧念有些難過,但是也知道沒辦法的事。
聚散離合終有時,歷來煙雨不由人。
十二月初,江亦琛收到了源宗季的消息,才得知當初彭達提萬的小兒竟然還活著,還被源家收留了,這個事讓他激不已。
當初的事,他一直愧疚在心。
杏子來到華國,見到了江亦琛。
有一張混的面孔,還是能從上面窺探到年輕的時候痕跡,拿出一枚草莓發夾給江亦琛看說這是他以前送給的。
江亦琛拍了拍的肩膀說:“你長大了,我也老了。”
這是他一次提到這個字眼。
但是看到杏子,想到當年還是才六歲的樣子,不知不覺嘆時的流逝竟然這麼快。
杏子這次來,不僅僅是為了敘舊,往事早已經不記得了,更多的是代表源家來和江亦琛見面,源家有想要幫助他解決困境的意思,但是源宗季不方面出面,干涉到其中,于是派了杏子和自己得力屬下鈴木徹來。
江亦琛當年給了源宗季很多便利,在東京與源氏合資的項目讓源氏的資產翻了無數倍,甚至于江城集團背后都有源氏的控。
投桃報李,源宗季還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臨走前,杏子送了他們禮,說是源老先生的意思。
其中還有一堆陶瓷娃娃,寓意著新婚快樂。
源宗季還送了顧念一把檜扇,上面繡著源氏的族徽——龍膽紋。
可以說是獨一無二。
杏子回國之后,華國調查人員在棉蘭遇害一事也被引到了暹羅這里也就是安諾的意思。
顧念也知道此事,說:“此事若是安諾所為,其一是想嫁禍于你,但是沒太大必要,南洋的報紙一直都在批判你,只要你有作他們就開始唱衰,這次除了對你名譽造損害也沒有更多實質的效果,其二我想安諾殺人滅口恐怕是為了掩蓋些什麼,你之前說Allen就是他開槍的,所以棉蘭應該有很多他的。”
江亦琛也知道棉蘭這個地,安諾應該在研究什麼武。
“此事與我無關,我自然是不擔心的。”江亦琛眉頭皺了起來:“但是,當年棉蘭總有人要我給個說法,所以不管最后結果如何。”他了顧念的腦袋:“我相信你有能力去面對一切。”
顧念握住他的手,目堅定:“不管如何,我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如今已經不是那個遇到委屈會坐在馬路邊椅子上哭的小姑娘了,的心溫包容卻又堅定,能陪著他去面對著未來一切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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