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良辰看著垃圾桶里帶的紙巾,有些后悔沒有及時將它們打包扔了。
但事已至此,還是說清楚了好。
“我沒事,是夏遠航來了。他刺了自己一刀,那些是他留下的。不過運氣好,傷得不重。”
穆磊瞇起鋒利的鷹眸。“那他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原本他是個干脆的人,兩年多過去了,我沒想到他還會糾纏。”
“撇開賭氣的分,你認為自己有沒有可能徹底原諒他,跟他重新開始。如果有,我可以全你們。我不希等我們兩糾纏得很深了,你才發現自己后悔了。”
現在兩個人還沒正式開始,回頭還來得及。
殷良辰搖搖頭,沒有半點猶豫。
“我想了整整兩年半,什麼都想清楚了。我跟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那就不要管他。如果你解決不了,可以給我。”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不到萬不得已,殷良辰都不想讓兩個男人面對面干上。
穆磊點點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不舒服,趕到床上躺著。吃過東西了嗎?”
“還沒。”
“你先去躺著,我給你做點吃的。”
吃了小半碗熱騰騰的面條,殷良辰很快就熬不住頭重腳輕的難,蜷在被窩里睡著了。
穆磊一直照顧到下午醒來,燒退了,神也好多了,這才回到消防隊去。
殷良辰熬了骨頭湯,拎著去了醫院。
無論如何,還是想試著跟夏遠航好好談一談。
到的時候,夏遠航是醒著的,面容憔悴地靠在床頭,沒有一點。
“我給你帶了骨頭湯,要不要喝一點?”
“好。”
殷良辰就給他盛了一碗,放在移餐桌上,推到他面前。
夏遠航什麼都沒說,低頭一口一口喝得很認真。直到喝完了,才抬眼看,說:“很久沒吃到你做的東西了。”
語氣里,仿佛藏著萬千慨。
殷良辰沒接話,手將移餐桌拉回原來的地方。
“夏遠航,我們談談吧。你這樣子,為難的不僅是我,還有你自己。其實,從一開始你就沒喜歡過我,都是我一廂愿倒的。如果不是為了報復雪,你恐怕本不會娶我。兩年前我看不明白,所以執迷不悟地糾纏你。如果當初我能夠早點認清事實,灑地離開,或許事不會變得那麼糟糕。”
那樣的話,的孩子或許會平安降生,雪也可能找到了另一個合適的骨髓源。
“現在的你,就像兩年前的我,一樣的看不明白,一樣的執迷不悟。你以為是補償我,你以為是對我好,卻不知道自己是在變相地折磨我。就像兩年前,你以為自己是在救雪,卻生生地將上了絕路。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或許事又會演變另一番糟糕的局面。那真是你想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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