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種別憂草只有鍾老可以養活,換做任何人,哪怕按照鍾老的方法,連芽都養不出來。你們說說,這讓人怎麼仿造?」
眾人紛紛點頭。
「是啊…我聽說國王想種別憂草,從鍾老那裡要了種子,又請了一群頂級園藝師,結果屁都沒養出來,種子全爛土裡了。」
「大家再看。」那人將手中的布舉起來,對準燈。
微微側過去,原本淡黃的布料,竟然變了淡紫,再一側,又瞬間變黑。
像變戲法似的,讓眾人目瞪口呆。
一塊布,澤斑駁陸離。
「大家看見了麼?這是鍾老的獨門絕技,將幾種不同的線織一塊布,從不同的方向看,布的也會隨之產生變化,這種絕妙複雜的織法,整個燁國,只有鍾老一個人會,而且,鍾老也從不收徒授課,別人就算想仿造也是仿造不出來的!」
眾人的神漸漸被驚愕佔據。
「這真的是鍾老的布!」
「快,給我,我做夢都想看一眼鍾老的布。」
「小心點,別給壞了,這可比稀世珍寶還要有價值!」
眾人小心翼翼,都有些激得語無倫次。
「看夠了麼?」
一道淡漠的聲音飄來。
眾人側目看向雲辭。
一手抄兜,歪著腦袋,神出幾分散漫與不耐。
那人雙手捧著布遞給雲辭。
葉盼突然上前一把接過,笑彎了眉:「我們阿辭真是有心了,準備了這樣一份大禮。」
眾人看雲辭的眼神變得截然不同,有驚訝,有疑,有好奇,有欽佩。
雲辭微微瞇起雙眸,斜睨著葉盼手上的布,覺得有些可笑。
一塊破布,至於麼?
阮菲玥攥著雙拳,咬后槽牙,簡直氣急敗壞。
雲辭竟然有鍾老的布?
這怎麼可能!
難道是的?
所有人心裡,都有著同樣的疑問,連葉年瑞也皺起眉頭。
這樣一個小姑娘,到底為什麼能擁有鍾老的布?
這太令人不可思議了!
宴會照常進行。
只是來找雲辭搭話的人越發多起來,而阮菲玥卻被冷落在一旁。
阮菲玥差點氣哭。
從出生到現在,走哪都是焦點,都是主角,何曾過這種待遇。
的自尊和驕傲,彷彿被狠狠踩進了泥土裡!
雲辭一向格孤冷,獨來獨往。
此刻,被眾人圍住,蹙起眉頭,心裡很燥,凌厲的目掃過眾人,直接邁步準備上樓。
這時,不遠傳來一聲驚呼。
「快躲開!」
眾人側目看過去。
大廳中央,一盞緻的吊燈轟然掉落,下方的葉年瑞來不及閃躲,被砰得一聲狠狠砸中。
猝不及防。
大廳瞬間一鍋粥。
「爸!」
「外公!」
「葉老葉子!」
伴隨著驚恐的尖,眾人衝到葉年瑞那邊,慌忙的搬開他上的吊燈,想要查看他的傷勢。
雲辭疾步走過去,冷聲道:「先別他。」
眾人驚慌失措,沒有搭理。
雲辭沉下臉,厲聲嘶吼:「我讓你們別他!」
一句話,瞬間震懾住所有人。
現場終於安靜下來。
鬼使神差般,眾人真的僵住手,不敢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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