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間,經歷了宋錦短暫而又漫長的一生,直到結束時,玉笙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玉笙還是宋錦了。
此時的玉笙頂著宋錦的老年妝,人在骨不在皮,就算頂著花白的頭發,臉上布滿了似渠般的皺紋,松弛的皮不再年輕致,但人遲暮依舊是人。
拍完最后一幕戲,玉笙飾演的宋錦跟陸天易飾演的公子熙坐在冬日的梅樹下,今日暖和熙,落在他們的上,染上一層金的微。
他們都已經很老了,老到什麼都不用說,單單坐在一起,就已經滿足了。
宋錦覺到自己生命快到了盡頭,纏綿病榻已經好幾個月,但這兩日卻又有了力氣,吃了想吃的,看了想見的。
誰都知道是回返照,但誰也不說,皇帝和那些老朋友個個都開開心心的樣子。
公子熙已經接連在宮里住了好幾天了,今天帶著去這,明天帶著去那。直到今天,說不想走了……
所以他們坐在了梅園里,賞著冬日的雪,雪中的花,一簇紅映雪中,最終映在的眼里。
到最后,公子熙覺到肩上一沉,說有點累。
兩個人一個說一個聽,開始時還是說得多,漸漸地,的聲音低了,話了。
當生命到了最后的盡頭,宋錦閉上眼時,是笑著的。雖然這一生經歷過太多事,但至的晚年是順心安的,而邊還有人一直陪著。
“咔!”
玉笙直起,忍不住紅了眼眶,現場有不人都哭了出來。
沐導給玉笙跟陸天易都送了一束花,抱著花,玉笙跟陸天易相視一笑。眼下兩人還頂著臉上的老年妝,看著有些酸難過,但是又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雖然在很多人看來,劇里的宋錦跟公子熙是一種憾,但玉笙偶爾覺得,那樣的結果倒也不錯。
等到卸完妝,玉笙跟大家一起去吃了殺青宴,殺青宴上還見到了不已經殺青離組的演員。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熱鬧不已。
晚上時,玉笙還跟大家一起去唱歌,在起哄下還唱了首。
等到鬧完瘋完,一個個回了酒店休息。
作品的后期就不是玉笙他們需要關心的,所以第二天一早,玉笙就跟陸天易一起回a市了。陸天易是因為要回去工作,玉笙則是回去休息。
上飛機前,玉笙給祁鈺清打了電話,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祁鈺清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狀態。玉笙好奇之下給劉書打了個電話,才知道祁鈺清出差去了。
運氣有點不好,玉笙也有些無奈。
a市。
玉笙跟陸天易出來時,一堆的蜂擁而至,將兩人圍在中間,得水泄不通。
不過對于玉笙的影響并不大,外有黎川帶著的保鏢形的大圈,有方曦蔣恩恩和曉萌組的小圈。但鑒于陸天易的保鏢隊伍安全系數比較低,玉笙讓黎川他們搭了一把手,這才雙雙安全。
回去的車上,玉笙看著旁的陸天易問道:“你們公司對你好像不是很好?”
之前問過陸天易所在的公司,不過讓玉笙有些意外的是,陸天易的公司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照理說,現在的陸天易人氣再低迷,當初的他可是頂著年影帝的頭銜,應該多得是大公司想簽他。
聞言,陸天易不在意地笑了下,“也沒什麼好不好的,不過是我的合約快到期了。”
“你的合約快到期了?那他們還真不知道珍惜,聰明點的話,這個時候就更應該好好照顧你。”玉笙笑說道。
畢竟跟陸天易相了幾個月下來,玉笙很清楚陸天易作為一個演員的天分,演技好,長得好,人品也好,實在非常優秀。
雖然之前幾年里一直不溫不火,但是相信接下來的陸天易肯定會火。
“他們想我解約,哪會心照顧我?”陸天易笑道。
“是因為之前你的人氣?”玉笙疑。
陸天易搖了搖頭,“我簽的公司其實是我一個朋友開的,不過這兩年他家族遇到了不事,他也被影響到。公司被針對,給不了我什麼資源,他也想我合約到期后簽別家去。”
這倒是出乎了玉笙的意料,“所以現在是你不想簽別家?”
