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起慶祝的生日應該彩，可路揚只覺得他從壽星變了大家暢玩的借口。

顧清寒坐到他老媽邊之后，就再也沒有管過他，分明是客人，可現在的跟老阿姨們打一片，甚至還上了牌桌。

路揚也不敢說話，好像他只是燒烤小弟，將燒烤送到牌桌的時候，老媽才說那麼一句：“去帶小顧見見你爸。”

“好。”路揚視線轉移到另一頭，老爹那已經喝開了，這時候讓顧清寒去見見，也不知道是老媽手想打牌，還是覺得真應該打個招呼。

“麻將真好玩。”顧清寒走到他邊，意猶未盡地說。

路揚：“......”

“見你爸，我應該說什麼？”顧清寒訥訥地說。

“不知道，你平時不跟他聊天麼？”

“我只跟你媽媽聊，不過經常拿叔叔做比喻，說男人都有什麼臭病。”

“我媽都說什麼了？”

“天天喝酒！天天把什麼東西研究半天，最后什麼都沒買！還說那東西不好！”模仿起于梅的語氣。

“我覺你都快我媽忘年了......”

“那你是不是要我姨？”

路揚一愣，迎上顧清寒得意的目，總覺得在放飛自我，什麼包袱都給丟掉。

冰山？

屁勒，古靈怪才是真實的。

也是，這樣的環境下不用偽裝。

小院里的人并沒因為的明星份而投來特殊的眼，好像就是普通人，如果再加一層份，最多就是他路揚的朋友。

“小顧，這是張爺，這是......”餐桌上，路遠正給顧清寒介紹喝酒的男人們。

所有人都向他們舉杯，印著單位圖案的紙杯里全是白酒，年紀最大的張爺說：“小顧是孩子，喝點水就好。”

可顧清寒偏不，接過杯子，把酒壺里的白酒倒進去，“路揚那天被叔叔伯伯們灌醉了，我幫他找下場子。”

這話說得像流氓，可路揚只覺得像將軍，威風凜凜。

“巾幗不讓須眉！”路遠夸贊。

老爺們聽到這話后都發出笑聲，上說著：“路揚，你爸都看不下去了”、““路小子，躲在人后？”等等之類的話語。

“喝！”路揚倒了一杯，所有人杯。

咕嚕聲不斷，他轉頭一看，傻了。

所有人都只是抿了一口，可他旁的顧清寒還在喝，湖州的男人們都喜歡一杯白酒喝半響，談天說地的同時慢慢喝，至今他還沒見過哪家伙一口悶的。

顧清寒真悶掉了，把杯子反過來，一滴酒都沒流下，同時大聲喊：“我干了！”

聲音響亮，吸引到所有人的目，就連那頭打牌的阿姨們都看過來。

酒桌旁的咕嚕聲再起，所有人瞪大著眼珠咽口水，年輕的姑娘都把酒喝了，大老爺們還能只喝半杯？

都是喝了不的人，如今場景只能著頭皮喝，他們拿起酒杯，同時不忘幽怨地看著路揚，眼神一如那天聽到《月亮之上》的下午。

“干！”不知是誰喊著，聲調悲憤，就像喊上“愧對江東父老”的楚霸王。

這算什麼？我的冒牌友幫我報仇？可這和拉仇恨有什麼區別，而且這招數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最終路揚被迫喝完杯中酒，跟著顧清寒迷迷糊糊地晃到池塘邊。

“可以那邊去吃燒烤啊。”路揚小聲建議，“這里都沒人。”

“池塘、樹木、小孩。”顧清寒四下掃視，“那天你喝醉后，應該就來的這。”

“醉什麼？”路揚開始胡言語，“今晚我...我們嘎嘎殺。”說假話不好，他還是決定加上顧清寒。

“你負責嘎嘎？”顧清寒歪著頭看他。

“你說的對！”

他們坐在池塘前的草坪上，顧清寒看天，路揚看池，夏夜的熱風吹過，路邊的樹木發出聲響，下面沒有孩的嬉鬧，他們都圍著燒烤爐奔跑。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不知何時，顧清寒又唱起那首合時宜的《生日快樂歌》，路揚跟著唱，這才再次想起今天是他生日，但他已經收到最好的禮。

“真好啊，星星和月亮都在。”

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漆黑夜空下，他說。

...

路揚從睡夢中醒來，窗外天空蒙蒙亮。

他看了一眼時間，早上6：26，等下要跟顧清寒跑步。

他的左邊躺著人，呼嚕聲震耳聾，喝醉后的男人都會打呼嚕，他親爹也不例外。

【恭喜，你不用睡地板了。】顧清寒的消息停留在昨晚。

路家父子一間房，外姓人都在另一間房，路揚嫌棄地從老爹旁邊爬出，跑去洗漱，他一臭乎乎的，明顯昨晚喝醉之后沒人管。

可能是因為昨晚他沒有記憶的談話，洗澡過后，顧清寒看到他的時候，面發紅，眼神怪異，也在不斷關合。

路揚只能撓頭，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只記得顧清寒酒量真好，后來全是夸贊，白酒嘛，并不影響嗓子。

“穿服。”

他突然讀懂了顧清寒的語。

路揚低下頭，發現自己只穿了條大衩，上赤在外，他在家里穿慣了，哪會注意到這種細節。

可今日不同往日，顧清寒已經來到了家里，看著眼皮底下的黑眼圈，好像昨晚沒睡好。

“清寒你跑步回來記得補覺，休息都不夠，應該多睡點。”房傳來于梅的叮囑。

“所以昨晚你和我媽說話說到很晚？”路揚問。

兩人又開始晨跑，顧清寒提議路線要能看到江，路揚照做，經過的行人只覺得兩人長得不賴，褪掉聚燈與營銷，這種級別的星還沒到看一眼就收到尖的地步。

“聊到兩點。”

“兩點？”

“嗯。”顧清寒點頭，“阿姨把那一屜的書都給我看了。”

“那也沒必要兩點啊。”

“還有你從小到大的照片......”

路揚很擔憂自己的境，總覺得被顧清寒拿，現在好了，老媽也快變對方老媽了，出門前只叮囑顧清寒，自己這個親生的早就被忘了吧。

“覺怎麼樣？”他又問，“住得習慣嗎？”

“湖州......”顧清寒四，搖頭晃腦地說：“以后可以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