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來修改)
他怎麼可以忘了?
在這狹小的出租屋裏度過的最好的一段時。
沒有權謀,沒有鬥爭,沒有偽裝,沒有虛假意。
二十多年,他彷彿只有在這裏,才算真正的活過一場。
可是…他還是把忘了。
霍白淵捂住雙眼,低著頭,突然像個孩子般咽嗚起來,洶湧的淚水從指間滲出。
秦邈錯愕的盯著霍白淵,不明白霍白淵突然變這樣是怎麼回事,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
「大爺…」
突然,霍白淵猛得抓住了秦邈的手腕,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仰起頭,用一雙通紅的懇切的眼眸看著秦邈,聲音沙啞,急促的問:「宋璃書呢?的墓…在哪裏?」
秦邈愣住了,一時間來不及反應。
明明是他毫不過問宋璃書的後事,也是他讓他將宋璃書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怎麼突然又問起宋璃書的墓地?
見秦邈遲遲不回答,霍白淵的雙眼彷彿要滴出水來,嘶吼道:「我問你在哪兒?!」
夜已經深了,清冷的月傾瀉而下,一陣秋風帶著刺骨的寒意,枯枝被吹落,輕輕的掉在了地上。
秦邈將霍白淵帶到一僻靜的公共墓地,這裏沒有人看管,沒有人打掃,高高的墳包胡堆砌著,垃圾飄零在地,墳頭長滿了枯草,呼嘯的風聲猶如鬼泣般。
只是霍白淵讓秦邈隨便理掉宋璃書的。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
宋璃書夾了一筷子胡蘿蔔到男人碗裏,苦口婆心的勸說他不可以挑食,男人委屈,往裏塞了一小口,又急忙吐了出來,然後開始耍無奈,說不吃就是不吃。
宋璃書出無奈卻又寵溺的微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
電視被打開,裏面不知道播放著什麼,頭頂的風扇頁嘎吱嘎吱的轉。
宋璃書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頭髮還噠噠的,在脖子上,男人突然衝過去,一把將宋璃書抱住,腦袋埋進頸窩裏,貪婪的汲取的氣息,忍不住說著好香好香。
宋璃書推搡著他,裏罵著不要臉。
這時,男人慢慢抬起頭,突然,將頭一扭,目直直的向霍白淵。
似乎是察覺到了霍白淵的存在,男人送開宋璃書,轉過,一步步朝霍白淵的方向走去,不偏不倚,直的站在了霍白淵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男人,見他的面容逐漸清晰,顯現出一張俊朗的臉龐,霍白淵的心臟彷彿在剎那間停止,因為他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就是自己。
和宋璃書鬧,和宋璃書笑,和宋璃書甜相擁的男人,竟然是他自己。
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
霍白淵忽然覺雙一,整個人狠狠跌倒在地,愣在那兒,彷彿失了魂魄般。
秦邈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抓住霍白的手臂,詢問道:「大爺,你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霍白淵突然用手抱住腦袋。
那些在他腦海里竄的碎片,終於形一個完整的畫面。
他想起來了…
他終於想起來了!
他想起自己車禍,在醫院蘇醒,第一眼看見宋璃書。
他想起自己抱住宋璃書不肯撒手,裏江念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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