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慕沉壁終於從昏迷中蘇醒,他緩緩掀開雙眸,渙散的瞳孔,過了許久,才一點點聚焦,變得清晰。
床邊的夜激的站起,湊過去問道:「您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一場高燒下來,慕沉壁又消瘦了很多,他了昏沉沉的腦袋,張開瓣,乾的嚨卻沒能發出聲音。
「您先喝一點水。」
夜將杯子放在慕沉壁的邊,慕沉壁喝了一點溫水,終於能從嚨里發出沙啞的聲音。
「我…昏迷多久了。」
夜回答道:「您燒了兩天兩夜,是傷口撕裂染的,因為一直抗拒吃藥,才拖了這麼久,而且…」
夜的聲音突然停住了。
慕沉壁用詢問的眼神看著。
夜著頭皮說:「你也喊了兩天兩夜雲辭的名字。」
慕沉壁的眼眸晃了一下,慢慢垂下長睫,斂起眸底異樣的神。
「我知道,您想讓過來看看您,所以我去找了。」
慕沉壁又猛然將眼眸抬起,看向夜,似乎正在期待著什麼。
他在期待什麼呢?期待夜真的把阿辭帶來了,期待阿辭真的願意過來看看他,期待他昏迷時,阿辭就站在病床邊。
「不肯過來!」夜憤然道:「說不關的事,還說如果過來,就再給你補幾刀!」
慕沉壁神一僵,眼眸里的亮彷彿在瞬間被熄滅,只剩下一片灰暗,他整個人都愣了片刻,輕輕扯起角,像是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到底有什麼好期待的呢?這本來就是在預料之中。
「您現在明白了麼?您本捂不熱的心,只想讓您死!」夜緒激的說道:「但凡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會過來看看您,也不至於說這種話!」
「夠了。」慕沉壁煩躁的擰起眉頭,冷聲道:「出去,想靜一靜。」
夜還想要繼續說,可看著慕沉壁虛弱的模樣,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轉過,一步三回頭的出了病房。
傍晚,一縷霞輝照進病房。
慕沉壁靠坐在病床上,幸院長正站在一旁,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什麼?您…您要出院?!」
得知慕沉壁已經蘇醒,幸院長從公務中,來到病房看慕沉壁,卻沒想到慕沉壁會要求出院。
慕沉壁平靜的看著幸院長,開口道:「我已經在這裡躺了一個月,夠久了。」
「那是因為您的傷太嚴重了,傷口還沒有徹底癒合,前兩天還因為傷口染引起高燒,您沒有徹底離危險,這種況不適合出院。」幸院長勸說道。
慕沉壁已經沒什麼耐心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幫我辦出院手續就行。」
「這…」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夜沖了進來,瞪大錯愕的雙眸:「您要出院?!」
慕沉壁沒看夜,朝幸院長命令道:「就按我說的去辦,你先出去吧。」
幸院長不好再說什麼,轉離開了房間。
夜衝到病床邊,難以置信的問:「您為什麼要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