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沈若京,出不可置信的神。
但沒有人質疑。
因為此時此刻,本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沈若京也不會自大到冒充神醫,更何況葉綠一直是神醫的助理,有指證,不可能會出錯。
旁邊的陸城卻一臉的驚訝,他此刻已經完全震驚,錯愕的看著沈若京。
他又忍不住看向葉綠。
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事……
沈若京給了云正藥丸,而云正吃了那個藥完后,變好了……
沈若京說懂醫……
還有葉綠,自己只是去找了一次,所有人都很難見到的神醫就出現在了醫院里……
而就在剛剛,葉綠說神醫已經到了……可管家卻口口聲聲代著讓大家在神醫到達后要照顧好神醫……
原來沈若京就是神醫!
但,這怎麼可能!
神醫不是一個老頭子嗎?
葉綠一直喊神醫是景哥哥的!
而且,沈若京年紀這麼小,中醫不是西醫,是要靠閱歷來積攢治病經驗的,所以中醫都是年齡越大,醫約好。沈若京今年才25歲,哪里來的這麼多經驗?!
獨孤梟也稍稍愣住。
本來只以為沈若京是楚辭琛的附屬,可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層份。
他當下瞇起了眼睛,靠在了沙發上,哪怕頭疼到已經快要炸,可習慣了這種頭疼的人此刻卻笑了:“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說是不是,小凌?”
冷凌繃著,抱著胳膊站在旁邊,冷冰冰看著面前的一切沒說話。
的視線直勾勾落在沈若京上。
冷冽的眉眼中充滿了敵意,看向獨孤梟。
旁邊的管家也懵了。
想到剛剛以為沈小姐將會是別墅里的另外一個人,他就非常怠慢,可原來就是神醫?
管家急忙臉上堆上笑容,厚臉皮的上前一步,討好的說道:“原來您就是神醫,是我們怠慢了。那個,神醫,您給主人看看,能不能幫他治療一下頭疼癥?”
這話一出,冷凌就冷冰冰的說道:“這些年看了那麼多西醫都治不好,中醫能治好?我看也別折騰了,就這麼疼著吧,反正也死不了。”
管家頓時然大怒:“冷小姐,你……”
可卻在對上獨孤梟的視線后,后面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冷凌冷笑,面無表的臉上,清麗的五著冰:“我說的不對嗎?像是你這樣的人,頭疼癥是娘胎里帶出來的,足以見得老天爺都在懲罰。”
獨孤梟垂下了眸,沒說話。
管家更生氣了,“冷小姐,你實在是夠了!”
冷凌沒說話,沈若京卻淡淡道:“冷小姐的話說的很對,中醫也無法治療。”
這話一出,管家頓時頹廢了:“怎麼會?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就只能這麼生生著?”
獨孤梟則直勾勾看著沈若京:“我想辦法是有的,不然沈小姐今天就不會來這里了,不是嗎?”
管家立刻殷切的看向沈若京。
沈若京則勾:“沒辦法治療,但的確可以緩解。”
管家焦急開了口:“那就快點給主人治療一下。”
沈若京卻看向被五花大綁的方盼夏。
管家立刻明白了什麼,他看了一眼獨孤梟,就立刻說道:“只要你治好了主人,就可以帶方醫生離開。”
沈若京這才瞥向葉綠,葉綠上前一步,把帶來的背包刷的一下子打開,放在了桌子上。
里面是一排明晃晃的銀針,長短不一,最長的讓人看到都覺很滲人。
沈若京桃花眸瞇起,看向獨孤梟:“我有辦法緩解,就是不知道獨孤先生敢不敢讓我扎針?”
勾:“要知道,一針下去,或許就有可能要了獨孤先生的命。”
“不行!”管家不信任,“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比如藥。”
“沒有。”
管家皺起了眉頭:“這也太危險了。主人是不會讓一個陌生人,在他的位上來的。”
沈若京直勾勾看著獨孤梟:“也是,獨孤先生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又怎麼可能信得過我?不過我們中醫要治病,就需要患者全心的信任。既然如此,葉綠,我們走。”
葉綠也嗤笑了一下:“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怕針,也不害呦~”
翻了個可的白眼,又充滿敵意的看了冷凌一眼,剛剛別人沒注意,可看到景哥哥瞥了冷凌好幾眼,很明顯是擔心呢!
哼~
這人冷冰冰的跟個冰塊似得,哪里有自己這麼心又可?
邊想著就準備把銀針包收起來。
管家急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看向獨孤梟。
冷凌則嗤笑了一聲。
就在葉綠即將把銀針打包好的時候,獨孤梟忽然開了口:“可以治。”
“主人!”管家驚呼了一聲,接著用英語說道:“這個華夏人來歷不明,而且楚氏集團跟我們明顯不對付,不能信任!”
葉綠嗤笑了一聲:“在場眾人都聽得懂,何必換語種?”
管家頓時臉一紅。
他忘了,英語是國際通用語言。
獨孤梟對管家揮了揮手,接著對冷凌道:“如果我真的出事,那麼這個別墅里的人,都要死!”
冷凌雖然不愿,但這是組織領導者的命令,曾立誓一生效忠組織,當下單膝跪地回復道:“是!”
獨孤梟這才看向沈若京:“沈小姐,請吧。”
他說完,站了起來。
獨孤梟很高,足有一米九五,他又喜歡健,形勻稱,氣場十足。
他走到床邊,看向沈若京。
沈若京瞇了瞇眼睛:“正面躺下即可。”
獨孤梟躺了下來。
沈若京低垂著眉眼,從銀針包中挑選出最長的那一。
在海城混出神醫名頭,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給他看病。
當年爭搶組織,一敗涂地。
可現在,只要這一針扎下去,就贏了。
獨孤梟死掉,自份,那麼他剛剛給冷凌的命令就不作數,這里的所有人都不用死,一切都將會回到原位。
看向手中那針,眼中閃過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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