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下午，宴席還沒開始，賴伯言等人，先來到了顧長留的家中。

他們是朝廷的武將，更是顧長留的擁躉。

請諸位落座之后，葉辭秋跟賴伯言兩人倒是神如常，他們跟著顧長留多年，倒是楚牧，神有些拘謹。

如今的顧長留權傾朝野，即便是穿著常服，上也自有一氣勢，讓人瞧見了，不敢放肆。

“都不必拘謹，你們過來，只是尋常朋友聊聊天罷了。”顧長留神溫和的端起一杯茶來，朝眾人示意。

“是。”

對于顧長留的溫和，楚牧有些寵若驚，只連忙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爹。”

就在他們坐下不久，門口又進來一個長玉立的年輕人，卻是早已經年的葉素文。

他走進來，見到自己的父親葉辭秋，神有些激，但了他一聲后，卻也不敢放肆，只朝眾人見了禮，才朝葉辭秋走過去。

“素文。”

葉辭秋同他招招手，曾經記憶中那個瘦小的孩子，如今，早已經長這般材拔的模樣了。

“坐下吧。”顧長留沖他說了句，“這位是你賴叔叔，不必我介紹了吧？這位是前不久才大破建奴的楚牧將軍，你可以一聲楚將軍。”

“我名字就好了。”楚牧連忙應了聲，又說道：“沒想到葉將軍竟然有一位如此俊雅的公子，看著真是一表人才。”

“他還是你的同僚。”顧長留見狀也說道：“今年會試他考上了進士，我讓他在翰林院做事。”

“見過葉翰林，你們葉家一文一武，真是讓人佩服。”

不單單是楚牧夸贊，就連賴伯言也有些羨慕地說道：“也不知道我家那皮小子，以后有沒有這樣的造化。”

“賴長盛那小子很不錯的，雖然皮點，但卻是個機靈的。”顧長留聞言答了句。

“就是太皮咯，之前還險些要給他取名賴皮。”賴伯言拿自家兒子的名字打趣了一句，但眼中，卻全是思念。

“嗐。”

楚牧從旁應了一聲，突然覺得，他跟他們好像沒話說。

這些人，個個都是有家有子的，就他一個孤家寡人，跟這群過家的男人真聊不來。

“楚將軍，你可有心儀的子？”顧長留見到他這樣，隨口問了一句。

楚牧臉頰微紅，顧長留便道：“若是沒有娶妻，可留在京中，讓子給你介紹一個。”

楚牧臉頰便更紅了，一直紅到耳子，再加上賴伯言在一旁慫恿調笑，他整個人完全失去了在戰場上的銳氣跟威嚴，了一個手足無措的愣小子。

“不必害，我的人也是顧大人介紹的。”賴伯言又說道。

“當真？”

楚牧有些不信，他沒想到，顧長留還有一個給人說親的習慣。

“自然是真的了，這事葉將軍也知道。”賴伯言又說道，“我們這些在外打仗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馬革裹尸了，總該留個后代。”

楚牧聞言卻是搖頭，“在下卻是不這樣認為，若是真的死在戰場，留下家中孤兒寡母，那不是害了人家嗎？”

“你這人，便是你死了留下孤兒寡母，有顧大人跟兄弟們照看，還怕他們沒有好日子過嗎？”賴伯言并沒有想這麼多，他甚至有些不能理解楚牧的想法。

“人一旦家，就有了牽掛，我還是喜歡現在這樣無牽無掛的樣子。”

“傻小子，啥也不懂。”

賴伯言往里扔了一顆花生米，不去看他了。

楚牧卻是驟然想起，有些上峰喜歡拿人來控制手底下的人，莫非顧大人想要這樣控制自己，好讓他放心？

想到這里，他連忙說道：“顧大人，若是您這邊有賢淑溫的子，我也是同意的。”

“呵~”顧長留輕笑一聲，卻是沒再說話了。

葉辭秋跟葉素文兩父子也不說話，倒是賴伯言，絮絮叨叨的跟他們說起戰場的事來。

葉辭秋這才說起，他在場上帶著的那佛朗機炮，威力實在是巨大，乃是攻城的利，再堅固的城門也抵擋不住它的兩炮，早知道如此，就該早點收復建州，拿下金國。

說起這種武，楚牧也有些眼饞，他說道：“這次勝利，其實全憑借著葉將軍的武之利，我們本就沒起到什麼作用。”

“怎麼會，咱們至起到了搖旗吶喊，虛張聲勢的作用。”一旁的賴伯言也眉弄眼的說道。

雖然他知道，武都是從嶺南制作的，肯定是著葉辭秋用，但是這種大殺，他之前居然完全不知道，而且他帶的人也沒拿到這種武，這讓他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這種武，制作流程很慢。”顧長留算是解釋了一句。

實際上，這東西并不難制作，現在是火藥，武廠的師傅們，一天能出產好多，不過這些，就沒必要跟他們說了。

“大人，咱們什麼時候去打韃靼？”賴伯言又問了一句。

“等這次皇上對你們論功行賞之后，再去吧。”顧長留說了一句，“若是按照以前的規矩，你們這次的功勞，都能封侯了。”

“嘿嘿嘿，真的嗎？”封侯拜相，誰不想要。

“皇上倒是提醒過，但是被我下來了，誰讓你們都是我的人呢，為了避嫌，只能先著你們一點，等打了韃靼，再封侯也不遲。”顧長留解釋了一句。

“好嘞。”

賴伯言應道，至于打韃靼會不會輸？他沒想過，有這樣的神兵在手，他們還會輸？他又不是豬！

“楚牧，屆時你就跟著葉將軍去打韃靼吧，遼東那邊，先讓賴伯言守一守。”

顧長留又安排道：“雖然咱們打下了金國都都城，甚至要將他們納大月的版圖之中，也不是難事，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朝廷的能人太了，沒空去管金國，只能看他們自己懂不懂事了。

這次你們將他們打怕了，還得努爾赤野逃跑了，估計他們得消停一會兒，這幾年不敢再來進犯我們大月了，說不定還會主過來投誠納貢。

他們若是不來，伯言你再隔三差五的帶著人去給他們一點瞧瞧，讓他們知道，這片土地上，誰才是主人。”

“是。”賴伯言應聲。

顧長留又說道：“我以前就煩這些小國，打著讓我們納貢的名義，實際上卻是搶掠我們的財產，等打完韃靼，你們上門去這些小國，跟他們講講大國規矩，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納貢！”

“是。”葉辭秋也應了一聲。

“好了，朝廷馬上就要開宴了，進屋換件簡單的裳吧，我帶你們去赴宴。”

顧長留站起來，仆人也早就給賴伯言他們準備了華貴而又適合他們份的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