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繡喜笑開講著新娘子的事,劉氏眼神溫地看著。
這個兒已經完全融孟家,真的像孟家姑娘,比在牛家和劉家時開朗多了。
黃馨四張,“我娘還沒回來?”
孟月去了李三家,今天是李三二十八歲生辰。
老太太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大孫從來沒這麼晚回來過。
說道,“我跟月丫頭待過,也告戒了婆子丫頭,不許黃家人跟接,不許離人的眼線……”
每次孟月出門,老太太都要念叨一堆注意事項,這是老爺子和大孫子待的。
孟月比小小的黃馨還讓人心。那麼大的人,難得個朋友也不能阻止。又怕友不慎,被騙了還不自知……
江意惜的眼前突然飄過郭捷的樣子,終于抓住一脈絡,心不由往下一沉。
郭捷居然跟李長得有些像!
再想想文王的樣子,李一點不像文王,文王又沒有其他兒……
那麼,文王有可能不能生育,李不是他的親兒?
這個猜測一冒頭,更多的疑涌江意惜腦海,再一點點穿起來。
小媳婦失蹤桉是在文王摔下高臺后發生的,也就是文王重生之后發生。
二十歲以上的小媳婦,富裕人家的,這一切都應該是假像。為了混淆視聽,故意擴大范圍。那個人要報復的實際上是英王府、平王府、趙家,直系卷無法下手,就找親戚。
趙元的媳婦,平王側妃的妹妹,沒有得手的江意慧,不知以后還會是誰。
下手江意慧,不止是平王府的拐變親戚,還通過郭捷看出那孩子像誰。
李的生母之前是文王的小妾,生了孩子后才升為側妃。那個人應該是去百子寺求子,或是通過什麼其他途徑,跟趙元為了首尾,生下李。
不知文王怎麼知道了這件事……最有可能是前世。
窩囊一輩子,最后死于非命。
重生而來,他要報復給過他屈辱的英王及趙家,還要報復他仇恨的平王。
前世的屈辱和仇恨里,他最不能忍的是人的“背叛”。而最容易得手的,也是人。
文王能把白春年招為己用,一定是前世知道白春年的本事,派人找到他。
白春年功地把所有目吸引到自己上,桉件定為連環殺桉,任誰也想不到背后有人指使,針對的還是平王府和英王府。
孟辭墨等人一直注意文王,但大多神力都放在文王府周圍。而那些事不可能在文王府做,太引人注目。應該是在彩云卿住的別院,這也解釋通了為何太子那樣對待彩云卿了,文王還能留著。
想到孟月的單純,敵人往往會挑最薄弱下手。
江意惜抬頭說道,“祖母,讓人去迎大姐。在那件事水落石出之前,不止大姐,我和二弟妹也不能隨意出門。還要告戒親戚,上了二十歲的小媳婦不要隨意出門。三弟妹雖然還沒到二十,也要注意。”
不管這個猜測對不對,都要防范。還要跟男人說,要特別注意那個別院。
又對后的水草說道,“去前院,二老爺和大爺回來請他們趕過來議事。”
孟三夏氏今年十八歲。為了綿延子嗣,隨孟辭晏住在上林縣,休沐日才回家。
眾人都張起來,黃馨嚇哭了。
“我娘還沒回來……”
三夫人問道,“辭墨媳婦,你什麼意思?”
江意惜道,“我有一個猜測。”看看眾人一片擔心之,又道,“只要我們時刻保持警惕,壞人就找不到機會下手。”
沒多久,孟月的大丫頭綠翡突然跑進來,臉都哭花了。
一下跪在老太太面前,哭道,“老夫人,大姑失蹤了。”
老太太一下站起來,子晃了晃,厲聲問道,“說清楚。”
黃馨嚇的尖聲大哭起來,江意惜趕把摟進懷里。
綠翡哭道,“我們回府的時候路過錦繡坊,大說那里新進的蜀繡竹下花熊炕屏好看,想去買一架孝敬老夫人。
買下后,大說肚子痛想上凈房,夏至就陪進去,奴婢幾人在凈房外等著。等了大半刻多鐘還沒出來,奴婢敲門,里面沒有聲音。奴婢嚇壞了,開門進去,夏至倒在地上,大姑不知所蹤……”
老太太晃了幾晃,被人扶著坐下,整個人都傻了,哭都哭不出來。
黃馨哭得更厲害。
江意惜摟著安道,“莫怕,我們會把大姐救回來。”
把懷里的黃馨給二,起出門,沒理哭喊著“娘親”的音兒。
江意惜急步出了二門,又向外書房方向走去。
外書房燈火通明,國公和孟二老爺院子里來回踱著步。
他們聽說了孟月失蹤的事,已經讓人去招集護衛仆人。為了孟月的名聲,不好報,找人又不知該從何下手,焦急地盼孟辭墨快些回來。
國公眼睛都急紅了,背著手轉圈暴走。見大兒媳婦來了,心里似有了底。
他迎上前說道,“辭墨媳婦,怎麼辦?”
江意惜道,“趕讓人把孟同管事、王浩副管事、孟鄉來,再把府中護衛、年輕仆人集中起來。若大爺不能馬上回府,公爹帶人去做,”
不放心國公,又道,“我也去,二叔在家等大爺。若他回來,趕去那里與我們匯合。”
孟同是國公府護衛主管,孟鄉沒跟老爺子去扈莊。
二老爺道,“已經讓人去孟同和王浩了。”
想到孟月和彩云卿是人,劉氏曾經隨劉總兵打過倭寇……
江意惜又對水靈說道,“去把太太和手下的幾個婆子上,你也去,把花花抱著。”
國公又問,“去哪里找人,總不能像無頭蒼蠅撞吧?”
此時他不知該怎麼辦,甘愿聽兒媳婦的調遣。
江意惜道,“去文王外室,彩云卿的家。”
國公鼓著眼睛大罵道,“是文王那個窩囊廢干的?他娘的,干不過男人,把氣發在人人。老子了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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