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司羽手了的頭髮，想著明天酒醒後別不認帳就行。

安潯似乎被舒服了，像小貓一樣瞇了瞇眼睛，就著他的手將臉頰埋到他手心慢慢蹭著。

細膩又熱燙的臉頰磨蹭在他掌心中，他有點不了安潯這樣，被勾的心難耐，手從改為固定住的臉不讓再，同時另一隻手啪嗒一聲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反將到座椅上，拇指著的瓣，「寶寶，很想把你拐走。」

因為酒的緣故，安潯的眼神迷離又嫵，似一汪水，輕勾角沖他笑著，「好啊司羽，把我拐哪去都行。」

司羽忍不住低頭吻了一下，輕聲問，「床上呢？」

安潯像是想到什麼，本就泛紅的臉頰漸漸又紅了幾度，眼珠轉著看向別，特別小聲的說，「也行。」

樣子實在太討人喜歡，司羽再次吻上，從輕挲瓣到撬開牙齒攪香舌尖，乖乖的配合，還會慢慢給出回應……生又人。

舌尖上有酒的香氣，香甜香甜的，司羽覺得自己似乎也醉了，他酒量一向好，奈何安潯這樽酒，太濃，醉人不知不覺。

安非比想像中回來的早，他車子庫的時候，就從司羽和安潯的面前駛過，車庫的燈太亮，兩人被迫分開，安非停好車沒直接上樓，而是從車庫大門走出來，笑嘻嘻的看著司羽車子方向，沖車裡的兩人揮著手，「我以為你們今天不回來呢。」

司羽看了看時間，八點，似乎可以帶走然後再送回來。

安潯降下車窗歪頭看安非，「我也以為你今天不回來呢。」

安非撇撇，「看到汪琪就煩，這丫頭和上學那會兒一樣討厭，沒心了。」他說完，看了看車上的司羽，壞笑著，「我上樓了，你們繼續，不回家的話給我報個信，我幫你圓謊。」

安潯聽他這麼一說，忙開門下去，「回啊。」

說著幾步走到安非那，後又想起司羽，轉走了回來，司羽靠在開著的車門後，瞥，「還知道回來呢？」

安潯拉拉他的手，「我回家睡覺了，我的頭好暈。」

可憐又可恨，前一秒剛答應的事下一秒就變卦，還毫沒有悔悟的意思。

他拿沒辦法，手將的髮捋順輕輕別到耳後，「明天給我打電話，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要給我拐走那事嗎？」問。

還敢問。

「是，拐你去英國。」

安潯哦了一聲，「記住了。」

其實帶去英國本沒想這麼急，想著天暖一點或者畢業後有時間了去一趟，但今天回家到了鄭董事，司羽便改了主意。

鄭家似乎極其想和沈家聯姻，自己的父親從利益的角度考慮也是贊同的，但他又稍顯民主些，並不迫。

司南不在鄭世強便把主意打到司羽上，司羽強調自己已經有了友，鄭希瑞又一改之前態度，說什麼都不和司羽訂婚，鄭世強見此形本是死了這條心了的，誰知希瑞突然和司羽傳出了緋聞，那天晚上還徹夜未歸，他怎麼會放過這大好時機，於是又一次登門拜訪，提出了聯姻的事。

沈父聽他這麼一說，也是高興的，並向他承諾如果真有其事，沈家會早日著手準備婚禮。

結果司羽回去，直接否認了兩人的一切猜想。

「那晚我兒一宿沒回去，還有人拍了照片說上了你的車你怎麼解釋？」鄭世強的希又要破滅了，他還是不太甘心。

司羽依舊禮貌的解釋，「鄭伯父，那晚我一直和我朋友在一起，至於鄭小姐在哪，你可以回去問問。」

鄭世強當場打給鄭希瑞詢問，鄭希瑞說的和司羽並無出，鄭世強終於放棄，唉聲歎氣的離去。

農曆二十八這天又下雪了，上次的大雪還沒完全化掉，一場中雪又在大地上覆蓋了一層。

安潯不太清楚中國人的農曆演算法，以為三十才是大年夜，安教授卻告訴今年的二十九過完第二天就是明年的大年初一。

這早和安媽媽一起烤了些點心，又拿了安教授的兩瓶酒，開著安非的車子駛向近郊祖父家。

祖父祖母兩人七十出頭的年齡，健康，神矍鑠，這幾天剛從澳大利亞大堡礁看完珊瑚回來，他們說過完年還要去紐西蘭瑪塔瑪塔鎮遊覽《魔戒》拍攝地。

安潯說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老頭老太。

祖父母住在近郊，以前那裡還是一片農田，後來城市外擴，漸漸建起了瓊樓玉宇，祖父沒賣掉祖田，而是從那上蓋了座中式二層小樓，圍樓搭了個庭院，夏天葡萄架上的葉子爬滿庭院上空，坐在下面睡覺別有一番滋味。

