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點點頭,在羅十六搬來的椅子上坐下,接過李玉梅送上來的紅絨封皮的戲目翻看。
“除了常勝軍,你們還有什麼曲目比較拿手啊?”陸銘隨口問著。
李玉梅輕聲說:“回大人話,我們一眾戲子大多來自安東省,家鄉有一曲目,《大紅袍》,說的是紅袍判為忠良做主,怒打佞的故事……”
陸銘點點頭,安東省,是格瑞芬尼王國最北的省份,隔江和北域四省相鄰。
和北域四省極近的江南幾省,行政區都稱為“省”,自治權便小一些,或者說,本沒什麼自治權,更像是被中央集權統治的地方政府,應該是早年帝國統治者,還在防范北域四省反攻復辟中洲王朝的歷史原因。
江南幾省再往南,哪怕是傳統中洲人聚集區,也都是“州”一級的行政區,基本便和前世的利堅聯邦一樣,擁有基本的地方自治權力,更有許多,從封建時代作為各個大公的屬地、公國,那時便擁有大部分自治權的,也延到現在,東海便是其中之一。
而安東省距離北域四省僅僅一江之隔,習俗很相近,從這李玉梅的措辭禮節等等,都能覺得到。
這個戲班是劉老財特意托人從安東省請來的。
琢磨著,上隨口說著:“大紅袍?有點意思,我家鄉有一種茶,便以此為名。”
李玉梅輕輕嘆口氣,“那想來大人的家鄉定是清朗世界,便是香茗,都有驅趕魑魅魍魎之效。”
陸銘看了一眼,心說這子,談吐倒是不凡。
卻不想,這貌婦正在落淚,突然,便噗通跪下,“大人,民的丈夫三年前吃了冤獄,現今還在獄中苦,請大人為民的丈夫做主!”
陸銘怔了下,無奈道:“你這是做什麼?又不是唱戲,我也不是什麼大紅袍,還能做主改判的?我跟你說,咱們的法律,就是如果陪審團裁定有罪,基本就不可能上訴功,除非審理案子的法律程序有問題……”
好像也沒聽陸銘說什麼,李玉梅已經從懷里出一張紙箋雙手遞上來,看大字片頭,是“申訴狀”。
“你快起來!”陸銘無奈,接過李玉梅遞來的申訴書,做手勢示意羅十六拉起來。
大致掃了眼申訴書的容,這李玉梅的丈夫孟小樓,卻是唱類似自己前世戲曲那種正旦青的,很是俊秀,三年前,在給安東省金市市長慶祝壽辰時的夜間,該市長請孟小樓吃酒,卻行不軌,被孟小樓失手推下窗戶摔傷,不治而死。
孟小樓被判二級謀殺罪,終監。
陸銘搖搖頭,無奈道:“還是安東省的案子,我更是無能為力了。”
李玉梅跪地不起,羅十六本拉不起來,仰頭淚眼婆娑看著陸銘,“大人,我早得人指點,是我安東一位大狀,他近日尋到我,說我丈夫,可能有了一線罪的機會,提到了大人,說您是天縱奇才,他研究了您打的所有司,敬佩的五投地,他說,我丈夫的案子,如果大人肯幫忙,或許,有一翻案的機會。”
“我本就要來東海,卻不想,恰好劉老板邀請我三勝班,這可不是天意?我這幾年本來已經淡出三勝班,此次,就是來見大人的,還請大人可憐我,可憐我那丈夫,在牢獄中慘不堪言……”說著,便痛哭起來。
陸銘琢磨著這案子,其實也可以看做自衛三原則的認定,不過,安東?
距離北四省太近了。
而且,自己也沒時間這樣跑來跑去,天下冤獄多了,自己哪里管的過來?
何況自己不過是東海二段辯護士,在西域聯盟那種地方倒是無所謂,帝國初級律師,都可以在那里打司,可在格瑞芬尼王國境,自己在進階為四段高等律師前,是沒資格省做法律事務代理人的。
就算幫,也就是做做幕后。
“我想想吧,你不要在這里哭了,不統,外人聽著,會作何想?”說著話,陸銘起,向后院走去。
不過,看來在司法界,自己名聲已經一天大過一天,還在一些人眼里,有了撥反正的名,應該算是件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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