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這邊正跟一群人鬧哄哄的喝酒,手機震。
坐在旁的裴堯好奇,“誰?”
周易薄半勾,手按著裴堯靠近的臉推遠,“你們先喝著,我出去一趟。”
裴堯故意提高嗓門吆喝,“周二,你是不是腎不好?放水一會兒一趟?”
周易今晚喝了不酒,襯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三顆,出的不僅有的鎖骨,還有線條紋理明顯的口。
周易抬腳踹他,“腎好,也好。”
裴堯聞言一頓,笑著罵罵咧咧,“真特麼!”
周易從包廂里出來,姜迎已經站在樓道里。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不作聲。
周易知道姜迎在外面不愿意跟他扯上關系,從兜里掏出一煙咬在前,邊往一旁空著的包廂走,邊沖著姜迎勾了勾手指。
姜迎知道他的意思,踩著高跟鞋提步跟上。
兩人一前一后進包廂,周易一個轉單手扣著姜迎的手腕將人抵在了墻壁上。
姜迎抬眼看他,“你在這兒做什麼?”
周易面不改說謊,“我剛來。”
姜迎,“酒是你送的?”
周易,“不是,是老裴,他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了你那幾個老同學在……y……你。”
周易說的坦然,全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姜迎看著周易那張平日里蠱人心此刻卻看起來異常正人君子的臉,吐了口清氣,“我不信。”
周易聞言,輕挑眉梢,“我在你這兒就這麼沒信用度?”
姜迎下頜微抬,不答反問,“你說呢?”
周易低著頭跟姜迎對視。
姜迎紅輕啟,“你剛到就全都是酒味?”
周易削薄的噙笑,頭低了低,湊到姜迎耳邊,“中午覺好嗎?”
姜迎眼睛瞇起,“周易。”
周易,“嗯?”
姜迎語氣五分認真五分嘲諷,“你不去掛牌下海,真是可惜了。”
聽到姜迎的話,周易笑出聲,“我要是掛牌下海,你會顧我生意嗎?”
姜迎覺到周易靠近,薄在脖子上若有似無的蹭過,遵從自己的心,如實回話,“會,只要價格合理。”
周易輕笑,“你覺得我報價多合理?”
姜迎,“一萬。”
周易,“這麼廉價?”
姜迎偏過頭看他,“不低了,公司那些練習生,一個月的價也不過一萬二。”
姜迎話落,周易掐在腰窩上的手猝不及防的用了力,“這麼了解行?”
姜迎纖細的腰往前被迫往前拱,“周易,你最近的表現,會讓我誤以為你喜歡我。”
周易似笑非笑,“那你猜猜我喜不喜歡你?”
姜迎語氣涼薄,“不要玷污我們純潔的p友關系。”
周易聞言低笑,往姜迎脖子里吹熱氣,“我記得某人說過,饞我的子。”
姜迎,“是啊,饞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再加上姿勢曖昧,很容易讓人誤以為他們倆是在調。
但當事人卻很清楚,上趕著的人從始至終只有周易一人。
一番調侃后,周易子直了直,雙手兜低頭看姜迎,“待會兒我們去打牌,一起?”
姜迎整理被他勾起來的腰間打底衫,“不去。”
周易垂眼,恰好看到姜迎細腰上的指痕,心甚好,“老裴今天生日。”
姜迎,“……”
裴堯和姜迎的關系,還算可以。
不能說是青梅竹馬,到底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見姜迎神有所松,周易輕磕指尖的煙灰,“不是我的意思,是老裴,前陣子他不是一直在外地出差嗎?這兩天剛回來,一直吵著要張羅個局讓大家聚聚。”
姜迎沉默數秒,手推周易,“半小時后停車場見。”
周易捻滅燃著的煙,“喝點。”
姜迎和周易在這邊包廂聊天的時候,曲惜這邊也沒閑著。
一眾人跟打聽姜迎的老公是誰。
曲惜雖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分寸還是有的,沒敢說話,喝著酒回答的含糊其辭。
為了不泄姜迎的,曲惜一杯接著一杯的給自己灌酒。
等到姜迎從外面回來,曲惜整個人已經開始發飄。
姜迎見狀擰眉,“你準備接下來轉行酒業?”
曲惜反應遲鈍,“啊?”
姜迎,“沒準備轉行喝這麼多?我還以為你是在研究配方。”
曲惜反應過來,打酒嗝,“你以為我愿意?你剛才前腳走,他們后腳就一窩蜂的過來詢問我你嫁給了哪個周總,白城就掌大這麼個地方,周家也就那麼一家,我敢說話嗎?”
姜迎聞言,手給曲惜倒了杯果遞給,“親閨。”
曲惜接過果,一口氣喝了半杯,用手背胡了角說,“你剛才出去是找周易了?”
姜迎回應,“嗯。”
曲惜,“去聊什麼了?”
姜迎,“……”
曲惜不問還好,這一問,姜迎忽然頓住。
原本出去找周易的本意是想告訴他在外面別作妖,可剛才被周易那麼一鬧,竟然忘了。
曲惜話落,見姜迎不作聲,眨了眨眼,“其實我好幾次都想問你,你們倆現在什麼況?”
姜迎給曲惜夾菜,“沒什麼況。”
曲惜撇,“當初要不是為了小姨,你也用不著將計就計,說起來真是便宜了那個周二,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但你……”
曲惜喃喃的說,去看姜迎的臉。
姜迎神如常,但曲惜卻是一哽,拿起手里的果吧剩下的喝,“算了,不提這個了。”
說完,曲惜低聲音問姜迎,“小姨現在怎麼樣?還好嗎?”
姜迎氣定神閑的夾菜,“人醒了,在重癥監護室。”
曲惜小聲嘆氣,“可憐了小姨。”
姜迎卡點準確,半小時后同學聚會散場。
姜迎攙扶著酒后勁上頭的曲惜去打車,曲惜站在馬路邊囂,“世界這麼大,帥哥那麼多,怎麼就沒一個是我的?”
姜迎任由鬧,猶如老僧定,“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曲惜打酒嗝,“我今天算是發現了,這人跟人之間啊,長得好看的才有故事,長得丑的發生的全tm是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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