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幫家伙極為狡猾,他們恰好在強弩的攻擊范圍之外停了下來,讓燕軍的輕、重箭的威力不能發揮出來。
用拋石機,這玩意靜太大,如果金軍沒有攻城的話,石彈的威力本就不能發揮到最大。
至于紅大炮,這是樊瑞用作殺手锏,他沒有想過這麼早使用。
因此盡管金軍無數次的挑釁,守城的燕軍都保持著一定的克制。
“傳令三軍,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輕舉妄。”
樊瑞怕有些人沉不住氣,狠心下達一條軍令。
燕軍令是從梁山軍令衍化而來,沒有人敢違抗。
樊瑞此舉并不是怕金軍,戰爭從來不是打仗,他要找到合適的契機對金軍施行重重的打擊。
韓常的人罵了很久,對方居然什麼表示都沒有,城頭反而寂靜的可怕,這讓他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
……
東城別院。
一隊送生活資的隊伍慢慢靠近別院的后門。
別院里的人,自肅王趙樞開始、他的三妻四妾、里面的廚師、丫鬟、仆人……打進別院之后就沒有人出來過來。
至于護院,他們半個月進行一次換,直屬于燕京城最高軍事領導人調,跟趙樞沒有半點關系。
別院里需要的生活資都是專人送進去,院的垃圾廢也是專人清理出來倒掉。
李興全派人暗中抓住負責送資那個領隊的家人,以他家上下十三口的命作威脅,這才讓他把自己這邊的三個人帶到隊伍中。
這三個人正是李興全本人和另外兩個心腹,其中一個太突出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另一個卻瘦弱不堪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
他們打扮裝卸資的民夫,跟著馬車進了后院的偏門。
在這里,隊伍經過兩次例行盤查,其中一次完全靠著護送資的領隊老張反應快,替李興全他們打掩護,這才得以驚險的糊弄過去,安全到達別院后廚的位置。
正是因為這樣,李興全這才更加確定大宋的肅王就在這個院。
趁著眾人卸貨的功夫,他帶著那個瘦弱的護衛從后廚悄悄溜了出來。
沒想到在進前院的時候被護衛給擋了下來。
別院有著森嚴的制度,后廚的雜役是沒有資格進中院和前院的。
“軍爺,行個方便,小人有個遠房表妹在中院做事,已經幾個月沒有給家里去信了,小人的舅父三番五次的催我在燕京城東城別院找找。”說話間李興全的手掏出一錠銀子塞過去。
“你表妹什麼名字?”護衛擋開銀子,生出警惕之心。
他把手在刀柄之上,如果前眼之人說不出他表妹的名字,他不介意一刀劈了對方。
不僅如此,這次護送資的領隊也會到牽連,什麼人都往別院里帶,不知道這里是軍事區嗎?
“舅父是鄉下人家里窮得很,小人那表妹沒有大名,只得一個錦兒小名。”
對方的殺意李興全到了,他只覺得遍生寒。
開弓沒有回頭箭,為了不被殺掉他也只能著頭皮往上頂。
“錦兒,從哪個地方來?”
“灤州過來的。”
“知道樣貌特征嗎?”護衛把手從刀柄上移開,別院之中地確有一個從灤州過錦兒的小姑娘,不過在兩個月前被趙樞收為暖床的丫頭。
地位已經一飛沖天,不再是之前那種端屎倒尿的丫鬟。
“從小家里窮,吃不飽穿不暖,的子瘦弱一陣風就可以吹倒,而且頭發泛黃。”
李興全松了口氣,他覺到對方的殺意已經慢慢減弱。
他說的地確是錦兒剛進東城別院時的樣子,不過在這里養了幾個月之后,已經為一個落落大方的小人,這才被趙樞看上趁著一個天黑風急的晚上收了。
為了更進取得對方的好,他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連同被擋回來銀子遞過去。
“這是我舅父帶過來的書信,還請軍爺過目,如果錦兒表妹真的在這座宅院里,軍爺能不能讓小人見上一面。”李興全知道,他已經取得對方的信任,原定的計劃正一步步走向功。
“百姓們都說天下燕軍是最仁義的部隊,對待老百姓十分之好,看來這些流傳在燕京大地上的話都是真的。“
李興全呵呵一笑,馬屁功夫自然不了。
“既然是家書,我就不看了。”護衛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們不能進去,但是書信我可以派人遞到中院,至于錦兒小姐能不能出來見你們一面,就看你的造化了。”
“如此,就多謝軍爺了。”
李興全點頭哈腰,十分的客氣。
沒一會兒,那個錦兒的姑娘匆匆來到后院,跟一起來的同樣是一個瘦弱的青年。
別看他瘦,此人面帶貴相,一看就出自大富大貴的家庭之中。
李興全虎軀一震,正主肅王殿下來了。
看來錦兒這顆棋子發揮出作用了。
為了不被護衛看出點什麼,李興全彎下腰低著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表哥……”
清脆的聲音響起,他才輕輕的答應一聲。
“家里人都好吧,今年的種子都播種下去嗎?”
“好,都好的很……”
錦兒和李興全開始熱的敘舊。
“你們都走吧,讓我的錦兒和的表哥敘敘舊。”趙樞見一眾護衛像樹樁子一樣立在那里,怪不得勁的。
護衛相互看了一眼,并沒有。
趙樞早已經不是親王了,他們有命令在完全沒有必要怕他。
“燕王殿下是我的結拜兄弟,你們真的不怕我向他告狀?”
趙樞火了,吃飯你們陪著,走路你們也陪著,上茅房也陪著,甚至連做床上運也要監視,真當本王沒有脾氣嗎?
護衛們還是相互看了看,沒有,不過他們的眼神已經沒有剛才那樣堅定。
燕王是趙樞的結拜兄弟,這事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好吧,我們不去后院,就在這里、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敘敘舊,這總行了吧?”
趙樞在心深深的嘆了口氣,用商量的眼神看著一眾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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