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棠遲幽像是一頭被馴服的野,神漸漸變得乖順。
雲辭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紅了眼眶,哽咽著說道:「等我一會兒。」
轉頭看了一眼,接著,邁步朝牆上的開關按鈕走去,就在抬手準備摁下按鈕時,手腕突然被一把擒住。
慕沉壁不知何時來到了邊,冷聲道:「你只能看著他,不能進去!」
雲辭扭著手腕掙扎,惡狠狠瞪著慕沉壁:「憑什麼?讓我進去!」
「憑這場易由我主導!」慕沉壁一聲怒吼,強行拉著雲辭,來到了離玻璃牆好幾米的距離,不讓再往前一步:「就站在這裏看,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雲辭仰起頭,冷眼看著慕沉壁,咬牙切齒道:「十分鐘?不可能!」
「阿辭!」慕沉壁寬大的手掌牢牢扣住雲辭的後腦勺,將整個人都拉近:「我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如果你覺得十分鐘不夠,可以不答應這場易,那麼從今往後,你再也沒機會看見東棠遲幽!」
雲辭沒有說話,只用鋒利的眼眸瞪著慕沉壁,恨不得將他一刀刀凌遲。
慕沉壁將雲辭的腦袋轉向東棠遲幽:「別看我,看他吧,你還有七分鐘的時間。」
東棠遲幽還趴在玻璃牆上,那的眼神,彷彿正期待著雲辭的靠近。
雲辭只覺得眼睛酸,淚水從眼眶涌了出來。
看見掉下來的眼淚,東棠遲幽似乎被了一下,他在玻璃上的手掌一點點收,最終攥拳頭,抖著瓣,終於從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
「阿…阿辭…」
雲辭一下子笑了起來,眼淚卻還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一邊笑一邊哭。
「阿幽…」
——
深夜,山林的寒風凜冽。
雲辭走出生死門,臉上的淚痕已經被風吹乾。
慕沉壁拉起雲辭的手,盯著蒼白的臉:「走吧,回去睡覺。」
雲辭厭惡的甩開慕沉壁的手,獨自往山下走。
回到別墅,走進房間。
雲辭下外套,隨手丟到一旁。
慕沉壁跟在後,問道:「外面很冷,要不要先泡個熱水澡再睡?」
雲辭沒說話,甚至沒看他,只是了鞋,躺上床,把自己埋進了被窩裏,就再也沒有靜,顯然是把慕沉壁徹底當了空氣。
慕沉壁看著床上那高高隆起的被子,許久,他才收回視線,了外套,從櫥里重新抱了一床被子出來,鋪在床邊的地上,接著,他躺了下去,將一條手臂枕在後腦勺下面,面無表的盯著天花板。
不知道這樣安靜了多久,慕沉壁緩緩開口道:「阿辭,能和你待在一個房間睡覺,我很開心,如果能夠這樣,永遠都沒有外人打擾,該多好?」
雲辭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被窩甚至連都沒一下,像是已經睡著了。
可慕沉壁並不在意是否能聽見,還是自顧自的說道:「總有一天,你枕邊的位置會是我的。」
「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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