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一臉狼狽。

　秦可遇站起來。

　然后說：“坐吧，景曜等了你很久。”

　“抱歉，我來晚了。”

　秦可遇不理解，自從兩人見面，這個男人時刻于一種落魄的狀態。

　就比如此刻，雖然他極力掩飾，還是掩蓋不住角的傷痕。

　他是被人打了嗎？

　景曜眼睛亮閃閃：“大叔，你終于來了。”

　景承這是第二次見他。

　聯想到一些事。

　他看著景曜，怔了怔。

　這小孩的確和自己的臉有幾分相似，但是也像是可遇。

　“嗯，我來了，好久不見，小朋友。”

　“大叔，新年快樂。”景曜從從背后拿出那張新年賀卡遞給他說：“謝謝你救了我，新年快樂。”

　景承接過來翻開，音樂流淌出來。

　上面用稚的文字寫著，景承叔叔新年快樂。

　他心中一陣痛。

　麻麻的痛意蔓延開來。

　“快吃飯吧。”

　“好。”

　秦可遇一開始只是簡單想帶著景曜和他吃個飯，因為景曜一直念叨媽媽那個叔叔救了我，好想當面謝他啊，為了滿足自己兒子這個愿，不得不出面去找景承。

　絕對不是想要來一個痛苦流涕的認親大會。

　中途景曜尿急說：“媽媽，我想出去尿尿。”

　“好，自己可以去嗎？”

　“去不了，大叔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景承：“好。”

　他起說：“我帶他一塊去吧。”

　秦可遇沒有反對。

　等到了廁所，景承問：“自己可以尿的吧！”

　這是什麼話？

　景曜搖頭說：“大叔，我子拉鏈解不開，可以幫我一下嗎？”

　“好的。”

　景承打開洗手間的門，彎腰幫他把拉鏈解開給他放水。

　景曜忽然說：“大叔，你其實是我爸爸是不是？”

　景承：“……”

　他愣了會兒問：“你媽媽說的嗎？”

　“我媽媽沒有說。”景曜一本正經地說：“你姓景，我也姓景，你景承，我以前看過我的出生證明，爸爸上面是你的名字的拼音。”

　多聰明的孩子啊。

　景承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那爸爸，你為什麼不認我，不回來和我一起生活，你不喜歡媽媽了嗎？”

　景承無言以對。

　“媽媽一直在等你哎。”景曜說：“有很多叔叔都在追求媽媽，有好幾個我也很喜歡，但是媽媽都拒絕了。一定是在等你。”

　小孩子說話，總是比大人可信些。

　“爺爺都讓媽媽嫁人，但是沒同意。”

　景承：“？”

　景曜繼續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爸爸！”

　他忽然喊自己爸爸。

　景承心中一痛。

　他很快說：“小朋友，我不是你爸爸，不可以喊。”

　“你就是的。”景曜委屈：“為什麼不認我還有媽媽呢？”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

　小孩子也沒有話語權。

　景承再次沉默替他拉上拉鏈說：“去洗手，回去吧！”

　————景曜眼紅紅的。

　他太懂事了，一句話也不在秦可遇面前提。

　景承也不說話。

　過了會兒，秦可遇問：“你臉怎麼回事？”

　應該是被人打的。

　景承說：“和人了手。”

　秦可遇驚訝：“你多大歲數了。”

　“我不惹事，但是有些人要來惹我。”

　秦可遇：“……”問：“你現在，能保護好自己嗎？”

　景承，竟然落魄至此。

　“還好，一個打四個還是沒問題的。”他笑了：“但是不能打，工作會丟。”

　秦可遇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喝湯。

　最后說，謝謝你赴約。

　“答應了事就要做到。”

　秦可遇：“我和景曜先回去了，路上小心。”

　“嗯，好。”他和景曜揮手告別。

　景曜說：“大叔，再見。”

　秦可遇等了會兒，沒等到景承說話，也就走了。

　在車上的時候，景曜問：“媽媽，大叔，是我爸爸是不是？”

　秦可遇一怔。

　“他也姓景，和別的叔叔都不一樣，我覺得他就是我爸爸。”

　秦可遇了他的腦袋。

　“可是爸爸他，為什麼不認識我們呢。”

　“因為……”秦可遇小心措辭：“他忘記了一些事，需要慢慢恢復。”

　“這樣嘛！”景曜嘟著：“希他能早點恢復記憶。”

　“你很喜歡他嗎？”

　“嗯！”景曜說：“那天，別人都不敢，只有他跑來救我。”

　那天景承已經距離了景曜有段路程，但是看到馬跑來的時候，還是毫不猶豫沖過來救下了景曜。

　秦可遇在心嘆氣。

　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年初七的時候，年假結束。

　薄書硯一家三口從北海道回來。

　用他的話說就是一切順利。

　他帶著橙橙小遇來A市，請江總吃飯。

　并且表示自己是親自下廚。

　江亦琛勉強答應。

　最近有無數人邀請他赴宴，他連打個牌的功夫都沒有。

　大年三十在牌桌上贏來的錢都上了，就這樣，顧念還懷疑他藏了私房錢。

　江亦琛耍起無賴說：“要不你給我檢查一下，里里外外都給我搜仔細了。”

　顧念追著他打。

　兩個人在院子打鬧被江亦琛爺爺看到了。

　老人家搖了搖頭，正好安千惠在旁邊就說：“看到他們，就想起以前你和清源。”

　安千惠抿，似乎回到了過去的時。

　兩人回到A市在家過了一段安靜的時，看看電影，逗逗晚星，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別人邀請他沒怎麼答應。

　薄書硯邀請，他倒是答應了。

　顧念一直惦記著薄教授的招牌鹵牛，給許橙橙說了一聲。

　橙橙表示一定把這道菜記上。

　兩人去薄書硯家，帶了晚星一起過去。

　晚星長大了些，笑得更開心了。

　薄遇小心翼翼問：“媽媽，念念阿姨，我可以抱嗎？”

　在得到肯定之后，他很小心地抱起了這個妹妹，親了親的小臉。

　許橙橙看著江晚星的小臉，覺得小姑娘又漂亮了些。

　皮極其白皙，一同出生的小朋友要白上一圈，就像是在牛中泡出來的一樣。

　薄遇抱著不撒手，問：“媽媽，我長大了，可以把娶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