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那林家小姐,再也沒能從催眠中蘇醒過來,死的時候,還沒過二十歲生日,花一般的年紀就因為這個人渣…」男人說到最後,聲音有些哽咽:「林家還算好心,沒有太過追究,所以他只被吊銷的醫師資格證,從此便猶如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司彥驍眉頭鎖,看著遠的顧景聞,許久都沒有說話。
沙發上。
顧景聞突然用手肘搗著雲辭:「快看。」
雲辭驀地掀開眼皮,順著顧景聞的方向看去。
遠,人湧,有一抹特別的影。
那是個男人,材修長,五緻好看,正微微偏著頭,似乎正在傾聽著別人說話,墨發遮擋下的眉宇冷冽,氣質格外高雅,雙眼被一條白綾蒙住。
顧景聞笑道:「夢萊族的人。」
雲辭細細打量著那個男人。
他的眼睛和樂瞳一樣。
「為什麼夢萊族的人都用白綾蒙住雙眼?」
顧景聞認真為科普:「這是夢萊族的族規,他們認為,世界是污穢不堪的,用眼睛看東西會玷污他們純潔的靈魂,所以想要族,必須自挖雙眼。」
雲辭覺得有些可笑:「所以,他們不用眼睛看,用什麼看?」
顧景聞指著自己的心臟:「用這裏。」
雲辭沒說話,再次合上雙眸。
無聊…
顧景聞靠在旁邊:「你千萬別輕易靠近他們,他們能在肩而過的瞬間給人下蠱。」
這一點,雲辭早就見識到了。
「不過…」顧景聞了下,仔細琢磨著:「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雲辭有些敷衍的問:「怎麼說…」
「兩年前,幽帝銷聲匿跡,夢萊族也開始沒落,大部分夢萊族都像你的那位同學樂瞳一樣,過著不堪的生活。而他,卻能來參加這樣的晚宴,周圍人對他的態度除了畏懼外,還有殷勤和恭敬,可見他在夢萊族的地位一定非比尋常。」
雲辭驟然坐直了子:「那我的同生共死蠱…」
顧景聞打了個響指:「我就是這個意思,或許,他懂得怎麼解,不過你還是小心點,夢萊族的人不好惹。」
雲辭雙眸幽冷,盯著遠的男人,手緩緩上自己的心臟。
宴會還在進行。
顧景聞香檳喝多了,歪歪扭扭倒在沙發上。
人多嘈雜,雲辭覺得悶,慢悠悠走到後花園氣。
月下,有一團黑影正在角落。
雲辭目一凝,緩緩走近了些。
那是個男人,很纖瘦,不堪一擊的模樣,似乎還在輕微抖著。
雲辭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喂,你沒事吧?」
男人緩緩抬起頭,出一張秀氣的臉,皮是近乎病態的白,清澈的眼瞳像玻璃珠,浸在水中,輕輕晃著。
他驚慌失措的掉眼角淚花,聲音很低弱:「沒事…胃有一點不舒服。」
雲辭往後偏了偏頭:「你可以去吃點東西。」
他抿了抿蒼白的瓣,有些為難:「主人…不讓我進去,我得在這裏等他。」
主人?
雲辭輕輕蹙起眉頭。
這什麼奇怪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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