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把夏北傾問愣住了。
他眨眨眼,沉默片刻,仍然倔強的回答:「喜歡又怎麼樣?」
沈之遇知道他在,無聲的笑了笑:「如果可以,你還是去喜歡孩子吧,喜歡男孩子是件很累的事。」
夏北傾不解:「喜歡就是喜歡,怎麼累了?」
沈之遇將手臂搭在桌面上,仰頭看向年:「那我問你,你真的能接大眾異樣的目麼?你敢在大街上牽起我的手麼?敢跟別人介紹,我是你的人?是你家裡的那一關,你就過不掉。」
夏北傾把手一攤,不以為然:「這算什麼,如果我敢呢?」
「好,就算你敢,我們之間也不合適。」
夏北傾蹙起眉頭,已經快煩躁到極點了,反覆追問:「為什麼不合適?哪裡不合適?」
沈之遇沒回答,問了一句:「你多大。」
「18。」
「知道我多大麼?」
夏北傾搖搖頭,之前有人提到過,他沒注意聽。
沈之遇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我28了,夏同學,我們整整相差十歲,你年紀還小,有大把的時間去消遣,有了興趣就談,沒了興趣就分。可我不一樣,我已經玩不起了,我要找的,是可以攜手共度一生的人,你能明白麼?」
「不明白。」夏北傾俯湊到沈之遇面前,用雙手捧著臉蛋,笑得眉眼彎彎:「我只知道,沈老師說這些都是在拒絕我,提了取向,提了年紀,但唯獨沒有說不喜歡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是喜歡我的呢?」
「……」
沈之遇被噎住了。
敢他說了這麼多,全都白說了。
夏北傾手,住沈之遇的下,目灼灼的盯著他,神篤定:「沈老師,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等著吧,你遲早會答應我的。」
說完,他站直子。
走到門口,又停下步伐,歪著腦袋,朝沈之遇眨了一下左眼:「沈老師,我們明天見。」
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是夜,阮家。
晚餐時,突然提到秦淮戲班子,本周要來京城巡演,他們的臺柱子花意濃,以腔調細膩,姿靈活出名,家喻戶曉。
葉老爺子好聽戲,又和秦淮班的柳班主是好友,這次巡演,自然要去捧場。
葉盼看向雲辭,提醒道:「周末就別跑了,我們一起去。」
雲辭灌了一口水,沒應聲。
葉盼也習以為常了。
周末,一行人坐車來到梨園。
柳班主安排了最前面的座位,侍從沏了上等的雨前龍井,小吃點心擺上桌。
門口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很快座無虛席,都是為了那位花意濃而來。
雲辭斜在椅子上,捻了幾口點心塞裡,戲還沒看,肚子先填飽了。
撐著腦袋,有點昏昏睡。
這時,鑼鼓被敲響,戲角墨登場,先是耍了一場漂亮的花槍,臺下掌聲如雷。
接著,眾人四散,花意濃上場。
濃妝艷抹,穿花影重疊的,扮得是花旦,模樣確實驚艷,一垂眸一抬眼,舉手投足,皆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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