安潯到門口時，祖母正在掃門前雪，見到安潯從車子上下來，立刻放下掃把牽起的手，「我們家小潯兒來了，不是說明天才來嗎？都沒給你準備好吃的。」

「給送點心來了，還有爺爺的酒，」安潯晃了晃手裡的點心盒，笑著，「自帶好吃的。」

拎著東西隨著祖母走進院子，祖父正在晨練，見到也是笑彎了眼睛，見到手裡的酒，眼睛彎的更厲害了。

祖父封筆很久了，許多人來求畫都是空手而歸，安潯用兩瓶酒哄著祖父畫一幅，祖父寵，不捨得讓失，「你得給我磨墨。」

「。」安潯高興了。

「也就是小潯兒能讓這老頭子再畫畫。」祖母也湊到一旁看。

祖父的淡彩山水畫自一派，筆墨神韻，意境悠遠。

他畫完後蓋上自己的大印，拿起畫軸讓安潯掛好晾曬墨蹟，他見安潯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要送給誰？」

安潯掛好後才慢悠悠轉，實話實說，「送給您孫婿的家人。」

祖母非常高興，像是了了一樁心事，祖父突然嚴肅了些，「哪家的小子？配不配得上我家丫頭？來給爺爺看看。」

和爸當初的反應一樣，果然是父子倆。

安潯給司羽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花房栽花。

「你家還有花房？」安潯覺得驚奇，聽司羽描述，是一座常溫的玻璃花房，「覺好。」

「如果你喜歡，以後給你建個更大的。」他說。

安潯輕笑，「這算話嗎？」

他也笑，「這算允諾。」

「種的什麼花？」安潯想著以後要畫靜的時候可以去他家花房選個合眼緣的植。

司羽似乎也不太悉，同時還有些睏，「郭書帶回來的，說錢兜，好像是水澆多了，葉子全落了，我在重新栽。」

「因為你家錢太多了，兜不住就掉了唄。」安潯的解釋簡直合合理。

司羽笑說，「我的錢都給你，它會不會活？」

為一個醫生，他似乎對任何生命的逝去都會在意一番。

「帳號發給你？」

「好。」他倒是痛快。

祖母拿著半導走過來，電臺正在放一首老歌，是祖母喜歡的，好心的跟著哼唱，看到安潯還在閒聊，提醒著，「說重點。」

安潯做了個ok的手勢。

「《追夢人》？」司羽並不認為安潯會喜歡這種歌，「在哪？」

「爺爺這。」

司羽聽完，低低笑道，「還記得答應我的事呢？那你答應的另一件事是不是也記得？」

安潯裝傻，「嗯？不記得呀。」

「那我提醒你一下，」他並不打算放過，「先從第二件說起……」

祖母就在邊，不管聽不聽得到，還是害的，於是忙打斷他，「突然想起來了呢。」

司羽的笑聲從聽筒中傳來，安潯看了眼祖母，見著急催促，便直接問道，「司羽，我問你有事沒，沒事的話要不要來吃個中午飯？」

司羽來的比想像中快，他說他家離這非常近。

他也帶了兩瓶酒，祖父見到他的酒，安潯的那兩瓶直接失寵了，祖母佯怒，「你們就慣著他吧。」

「小朋友知道怎麼哄人。」祖父拿著那酒左右瞧著，不釋手。

祖母讓安潯幫忙做飯，「讓他們男孩子一起玩。」

男孩子……

安潯走之前特意叮囑，「爺爺你別欺負司羽啊。」

「丫頭還沒嫁呢就了別人家的了。」他只搖頭歎。

安潯也覺得自己說的多餘，在司羽的輕笑下淡定轉走去了廚房。

祖父對司羽的印象不錯，他看人一向準，「象棋圍棋軍棋，會哪個？陪我玩會兒。」

「都可以。」司羽說。

他讚揚的看了看他，「那就圍棋。」

兩人在書房待到太偏西才被安潯哄出來，祖父十分高興，「很久沒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了。」

安潯看了眼司羽，「比我還厲害嗎？」

「你那也厲害？」祖父挑眉，頂多算是初級水準。

安潯不服，「我經常贏你呢。」

「那是我讓著你，逗你玩，」祖父哈哈笑著，「等你贏了司羽再來挑戰我。」

司羽看著安潯，眼中滿是暖意，「要贏我也是容易的。」

祖父聽出他話中的意思，欣的笑起來，「安潯，去英國的事爺爺同意了。」

農曆二十九的早上，郭書開車送司羽和安潯到機場。

機場人比平時多了一倍，似乎是買不到火車票的人都改乘了飛機，司羽戴了鴨舌帽和口罩，他一手拖著行李一手牽著安潯，幾次差點被認出來，或者已經被認出來了，而他早已練就了對那些探尋的目視而不見的能力。

換了登機牌後還要很長時間才開始安檢，安潯和司羽找了相對僻靜的一坐了下來，候機大廳的大螢幕上正直播一臺國外的頒獎典禮，中國的一位一線演員獲得了提名，走下紅毯後播了國對的採訪，千篇一律的問題，回答的也方，並無新意，直到記者問到最想合作的男明星是誰時，突然一笑，嫵橫生，「沈司羽嘍，我非常喜歡他。」

記者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想到最近沈司羽紅得發紫，像是抓到大新聞似的，忙問，「請問您指的喜歡是哪種喜歡？你們私下裡有接過嗎？」

演員笑的意味深長，對記者的問題偏偏不正面回答，依舊模棱兩可的回答，「就是喜歡唄。」

安潯不高興了，轉頭看向司羽，「換臺！」

司羽只一雙眼睛在外，他似乎在笑，眼角上挑，「你以為你在家看電視呢？」

那就眼不見心不煩。

安潯站起朝安檢那走去，司羽起跟上，看氣呼呼的樣子，手摟住的肩膀，「公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