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將軍府。
“陛下有令,賜婚朝歌公主與明月公主為將軍妻,念及朝歌公主先將軍府,為正妻,明月公主為側王妃,欽此。”
皇帝的旨意一到,赫連驍的臉就沉了下來。
手指生生碎了手中的茶盞,赫連驍深吸了口氣。
新帝登基以后,是與他為難。
“將軍!將軍您去哪……”手下驚慌的攔住赫連驍,看他的架勢要提刀宮啊。
“滾開!”赫連驍推開手下,一定要宮去問問,問問這皇帝對他是有何不滿。
“將軍……您,您不可不接旨啊將軍,將軍……”太監也驚慌的追著赫連驍。
若是不接旨,可是大不敬啊。
赫連驍毫沒有要接旨的意思,就算是抗旨,他也絕對不會娶明月。
“本將軍只要一個妻,也只有一個妻,朝歌已是我赫連驍的妻子,便不需再娶任何人將軍府,公公請回吧!赫連驍絕對不會接旨!”赫連驍是打算抗旨了。
“赫連驍,你想清楚。”沈莫離蹙了蹙眉,著急趕了過來。
他就知道皇帝和赫連驍之間一定會出岔子,好難啊……他還要從中調和。
“新帝登基正是樹立威的時候,你這個時候忤逆皇命,抗旨不尊,你想做什麼。”沈慕離沉聲警告。
赫連驍扯住沈慕離的領。“我赫連驍已經有妻子,何須再娶。”
“赫連驍,我不管你真傻假傻,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先帝詔,新帝圣旨!你敢抗旨,就是違抗皇命!”沈慕離和赫連驍杠上了。
無論如何,這次……赫連驍必須認了。
“就算違抗皇命,我赫連驍也不會令娶他人!”赫連驍和沈慕離之間,劍拔弩張。
“呵……赫連驍,你可真會忘,對朝歌做的那些事兒,你是都忘了?你說你不娶明月,當初與朝歌和離,喝下落子湯,害滿是傷與元寶在府中無活路!你都忘了嗎?”沈慕離怒意濃郁的看著赫連驍。
赫連驍手指有些發麻,他假裝忘記……以為忘記了這些過去就會不存在。
“臣妹替赫連將軍,接旨。”
就在兩人爭論不下的時候,朝歌回府,走了過來,手拿過太監手中的圣旨,單膝跪地。“赫連將軍重傷不宜跪領圣旨,朝歌替他領了。”
太監了額頭的汗,趕點頭。“是是是,朝歌公主有心了。”
說完,趕跑了,生怕赫連驍反悔。
那旁,赫連驍僵的站在原地,茫然的看著朝歌。
為何……要同意明月將軍府。
“朝歌公主,有心了。”沈慕離沉沉的說了一聲,知道朝歌不是小傻子,對的態度便不如從前。
“這京都好繁華,好熱鬧,將軍府好大。”長孫安寧還沉浸在興中,轉著圈的在赫連驍的將軍府看,頗有進城的既視。
“沈大人,夜路走多了,小心見鬼。”朝歌手指握手中的圣旨,眼眸暗沉。
星憐說,沈慕離抓走了了很多同族,全都折磨致死,還有部分族人被捕,在慎刑司的掖幽庭,生不如死。
他們明明都是無辜的,可沈慕離卻不打算放過他們。
沈慕離蹙眉,知道朝歌是何意。“無論是人是鬼,只要危及皇權,企圖搖奉天基,我都不會……”
“嘭!”一聲,沈慕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長孫安寧轉著圈兒的撞了。
那一下……長孫安寧的鐵腦袋結結實實撞在了沈慕離的下上。
正說這話呢,牙咬了自己的,破了……
吃痛的蹙了蹙眉,沈慕離咬牙,哪里來的野丫頭。
長孫安寧從未出過歸山,在歸山的時候也是多在后山煉蠱習武,見的人之又。
沈慕離回過幾次歸山,但都沒見過長孫安寧,小時候見過,現在也早就忘了。
“哎呀?好狗不擋路。”長孫安寧有些生氣,撞得腦袋疼。
朝歌尷尬的張了張,有些擔心長孫安寧……
不過,長孫安寧不知者無畏。
看了赫連驍一眼,朝歌眼神示意赫連驍救人。
赫連驍咳嗽了一下。“那個……這是我妹妹,剛從歸山出來,沒見過世面,年紀也小,沈大人多擔待,自然不會與小丫頭一般見識,是吧?”
赫連驍的話十分圓。
沈慕離的怒意都快炸出來了,一聽是歸山的人,生生又了回去。“歸山是哪個山門沒關好。”
長孫安寧眨了眨眼,沒聽出這話是罵的。
“赫連驍,我警告你,新帝登基,朝堂,我慎刑司負責為皇帝肅清臣賊子,你若繼續抗旨,別怪我……”沈慕離吃痛的了角,倒吸一口涼氣,破了,有點疼。
“別怪你干嘛?哥哥,你想干嘛?”院落門口,南古雪晴靠在墻上,啃著蘋果,一個蘋果核扔了過來。
沈慕離快速閃躲,瞬間秒慫。“雪晴,回家。”
“赫連驍好歹是咱表弟,都是一家人,讓娘知道你這麼和歸山的寶貝疙瘩說話,那得提刀來砍你。”南古雪晴提醒沈慕離,都是一家人,要一致對外,別傷了和氣。
“……”沈慕離實在不想與妹妹爭辯,從小到大他最寵的就是這個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
朝歌松了口氣,走到赫連驍邊。“有救了……”
這個南古雪晴好厲害,居然能治的了沈慕離。
要知道沈慕離在京都可是有盛名的冷面閻羅,他可不和任何人講面,只要危及皇權的,他都殺。
赫連驍幽怨的看了朝歌一眼,一會兒再找算賬。
“雪晴姐,他誰啊?下太了,把我腦袋都撞腫了。”長孫安寧生氣的說著。
作為歸山為數不多的娃娃,無論是南古雪晴還是長孫安寧都是團寵。
“我哥……”南古雪晴聳了聳肩。
長孫安寧嫌棄的看了沈慕離一眼。“不如我哥哥帥。”
“臭丫頭,我哥最帥。”南古雪晴抬手扯住長孫安寧的耳朵。“你撞了我哥,道歉。”
長孫安寧求救的看著赫連驍。“表哥,表哥,救我。”
“……”赫連驍抬頭看了眼天。“我是表的,找你親哥去,讓長孫臨下蠱毒他……”
有妹妹護著,沈慕離的氣消了大半,拽拽的走了。
赫連驍手將朝歌扯到懷里,聲音幽怨。“為何要替我接圣旨?我不想娶別人。”
“將軍人在懷,倒是怪起我來了?”朝歌調侃。
“上的傷如何了?為何這麼晚才回來?有沒有想我?還疼嗎?”赫連驍像是十萬個為什麼,上下其手的檢查朝歌上的傷,趁機吃豆腐。
長孫安寧抬手捂住眼睛,嘟囔。“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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