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川一僵,突然就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最見不得孩子在他面前哭了,尤其這人還是他的初、他曾經滿心想要娶回家和好好地過一輩子的時雪檸。
而打算去摘果子的譚新和許心走了一半聽到時雪檸的尖聲后,也一臉好奇地又回來了。
看時雪檸哭得那個慘樣,許心一時還有點爽,不過還是非常關切地上前詢問,“檸檸,你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說著,還帶著譴責的眼神瞪了一眼時晚。
時晚沒理任何人,只看著一臉糾結的許流川,“許流川,你覺得時雪檸剛才為什麼看起來一臉好心地邀請我們一起過去摘果子?”
被問話,許流川下意識地抬頭去看時晚,張了張還沒說話,就聽到時晚繼續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現在又為什麼非要躺在你的懷里哭?”
時晚也不等許流川回答,扯了下角,帶著譏諷,“因為時家的家世不如許家,拿非要去摘果子吃拖延進度的許心沒辦法。又覺得謝瑜搶不過梁寧濱,所以只要把我和席瑾拖住了,他們的勝算就會變得非常大。”
“因為吃準了只要你一聲哥哥,掉幾滴眼淚你就會心,哦,你連命都想給。”
【許流川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去幫別的組啊,就算他有抑郁癥也不能這樣吧!怪不得他總被前友騙呢,被罵也是活該!】
許流川錯愕,但也不得不承認,時晚說得都是對的。
這畢竟是他過的人,經歷過那麼多事以后,他又怎麼會…不了解……
只是有時候知道是一方面,選擇又是另外一方面。
就像明知道熬夜傷,可還是忍不住晚睡,明知道垃圾食品不健康,還是想要去滿足自己的口腹之。
他就像一皮筋,一邊被理智拉扯著,一邊又被過去那些放不下的羈絆糾纏著,扯啊扯啊,彈快要被扯沒了,就在斷掉的邊緣。
他苦笑一聲,摟著時雪檸的力道卻是松了。
時雪檸還在埋頭搭搭,許心皺起眉頭,“時晚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憑什麼這麼胡揣測別人?”
“閉。”
時晚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緒波,卻無端讓許心覺得一抹涼意直沖腦門,卡了下殼。
時晚只專注在許流川上,懶得再看這對前男在這演什麼苦大戲,不如借此機會解決一下問題。
“來之前黎姐說你保證過不會再被時雪檸玩弄,決心和撇清關系。”時晚的聲音像高位之人在宣判什麼一樣,“許流川,你沒做到。”
“你不但沒做到,還因為三言兩語就打算原諒這個了你的歌,轉頭聯合外人污蔑你讓你名譽掃地的前友。”
“時晚!!”原本還攬著地上的時雪檸安的許心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怒斥道:“你這是在誹謗!”
時晚終于給了一個眼神,“所以你激什麼。”
“難道是因為,做賊心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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