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你不過就是仗著阿驍失憶，若是等他恢復記憶，看你怎麼辦。”明月哽咽的開口。

“哎呀，這話……怎麼這麼耳，當初借著赫連驍失憶忘記我的時候，你不是也囂張的很？”朝歌樂了。“我這個人吧，不喜歡過往不究，我就喜歡風水流轉，你看……現在不是給我往死里轉？”

朝歌靠在門框上，瞇了瞇眼睛。

那個眼神，讓明月全發麻。

“既然你千方百計要將軍府，我便順了你的心意，讓你知道……什麼人間地獄。”

明月手指發抖的厲害，被紅菱攙扶著。

“公主……”紅菱也嚇得紅了眼眶。“咱們要忍。”

明月看了紅菱一眼，垂眸。“我們走側門。”

朝歌角上揚。

“恭送側妃娘娘走側門。”

側門小，馬車過不去，明月要穿著喜服走路到側門，然后府。

“秀兒，柴房騰出來了嗎？”

“公主，已經騰出來了。”秀兒點頭。

“里面沒有蛇啊，蟲啊之類的吧？”朝歌故作擔心。

“柴房常年不住人，自然會有，難免的，應該還有老鼠。”

主仆倆一唱一和。

嚇得明月都了。

現在都后悔求著新帝嫁將軍府了。

有朝歌這麼個瘋子，要怎麼活。

難道真的要睡在柴房？

“紅菱……拿著玉佩，去找皇帝，就算父皇死了，皇帝也不能不管我，母妃說，這是他們欠我的。”明月不想過得這麼痛苦，只能讓紅菱去找皇帝。

朝歌就等著明月讓紅菱宮。

“一會兒，搶了紅菱手中的東西，去查查明月的真實份。”朝歌冷聲開口。

倒要看看這個明月有什麼藏份，為什麼歸山的人和先帝都欠了的。

“是。”

……

慎刑司。

將軍府側妃宮，員幕僚卻沒有一個人敢去道喜。

因為去的都被赫連驍趕出來了。

大家都以為赫連驍是還和皇帝慪氣了，實則赫連驍是怕媳婦兒的主。

這會兒怕是正在院跪板呢。

“是誰昨夜夸下海口，說今日……便能離開慎刑司？”

沈慕離走進刑房，笑著問了一句。

原本沈慕離是要去赫連將軍府道賀的，但怕赫連驍提刀砍他，便也就沒去。

天樞靠在墻上，發凌，但卻不失。

他的無關極其好看，男生相，或是生男相，總之是那種雌雄莫辨的。

見天樞不說話，沈慕離就知道他今天沒刑。

“我這掖幽庭，你還喜歡嗎？”沈慕離著天樞的下，強迫他看著自己。“滋滋，這張臉可真妖孽，偏偏是個男人。”

天樞冷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巧了，我沒有那個本事。”沈慕離笑了，靠近天樞。“我在想，什麼樣的刑罰，能讓你褪去這一傲骨？在你臉上……看到驚慌失措？我真的……很興趣。”

沈慕離的眼眸漸漸變得暗沉，充滿狠厲。

天樞蹙眉，沒有說話。

沈慕離就是個瘋子。

“真好奇，你這幅子是不是也雌雄莫辨。”沈慕離是故意惡心天樞，他就想看看天樞會不會覺得屈辱而求饒。

用匕首跳開天樞的帶，沈慕離想要扯開他的服。

“沈慕離……”

讓沈慕離驚喜的是，天樞居然慌了。

驚慌的握住沈慕離的匕首，天樞修長好看的手指慢慢用力，皙白的指尖浸染艷紅的。

有種……變態的。

沈慕離瞇了瞇眼睛。“一個大男人，這麼怕被服啊？”

水刑都不怕，怕服？

“這子，難道還藏了什麼，比如……你將巫族的藏之刺在了上？”沈慕離笑著猜測。

巫族之人小部分藏在巫山峰頂，但大多數人都不在巫山，巫山只是障眼法。

沈慕離很想知道，巫族那些人，究竟都藏在了哪里。

他掘地三尺，可就只挖出了些沒有什麼價值的散落巫族人。

“渾蛋……”天樞冷眸看著沈慕離，聲音也在發。

沈慕離抬手扼住天樞的脖子，仔細的看了看。

有結，但不明顯。

那脖子修長好看，白皙到管都清晰可見。

他的聲音是男聲沒錯，但繼續往下……

沈慕離趁著天樞不注意，用力扯開他的衫。

原本應該干凈無遮擋的口，纏繞著白的裹布。

沈慕離蹙眉，猛地松開天樞的脖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驚慌扯住服的天樞。

“人……”

天樞咬牙。“你看錯了，我只是了傷。”

沈慕離揚了揚角。“是嗎……也許是我眼拙，咱們干凈了，好好檢查一下。”

“沈慕離！”天樞慌了，驚慌的看著沈慕離。

沈慕離眼底的笑意卻越發濃郁。

終于，讓他在這個人眼中，看到了驚慌失措。

“怕了？”沈慕離俯，角始終帶著笑。“既然怕了，就乖乖告訴我，巫族那幾個長老，都藏在什麼地方，否則……我可有太多手段，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沒想到啊，巫族大長老，居然是個人。

這些年，他的調查方向還真是錯的太離譜了。

一直以為巫族七個長老都是男人，所以天樞只要換了裝，就能從他眼皮子底下經過。

妙啊……

“你做夢！”天樞冷眸看著沈慕離，恨意和殺意濃郁。

“不見棺材不落淚。”沈慕離扯住天樞的頭發，單手扼住的脖子猛然用力。

“嘔……咳咳咳！”天樞控制不住趴在一旁將嗓子里的變聲珠吐了出來，修長的脖子瞬間變得平，沒有了結。

靠這個改變聲線，倒是對自己狠。

變聲珠強行住來，會損傷嗓子，天樞吐了一大灘，眼眶通紅的看著沈慕離。

沈慕離扯住天樞的手腕，把人摔回榻上，拿著匕首去挑開的腰。

“沈慕離，你殺了我！”天樞掙扎。

“殺了你多沒意思，告訴我，巫族藏在了哪。”沈慕離故意辱對方。

“滾開！”天樞掙扎。

沒有了變聲珠，原本的聲音沙啞卻很。

“沈大人……”

就在沈慕離想要繼續的時候，牢門外，手下來稟。

沈慕離眼眸瞬間冰冷，顯然對方打擾了他的好興致。

“大人……陛下有旨，要召見……巫族大長老。”

沈慕離的眼眸越發暗沉。

天樞卻笑了。

推開沈慕離。“我說過了……今天，我會從這里離開。”

沈慕離蹙眉，沒有說話。

“沈慕離……你最好日夜祈禱，將來不要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