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黛黛——”他一字一頓,格外認真。
蘇黛好笑。
初到這個時間時,在解決生存問題后,蘇黛調查過這個世界的設定,知道alpha雖然沒有發期,卻會有易期。
在易期期間,alpha緒格外敏,尤其是對自己認定的omega,會生出十分強烈的占有。
且格,一般也會與平日清醒時,產生不小的出。
比如瑞安,清醒時像只大型忠犬,易期忽然就變了狼崽子,兇的要死。
“你先放開我,我有話跟你說……嘶……”
蘇黛話剛說完,腺上忽然被啃了一口。
忍不住回頭給了他一下,咬牙切齒,“你他媽再敢咬我一下試試?”
瑞安的眼睛漉漉的,卻又著偏執。
“不放,死也不放!”
他攥著蘇黛,一面委屈地跟對視,一面強勢地是把自己的手指蘇黛的手指中,跟十指相扣。
蘇黛:“……狗東西!”忍不住低罵。
易期的alpha,顯然聽不懂人話。
可是——瑞安的易期,是不是過于頻繁了些?
懶得理他,沉聲警告道:“老實一點。”
然后干脆坐在他懷里,過懸浮車窗欣賞外面的夜景,不說話了。
高樓大廈逐漸被茂叢林取代,視野陡然變得開闊,漫天星辰浩瀚,仿佛手便能摘星。
后頸漉漉的,蘇黛強忍著想要暴揍小崽子一頓的沖,任由他把自己當一塊糖似得來去。
到底要說多次,不可能被標記,而且那個位置,除了會散發信息素外,本不會對alpha產生任何吸引力。
可偏偏,這小崽子就像是上癮了一樣。
抱住了就不撒手。
時不時啃一口,一下——
媽的。
蘇黛在心里,深吸了口氣,下一秒,到下有什麼東西在覺醒。
很好,想刀一個人的心,真的要藏不住了。
團起來不敢吭聲了。
上次如果說是意外,那這次呢?它都沒法替它家主人辯解了。
嗚嗚,希宿主大人能手下留吧!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座莊園前,蘇黛覺得自己跟瑞安像是一對連嬰,再次被瑞安抱了進去。
穿過茂盛的花叢,走了繁華麗的建筑。
最終,被輕輕放在床上。
蘇黛起眼簾,忽然一愣——
一朵被罩在水晶罩子中的永生玫瑰出現在眼前。
年的嗓音沙啞偏執,“當日你丟下了我,也丟下了它。”
他昏睡了兩天,醒來看到的是唐聲的臉。
他幾乎滾落下床,跌跌撞撞地奔進蘇黛的臥室。
很多東西都留在這里,空氣里還散發著淡到幾乎消散的玫瑰香味,角落里了一只行李箱。
唐聲走來,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啦,以后應該都不會回來了。”
瑞安竟然沒什麼意外,畢竟他早就知道蘇黛要走。
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轉,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擺放在茶幾上的禮。
鮮紅的玫瑰永遠開的熱烈,被珍惜地保護在水晶罩子。
走了。
他和玫瑰,都被留下。
不久,他的親生舅舅找到了他,瑞安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跟著舅舅走了。
在遇到之前,瑞安從來都是能活一天是一天,若是那天不幸死掉,也僅此而已了。但遇到蘇黛后,對方了他活下去,且不斷向上的唯一信念。
若是一輩子留在這里,瑞安也不介意在這里生活一輩子。
但現在不在了,自己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我把它帶出來了,你——”年在邊蹲下,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朵玫瑰,“你還愿意收下嗎?”
蘇黛看到年的發頂,易期中的alpha緒敏,一點點風吹草,就會被無限放大。
“為什麼這麼執著于要送我這個?”蘇黛漫不經心地挑起年的下,問。
瑞安對上蘇黛的眼,眸了。
他啟:“你曾經問過我,懂不懂玫瑰代表什麼,我當時想著,等將來親手為你種下滿園的玫瑰,再親口告訴你,可沒想到——”
他會在看到蘇黛跟唐娜的聊天時,被刺激到分化。
繼而做出無法挽回的蠢事。
“玫瑰代表,世上玫瑰或許有千千萬朵,但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最特別的那支。”
“黛黛……”
年的聲音很悶很低,他像是一個虔誠地信徒般跪坐在蘇黛的邊,將臉在蘇黛的手心。
有什麼潤滾燙的,灼燒著蘇黛的。
是淚——
“我不想的,在這個世上,你是我最不愿意傷害的人。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看到了你跟唐娜的聊天,滿腦子都是你要離開我……大概我本質上真的就是個瘋子,那些所謂的失去理智不是借口,或許正是我心底深藏的妄念呢?”
只不過易期,給了他一個釋放囚籠惡魔的借口。
蘇黛的手心幾乎被眼淚打。
自認識瑞安起,就沒怎麼見過年掉眼淚。
但每次哭,皆因為——
第一次是外出任務,那次了重傷,回來就看到小家伙在角落里,紅著眼眶的模樣。那時,收養瑞安,不過三天。
第二次,依舊是傷昏迷,醒來后便對上淚閃爍的眸子。
第三次——便是現在。
“你說的瘋子,是什麼意思?”蘇黛抓到一個重點,“你現在,是清醒的麼?”
蘇黛抬起他被淚打的臉,對上年一雙水瑩潤的眼睛。
清澈、干凈,卻又深埋著令人心的偏執。
“我不知道。”瑞安吸了吸鼻子,聲音沙啞。
他蹭了蹭蘇黛的手,像患有癥般,半趴在的上。
越發像只寵了。
蘇黛扯了扯角,眼底劃過興味。
怎麼覺得,他跟第一次易期,又不太一樣呢?
“說說看。”蘇黛道。
瑞安深吸了口氣,抓住蘇黛的手,跟十指相扣。
“那你得答應,你不許嫌棄我……”他紅著眼要求。
“嘖,”蘇黛點頭,“行。”
“我母族,有一種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