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揚的信息讓顧清寒氣得不輕。

就算披上馬甲的時候可以肆意妄為，但語言攻擊還是打到本人，路揚罵笑姐沒錯。

這一切都是為笑姐的自找。

可現在能有什麼辦法？

不如繼續！

【姐姐現在的樣子，難道你不喜歡嗎？】發送。

“不知廉恥！”路揚吐槽著，退出微博界面。

虧他當時還以為笑姐是顧清寒本人，可看到如今的發言，所有猜測全部碎，拿笑姐與顧清寒相提并論，簡直是侮辱！

他想不明白，那天拿出計劃書后，對方表現出敏銳的商業嗅覺，還有微博上與他人的對線，所有言論都證實擁有相關專業知識。

很多細節都和顧清寒重合，只是稍微杠了些。

這樣的人想來是有些本事的，可為什麼突然之間發燒？

手機屏幕的最上方，笑姐的消息再次彈來：【小弟弟，說話啊，姐姐跟男朋友說睡了，就為了跟你聊天......】

媽的，絕了。

路揚覺得對方已經恬不知恥了。

他沒回復，手機界面切換至微博，點到笑姐的個人界面，正想取消關注且拉黑。

對方沒更新態，頭像的最下方，還是前幾天的牽手照片，路揚好奇心再起，莫名地看了很久。

圖片里，人的手臂略黑且糙，看起來經歷了不的風吹日曬，手踝掛著銀飾，樸素卻獨有風格，可路揚看不出來自什麼地方。

最終吸引他的還是牽手的背景圖，照片是從上往下拍的，地毯也鏡。

地毯雖然只出冰山一角，但還是能看出凌且夸張的線條，像是描繪某種人不人不的東西。

這樣的東西應該是見的，可路揚總覺得似曾相識。

【小弟弟，你該不會睡著了吧，漫漫長夜，你一個人是怎麼睡得著的？】笑姐的信息再次發來。

這話太篤定，信息量也太大。

路揚可從沒自己是男的，也沒說自己是單，憑什麼那麼肯定？

“錄音棚里的地毯，是什麼樣的？”保守起見，他撥通顧添衡的電話。

“你說啥？”顧添衡大聲喊，“等一下！”

他應該是在酒吧，路揚聽到了嘈雜的背景音，無數男男用粵語大聲喊“教母”。

路揚：“......”

我好不容易跟顧清寒有個教父教母的稱號，你也來個教母？

玩呢？

直到嘈雜的呼喊聲減低，顧添衡才說：“兄弟你找我什麼事？”

“你之前工作室用的地毯，是什麼圖案的？”

“不知道哪個地方的圖騰，覺得好看就買了。”

路揚點點頭，這樣行為很搖滾，并不是信仰圖騰，他們想表達的應該是把信仰踩在腳下。

而圖片里的地毯圖案，的確很像圖騰。

“買同款地毯的人多麼？”他又問。

“多個錘子！”顧添衡明顯是酒意上頭，“我上的東西可以是便宜貨，但工作室里的東西，沒一個便宜的，當時買地毯的時候，銷售看老子的目像是看到冤大頭，全是庫存積......”

“沒人買的東西，你獨一無二？”

“對！獨一無二！”顧添衡打了個響亮的嗝。

這麼說笑姐是顧清寒的可能又回來了，畢竟發了牽手圖片的，與之前的發言差距太大，而顧清寒知道自己馬甲并不奇怪。

這樣下來，讓人牽手拍照片的可能......結合剛才說話的行為，一切都在理之中。

只是牽手的兩人到底是誰，路揚還不清楚，有可能是手下藝人，可之前大家都是點頭之，他也找不清到底是哪兩位。

不過這并不重要，他打算從笑姐里再撬出什麼信息來。

正想掛斷電話，顧添衡低了聲音，語氣也變得嚴肅：“我妹打算過兩天回應緋聞。”

“嗯。”路揚注意到了用詞，此刻對方的份變了顧清寒哥哥。

“那你和那人......”顧添衡沒說完，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在他的認知里，路揚追的是另一個人，現在顧清寒回應緋聞，消息總會傳出去，現在必須做個了斷。

路揚不說話，他不知道怎麼解釋。

跟顧添衡坦白：其實我要追的那的就是你妹妹？

可父子兩之前的言行舉止，分明是不希他和顧清寒在一起。

過了很久，他才說：“關系進展還不錯，如果真有的那天......我會跟你們坦白，而且我們之間的關系，希不會破裂。”

顧添衡一愣，如果路揚和那的屬于有人終眷屬，那他定然會送上祝福，可那的分明是渣。

他是想撮合顧清寒和路揚，但棒打鴛鴦太過分。

最后回在電話里的，是他的無奈嘆氣。

通話掛斷，路揚握著手機沉默。

沒辦法，泡人家妹妹，總需要付出代價。

“對不起了，大舅哥。”

他輕聲呢喃，打開了和笑姐的聊天框，開始進行反攻。

【沒睡著，有個問題始終想不明白。】路揚回復。

【什麼問題？】顧清寒皺眉，在裝出墻紅杏，可這家伙真想要腥？

【我喜歡一個姑娘，很想快點把追到，可我太笨，始終找不到正確方法。】

這算是告白吧？這家伙剛才消失的那一陣都去干嘛了？難道猜到份了？

顧清寒想不明白，間接地告白讓臉紅，只能科打諢：【難道你不喜歡姐姐了麼？】

【我只喜歡。】

【那你打算怎麼追？】

【這不是問你嗎？】

顧清寒抓狂，不會真有笨蛋這樣做吧，可消息都發過來了，只能胡說八道：【怎麼認識的？又為什麼開始追的？】

【很早就認識了，就是非要為我冒牌友，老媽喜歡，不得已只能追了。】

顧清寒翻翻白眼：【人家那麼蠢？非要倒給你？】

【是啊。】路揚得意洋洋地回。

【不要臉！】顧清寒怒了，但還是要順著路揚的話說下去：【送過什麼東西？人家倒，你也要主追，那為什麼還不在一起？】

【送過熱狗，花，現在還在準備驚喜，不在一起的原因嘛......沒到位啊，而且總覺得在藏什麼。】

【準備了什麼驚喜？】長長一串文字，顧清寒的注意力都放在驚喜兩字。

【保。】路揚對著屏幕微笑。

總覺得小清寒出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