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戾氣橫生,男人匍匐在他腳下求饒。
“裴哥,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您就繞了我這一次,我今天回去就給您湊錢。”
“我從您這兒拿了二百萬,我還您四百萬,求您了,真的不能再打了。”
男人邊求饒,邊在裴堯手下掙扎。
裴堯興許也是打累了,拎著男人領的手一松,換用腳踩在男人臉上,“現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想從我這兒撈錢,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不是夠命。”
曲惜看著面前的一幕目瞪口呆,一旁的服務生注意到腳踝了傷,小聲問,“士,您的腳沒事吧?”
曲惜回神,順著服務生的話看了一眼自己流的腳踝,沒吱聲,單蹦跶的往包廂跳。
笑話。
小命都要沒了,還能顧得上一個小小的腳踝?
曲惜金獨立回到包廂時仍驚魂未定,看了眼窩在沙發里玩手機的姜迎,抿了抿道,“迎迎,你瞧我一眼。”
姜迎聞言掀眼皮看過去,“嗯?”
曲惜一臉認真,“我有沒有印堂發黑?”
姜迎挑眉,“有之災?”
姜迎話落,注意到了曲惜腳踝的跡,揶揄,“應驗的真快。”
開玩笑歸開玩笑,姜迎邊調侃邊從隨攜帶的包里翻出一個創可走到曲惜面前蹲下子幫理傷口。
好在傷口不大也不深,一個創可綽綽有余。
姜迎幫曲惜包扎完傷口起,曲惜一副‘慷慨就義,從容赴死’的表直直盯著看,“迎迎,我的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姜迎,“你那個小作坊破產了?”
曲惜,“比我的小作坊破產還恐怕。”
姜迎認識曲惜這麼多年,就從來沒見過這種表。
該怎麼形容?
大概就是那種‘著煙,看著天,能活一天是一天’的頹廢。
不僅頹廢,還很悲傷。
姜迎瞧出曲惜不是在開玩笑,臉上笑意收起,一本正經的問,“到底怎麼了?”
曲惜抿,“我剛才在外面看到裴堯了。”
姜迎,“然后呢?”
曲惜心虛的咽一口唾沫,“他在揍人,據說那個人騙了他的錢。”
聽完曲惜的敘述,姜迎心下了然,找到了曲惜的心結所在,笑了笑,寬,“放心,裴堯不會發現那個跟他.的大學生是你。”
曲惜不信,“你怎麼這麼確定?”
姜迎笑著道,“裴堯經商頭腦不錯,但方面半點經驗都沒有,所以這方面就相當于他的知識盲區。”
曲惜心有余悸,“可我還是害怕。”
姜迎逗,“現在才知道怕是不是晚了點?”
曲惜想到自己前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哭無淚,“我要早知道他這個人這麼暴力,打死我都不會去坑他。”
曲惜說完,抿了抿角,還想說點什麼,包廂門被從外推開。
曲惜心底咯噔一下,聞聲回頭。
裴堯站在門口詫異跟對視,垂眼看向傷的腳踝,“剛才我傷到的人是你?”
曲惜覺到自己口腔唾腺分泌驟然變得旺盛,驚恐萬分,先是搖頭,隨后接著點頭,然后又是搖頭。
裴堯皺著眉看曲惜,被這一系列作整懵了,“你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到底想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曲惜,“是我。”
說完,曲惜又忙補了一句,“但不用你負責。”
裴堯剔看,“你轉了?”
曲惜,“……”
曲惜:我不是轉了,我是惜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