“對啊,不過也沒什麼了,等到時候他真不想要我,我就直接開個工作室就好了。”陸天易不在意地說著,他早就有所規劃,不過是他那個朋友生怕他不走。
想到這,陸天易也忍不住有些無奈想笑。
可不是嗎?為了讓他走,他已經被好多人問公司是不是對他不好了。
將陸天易送到小區門口,玉笙才掉頭回了家。
晚上,兩個小家伙看到玉笙回家,一個兩個興得不行,吃完飯洗完澡拉著玩了好半天的游戲。直到八點半睡覺時間到了,才依依不舍地回房間睡覺。
回到房間,洗完澡的玉笙坐在床頭給祁鈺清打電話,幾乎被秒接了。
“怎麼這麼快?你在玩手機?”玉笙好奇問道。
“剛用手機查了點東西,你應該洗完澡了?”祁鈺清道。
玉笙歪著子躺在床上,“對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可惜啊,祁先生你不在。”
“明天我就回來。”玉笙低笑說著。
“那好吧,也只有這樣了。哎~你說咱倆這運氣啊,我一回來,你就出差了。”玉笙無奈嘆息道。
祁鈺清轉頭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如墨的夜下,樹影婆娑間橫生幾分妖冶,“無聊嗎?要不要玩個游戲。”
微微挑眉,玉笙好奇,“什麼游戲?”
“尋寶的游戲。”祁鈺清說著。
坐起,玉笙笑了起來,“好啊,那怎麼玩?”
“先從柜子里找一張藏寶圖。”祁鈺清道。
“藏寶圖?長什麼樣,在哪個柜子呀?”玉笙一邊問著,一邊下了床。
目之所及,柜子有不,不知道是哪一個。
“最近的一個。”祁鈺清道。
“最近的?那就是床頭柜了?”玉笙上說著,蹲著打開了面前的屜。
一連拉開了三四個個屜,終于看到了一張折疊起來有些陌生的紙。
將它拿出來展開后,玉笙眼前赫然是一張藏寶圖。
藏寶圖赫然是房間的平面圖,上面畫了好幾個金閃閃的寶箱,“寶箱這麼多個,都是寶藏嗎?”
“只有一個是真正的寶藏,不過錯誤的寶箱里也有正確的提示。”祁鈺清解釋道。
玉笙平時就喜歡玩這種游戲,眼下也是興致,隨便選定了最近的寶箱去尋找。
在沙發的夾層里,玉笙發現了一張卡片。
卡片上沒有別的提示,只有一個‘亻’。
“這還是個組字游戲?”玉笙忍不住道。
“差不多,你先找著玩。”祁鈺清笑道。
在余下的時間里,玉笙接連找了好多個寶箱,但是無一例外全是錯誤答案。但每個地方都找到了一部分提示,最終理出了一堆卡片:‘亻’‘丷’‘亠’‘一’‘人’‘阝’‘木’‘口’。
“本就沒有正確答案。”玉笙忍不住沖著電話那頭的祁鈺清抱怨。
正在理工作的祁鈺清聞言,低聲輕笑了下,“組起來就有了。”
“那好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玉笙輕哼說著,然后將一堆卡片擺在面前的被子上,“這是幾個字?”
“兩個。”祁鈺清道。
“兩個字啊,那我得好好看看。”玉笙皺著眉,時不時地將幾個卡片移位,但接連好幾次都失利了。
就在玉笙一籌莫展之時,玉笙看著眼前的卡片,突然眼前一亮。
不斷撥弄了幾下他們的位置后,玉笙笑了起來,“我知道寶藏在哪了。”
“那你就快去把寶藏找出來。”祁鈺清笑道。
“好嘞~”玉笙歡欣雀躍地朝著保險箱走去,等找到保險箱,再低頭輸碼……
咔地一聲輕響,保險箱打開時,玉笙眼前便是一亮,隨之而起的是淡淡的輕音樂聲。在彩的燈下,淡淡的音樂中,祁鈺清低啞的聲音再度響起,“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輕嗅著手上的玫瑰花,玉笙聽到祁鈺清的話,連忙將玫瑰花放下,轉而將里面那個大大的實木盒子拿出來。
盒子實在是有些大,玉笙估計著里面東西應該放了不,畢竟盒子夠大。
不過事實證明,猜錯了。
里面的東西不大,但是貴!
