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時晝剛出現在攬月房間,攬月瞬間驚醒坐立起來。
看到正一腳邁出的時晝,攬月:“時晝???”
大哥,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往孩子房間跑是個什麼病?
“戰老不是讓你不要出手使用法嗎?”
攬月皺眉說道,他們房間都在這院子里,走幾步路的事,時晝還需要破一下空間過來?
不給自己的傷當回事兒啊?
時晝腳下一頓,順勢在攬月房間的凳子上坐下,房間的熒珠覺到人活的跡象緩緩亮起。
時晝抬眼看向攬月,熒珠的輝映在他眼底仿佛是綴滿了漫天的星,頗有幾分無賴說道:“他說的是我沒好的時候不要用法,但我已經好了。”
攬月瞬間快被他氣笑,上下掃視一眼,抱嗤笑一聲:“那你好得真快哦,白天看的,晚上就好了。”
時晝面不改,只是靜靜地看著攬月,完全沒有半點被穿的尷尬。
攬月了眉,無奈說道:“說吧,到底想說什麼?”
時晝眼睛一亮,立刻說道:“我要和你一起去歷練。”
但話剛出口,就被攬月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你得留在宗門繼續泡靈湖!”
時晝依然不放棄,繼續為自己爭取。“跟著你走,有助于我更快找回記憶。”
“記憶早晚都能回來,但是基容不得半點忽視,除非戰老和烈老說你恢復了,不然你就乖乖泡靈湖水。”
這個問題上,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攬月只想時晝快點養好傷,早日擺陣法的鎮,不然一直愧疚得很。
時晝眸底,終究是他心急了些啊!
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雖然功讓攬月張了自己,但張過頭的結果就是現在他行限了。
還得再想招兒!
“若我不能去,這個你得帶上。”
時晝微涼的手指點在攬月右手腕上,從他手指和攬月接的地方,一縷縷似銀非銀晶瑩剔的細快速地繞著攬月的手腕編造出一個漂亮的鏤空手環。
手環編造完,時晝自然而然地握著攬月的手抬起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是?”攬月疑問道。
手環看似銀,但仔細看去又似乎是一種可以流的銀質,在攬月白皙的皓腕間沿著手環細的紋路緩緩流,很是麗。
“若遇強敵,它可暫時護你。”
“哦……很漂亮啊,謝謝你啦,時晝。”攬月抬手又欣賞了下,然后推著時晝出門,“好了,現在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推出房門,關門,一氣呵。
時晝抬眼看向院子上方,只見蘇乘風一火紅凌空而立,此時正抱冷冷看著他。
蘇乘風看了他一眼之后,形轉瞬即逝。
時晝一步邁出,隨而去。
妖山脈某無人之境。
一火紅、一月華兩道影轉瞬間手上千個來回,靈力撞的劇烈裂聲中,無數的大妖聞風而逃。
要命哦,之前只有一個煞神來嚯嚯它們,今天居然來了兩個!
“離我徒弟遠點!”蘇乘風冷著聲,掌心靈力似狂風掃向時晝。
“不可能!”時晝同樣冷著聲音,其他的他可以考慮,這一點,完全不可能。
聞言,蘇乘風攻勢更猛,眼神也更冷,他怒聲道:“鎖神鏈鎮鎮魂,永生被困,你自尚且不保,憑什麼招惹我徒弟?”
時晝手一頓,生生了蘇乘風一擊,形頓時退數里,一從角落,他抬手去角,抿了抿。
蘇乘風眼一瞇,這小子該不會又要去乖徒兒面前演苦計吧?
“我能困。”時晝聲音很淡,雙拳一,四肢鎖神鏈再現,腳上鎖神鏈上金依舊,但是手上的鎖神鏈,芒黯淡,神符所剩無幾,威力大減。
這是之前他用鎖神鏈攔下第八道劫雷的果。
蘇乘風看著芒黯淡的兩條鎖鏈,忍不住在想著小子到底在想什麼?
他若是真的想困,之前雷劫時,他完全可以從第一道劫雷時就他來接!
八道劫雷接完,不說這兩條鎖神鏈全毀,最起碼神符會全毀,鎖鏈也會損,想擺就會輕松很多。
但他似乎從頭到尾只是守在徒兒邊,指點煉,看著應對,直到徒兒不可能應對的第八道劫雷下來后,他才出手。
想到這,蘇乘風很不是滋味卻又不得不承認,從雷劫這上面可以看出,在這小子心里,他確實將乖徒兒看得比他自己重要。
但這些怎麼夠!
“就算你能困,困之后呢?你對手不會知道?你有把握贏過你對手?你又憑什麼將這些危險帶給我徒兒?”蘇乘風嗤笑,完全是指著時晝的痛腳猛踩。
鎖神鏈是神,哪怕是在上界也是稀有之至。
說明時晝的對手不僅強大,勢力也大,時晝自己都搞不定,休想連累他乖徒兒。
時晝又抿了抿,他沒辦法反駁,當然并不是他的對手真的很強大。
而是他腦海中目前完全沒有關于這方面的任何記憶,他本就不知道是誰將他鎮在那,實力如何?勢力如何?通通不知。
“你若真的為我徒兒好,那應該是離遠遠的。”
蘇乘風說完這話,嘆口氣,離開了妖山脈。
乖徒兒的命盤他看不清,時晝的命盤他更是推演不出來,一個一個的,當師父的真是碎了心啊!
時晝一個人孤零零的臨立在夜空之中,天邊圓月灑下清冷的月華也趕不上此時時晝上的一半冷寂。
他看著下方寂靜的墨綠林海出神。
直到圓月落下,晨曦初起。
第一縷照在時晝臉上時,時晝才驚覺自己在這待了一夜。
月今天要去歷練,而他還沒回去給送行!
不對!
他上了蘇乘風的當!
雖然他說的沒錯,他的對手可能很強大勢力也很大,但是這是下界!不是上界!
上界的人輕易下不來,就算鎮他的人未雨綢繆,在鎮他之時也留了看守的人,那也得和蘇乘風一樣,封印修為!
那又有何懼!
想明白自己被騙的時晝往前一步邁出,下一瞬,已經出現在盛宴峰頂。
然而院子里已經沒有了攬月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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