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裡好像揣著一個人,那個人害怕雷聲,他必須在這樣電閃雷鳴的天氣,陪在的邊。
可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為什麼想不起來!
長川見霍白淵的樣子不太對勁,住他的肩膀問道:「白淵,你還好麼?」
霍白淵捂著腦袋,一點點蹲了下去,就像個沒有驚慌失措的孩子般,蜷起自己的。
「我的頭…」
長川急忙問道:「頭又疼了?」
自從霍白淵失蹤半年回來之後,時不時便會出現頭疼的病,去醫院檢查,也只說腦袋遭過撞擊,已經痊癒,找不到治療的辦法。
漆黑的房間里,閃電如同雪亮的利劍,從窗外劈了進來,伴隨著轟鳴的驚雷,震得人耳朵發麻,呼嘯的風聲鬼泣般的刮過。
躺在床上的一抹影狠狠抖起來。
宋璃書用手攥了被角,將頭埋了被窩,每一道驚雷都像是劈進了的里。
窗外響起嘩啦啦的雨聲,雷鳴卻沒有停下。
在一道閃電劈亮黑暗的房間里,宋璃書的從床上滾落在地,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櫃前,打開櫃門,巍巍的拽出一件男士襯衫。
抓著襯衫爬回床上,蜷著藏進被窩裡,將襯衫抱在懷裡,直到聞到襯衫沾有的屬於霍白淵的微弱氣息,才終於能到一安心。
宋璃書閉起雙眼,耳邊是狂風暴雨的侵襲,漆黑一片中,彷彿回到了那個小屋,霍白淵將牢牢的護在懷裡,溫的跟說:「別怕,我在這裡,我會保護你的。」
每一個電閃雷鳴的天氣,我都會陪在你旁。
深夜,暴雨終於漸漸停下。
霍白淵躺在沙發上,一隻手按著眉心,臉泛白,膛因沉重的呼吸而起伏著。
長川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幾上,問道:「怎麼樣?現在還好麼?」
霍白淵沒有說話,他放下手,撐著手臂從沙發上坐起。
長川遞來熱水。
霍白淵接過,抿了一口,便又將水放在茶幾上,站起,形還輕微的晃了兩下。
「很晚了,我該走了。」他啞聲說道。
長川有些不放心:「你確定沒事了麼?」
霍白淵搖搖頭,邁步往門口的方向走。
長川突然了他一聲。
他停下步伐,轉過頭,看向長川。
長川的臉變得有些凝重,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念薇…過幾天要回來了。」
霍白淵的長睫輕了一下,蒼白的臉卻沒有什麼變化,他盯著長川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門。
清晨,宋璃書終於從被窩裡爬了出來,眼裡的驚慌還沒褪去,額頭掛著一層薄汗,襯衫還被按在懷裡,已經變得有些皺。
暴雨終於停了,枯枝殘葉落了一地,窗外是一片狼藉。
宋璃書低頭看向自己懷裡的服,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以前霍白淵還沒有闖進的世界時,每一個電閃雷鳴的天氣,不都是一個人撐過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