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后,顧長留把玩著手上的海螺。
“相公,你好像很喜歡海拉,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寧小蟬走到窗邊,將簾子徹底拉開,轉頭問了起來。
“你怎麼會問這種話?”顧長留將手中的海螺收起來,說道:“我看,就跟看我們的兒一樣的。”
“是嗎?”寧小蟬走了過來,“我以為你在船上,會很無聊,我看到他們都往那些伶人那里跑。”
“你啊,以后去管別人,每個人的追求跟好都是不一樣的。”顧長留手攬過,說道:“你若是再問這種問題,我可生氣了,我之前在朝堂,難道遇到人還嗎?”
“那你一個都沒有心嗎?”寧小蟬忍不住又問道。
“好的東西,誰都喜歡,人也不例外,唯有克制住自己心中的貪念,才能就大自在。”顧長留說了句。
以前生活中到的那些,遇到的那些人,說句老實話,哪個男人不呢?千姿百態的人,有千姿百態的,他自然也有欣賞的。
只是,他知道自己上的責任,他家中有妻子,他們是年夫妻,他不想讓傷心,亦不想讓多想。
男人的私心是很重的,沒有一個男人想跟別人分自己的人,同樣,也沒有人想跟別人分自己的男人。
他不想讓傷心難,所以,他每每看到人,也就是欣賞的看幾眼罷了,從未想過要據為己有。
因為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麼大圣人,他知道自己自制力不行,所以,他不去青樓,也去那種復雜的環境,從源頭上杜絕了那種混。
“相公,我只是覺得對不起你。”
寧小蟬卻是說道:“其他像你這樣有權有勢的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可你卻對我這麼好,一直以來都這麼的疼我,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哪點好,值得相公你這般對待。”
“小蟬,永遠不要懷疑自己,你很好,好在溫賢淑,好在你永遠支持我。”
顧長留說了句,又站起來,“都這麼多年夫妻了,你以后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咱們好好的將日子過下去就行。”
“行,我不說了。”
寧小蟬也跟著起,“我可能是太無聊了,我有時候想要跟你聊聊天,說說話,可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以前還能跟你說說兒的事,可現在,輕舟嫁人了,千帆也娶了兒媳婦,在這茫茫大海上,我有時候真不知道該跟你聊些什麼,我怕日子久了,我們夫妻會無話可說。”
“怎麼會呢?這海上的魚,這天上的云,你都可以跟我說。”顧長留說道:“你若是閑著無聊,可以做做裳,你不是最喜歡給我做服了嗎?你想想,如果你將這海上看到的一切,繡到裳上,是不是很有趣?
你還可以寫札記,寫咱們每天發生的一切,將這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一點一點記錄下來。
你還可以畫畫,畫這波瀾壯闊的海面,畫這一無際的藍天,找點事做,了總比你胡思想的好。”
“相公,你這麼一說,我豁然開朗,我之前就是太無聊了,所以想得太多。”寧小蟬被顧長留這般一點撥,立馬找到了事做。
“好,那你去忙吧,我去通知葉叔他們一聲,讓他們做好準備。”顧長留說了句,轉走了出去。
“嚯!哈!”
葉辭秋正帶著他手下的士兵在甲板上訓練,紅日照在他們紅纓帽上,顯得他們莊嚴而肅穆。
而在一旁,葉素歡也帶著手下兩百來個兵訓練,許是有了這群兵,葉辭秋手下的將士們,訓練的更加認真了,喊聲也更有力,剛之氣,在這海面上傳出了很遠。
葉素歡那邊的兵,也是不甘示弱,子得叱之聲,亦是十分響亮。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單單是武者,這些士兵們更是要如此,只有常常演練,遇到事了,才不至于手忙腳。
“葉叔。”
顧長留在一旁輕輕地喚了一聲,葉辭秋聞聲走了過來,“大人,你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可是我們打擾到你了?”
“沒有。”
顧長留搖頭,說道:“今兒凌晨,海拉過來找我了,說是在西方,看到了幾艘海盜船,所以我過來,讓你們做好準備。”
“海盜船?”
葉辭秋點頭,旋即應道,“我知道了,我會做好準備的,我就怕他們躲起來,讓我們好找,若是他們主過來找死,那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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