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莫邪心下一沉,是憶起了蛟峰林那一幕嗎?不會的,怎麼會無端端憶起最不好的一幕?若只憶起那一刻……
他不敢往下想,頭痛的了眉心。只聽見沈星月的聲音再次自耳邊響起,“有時,我能明顯覺到心被荊棘纏絞,滿的利刺沒心髒,那荊條如毒蛇般纏繞著整顆心髒,一圈圈不斷收,一直讓人痛到靈魂深,直到承不了暈死過去才肯罷休。怎麼會有這種覺呢?而且這種覺只有看到你傷才會很明顯。”
風莫邪著那雙正盯著自己看的明亮眸子,蹙了蹙眉聲道:“不要胡思想,乖乖養好子。”
沈星月沒能得到一星半點的答案心中不免有些失。
玉端著食盤走了進來,在床前止了步,恭謹地福了禮,低頭站在一邊不語。
“該用膳了,是王妃喜歡的藥膳。”風莫邪偏頭看著沈星月道。
“不要!”沈星月心中正鬱悶煩燥著呢。做個夢都能痛得死去活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看十一劍這神,應該是做夢沒錯。可怎麼那麼真實呢?
風莫邪無奈,看了眼玉,玉忙將食盤遞過來,風莫邪手端起碗,舀了一勺試了溫度後送到沈星月的邊,哄著:“嘗一小口,看看王妃能否嘗得出這碗粥與上碗粥有何區別。”
沈星月木然地張了,嚼吧兩下吞下,悻悻道“沒區別!”
“怎麼能沒區別呢?再仔細嘗嘗看!”風莫邪的言行舉止像極了那個千方百計哄小紅帽的大灰狼。
沈星月張又吃了一口,仔細地嚼了嚼,認真地道:“真沒有!”,竟是跟著風莫邪指的方向往前傻走。
“王妃是睡太久了嗎?這麼明顯都嘗不出來!”風莫邪說著還皺了皺眉,擺出一副很失的樣子。
“有什麼區別嗎?我真的沒嘗出來!”沈星月一臉歉疚地抬眼向風莫邪。
風莫邪歎了口氣慫恿道:“再試兩口,也許就知道了。”
沈星月眨著眼睛略一思忖,竟然傻傻的點了點頭,一副“這次絕不會令你失”的表。
玉都想捂臉了,本無法直視王妃的智商啊!難道昨晚高燒把王妃的腦子燒壞了?不然怎麼可能看不穿主子的小把戲?明明就是哄吃粥嘛!
風莫邪滿意地抿了竊笑。一碗藥膳就這麼愉快地投喂完畢。
“風莫邪!”沈星月突然拔高聲音。嚇了正在竊笑得意中的風莫邪一大跳。“嗯?”
“嗯什麼!本就沒有區別是不是?你個騙子!”沈星月猛地反應過來,一臉慍怒瞪著風莫邪獅吼。
“怎麼會沒區別?水不一樣啊!”風莫邪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
“你――嘶――”沈星月猛地起給這滿跑火車的家夥一拳,結果作太大扯開的傷口,痛得倒吸了口涼氣。
風莫邪登時變了臉,忙按住,手去掀襟。傷口果真裂了,殷紅的過包紮的棉布滲了出來。
“不要。”風莫邪白了臉,又忙手忙腳地幫理。
“沒事的,不過幾個時辰,談不上愈合,就是凝住的痂掉了吧。”沈星月見風莫邪神凝重臉發白便想出言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