眼前的這一套玉飾珠寶看起來就十分之貴,也好在玉笙對玉不太懂,也估不出它的價來。不過能讓祁鈺清送出來的,玉笙實在沒法往低了想。
但它價格還在其次,重點還是它的設計,絕對的!
玉笙見過不玉飾的珠寶,但是款式上會比較偏大眾一些,像這個設計明顯就著新意,很有可能是專門定制的。
而且玉笙在幾個首飾上都看到了ys的寫,戒指側還有ys跟yq,毫無疑問就是跟祁鈺清的寫。
而這玉質十分通好看,就算不懂得玉石的價值,還是讓玉笙覺到了喜之意。
當然,最重要還是這是祁鈺清送的。
“怎麼樣?”祁鈺清出聲問道。
玉笙拿著手鏈在自己手腕上比劃了下,“太漂亮了。”
“喜歡嗎?”祁鈺清又問道。
“喜歡死了,你什麼時候買的,這也太好看了吧?”玉笙說道。
祁鈺清聲道:“專門為你定制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同款,這套首飾絕對不會出現同款。”
“那可不一定,說不準我帶著它們出去走一圈,某寶上就得出99同款了。”玉笙無奈道。
“不會,設計圖的版權我已經買下來,如果出同款我會負責理。”祁鈺清肯定道。
玉笙也不繼續探討這個話題,現在整個心都在這套首飾上。
當即玉笙打算去找一套禮服試試自己的新首飾,不過說到底還是得專門設計一件才行,不然總覺得配不上它。
但眼下沒辦法在乎那麼多,玉笙只能先委屈下它了。
等到換完禮服,再把首飾戴上,玉笙在鏡子里看著的自己,也是心花怒放。只可惜時間太晚了,不然絕對做得出專門化個妝的事。
祁鈺清到玉笙發來的照片跟視頻,視頻里玉笙把手機放在架旁,然后自己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臭地轉著圈,然后擺pose。
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去換了睡,把那套首飾小心地下,“這套首飾,我得拿獎的時候再戴,這樣才顯得它特別,好看。”
“那平時它就不好看了?”祁鈺清對于的這個論調有些不解。
聞言,玉笙沒好氣道:“行,我說實話,那就是我拿獎的時候戴著它多有面啊,一看就貴,重點它還那麼漂亮,肯定得吸引一大票羨慕目,是吧?”
得到玉笙真正的答案,祁鈺清忍不住笑了起來,把玉笙氣河豚。
好在祁鈺清還知道自己明天回家,得提前安好玉笙,著聲說了不好聽話,才把玉笙給哄順心了。不過眼下目的地快到了,祁鈺清也沒繼續跟玉笙聊下去,兩人互道了晚安后才掛了電話。
等電話掛斷,祁鈺清臉上的笑意與溫便淡去了,當車子在祁家老宅的門口停下,祁鈺清眸微淡地看著車窗外不遠的段安。
這邊,玉笙掛完電話后,將那套收拾重新放到了保險箱里,然后準備先睡了。
正待醞釀睡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黑將手機拿了過來,玉笙睜開眼,看到是有人給發的短信:玉笙,我是祁俊柏。我有件事要求你幫忙,特別急,你一定要幫幫我,求求你……
玉笙剛看完這條短信,立馬又有一條發了過來:這件事跟你跟我跟我媽跟祁鈺清還有我爸都有關系,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就是在幫你自己。
玉笙皺著眉,終是沒忍住回了過去:你在說什麼?要我幫什麼忙。
很快,祁俊柏就回了過來:我上回不是找你問我媽有沒有去找你嗎?我剛剛找到我媽了,告訴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短信里跟你說不清,你現在就到這個地址來,別問那麼多了。
說完,他還發了個地址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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