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揚站在顧清寒談事房間的門口，舉手無措。

他在等待，但太煎熬，偶爾刻意地往右邊看去，總能發現方芳在盯著他，簡直是死守嚴防的守門員。

“路哥你這歌寫得也太好了！”

曾凱走出房間便夸贊，他的背后，是工作室的藝人們。

路揚點頭表示收到，同時用眼神示意這些家伙快走。

可一套眉弄眼下來，大家都認為他很恭維，一時間所有人把他圍住，夸贊之詞一套接一套：

“《傳奇》！我的神！”

“路哥照顧照顧我們啊，第二樂球上線，很需要歌的。”

“我愿意當工人，一分錢不要的那種，不求《傳奇》，我唱不來，是路哥寫的就行！”

“......”

“你們......”路揚手指，“要不要看看旁邊？”

所有人順著手指過去，下一刻......

“我家廚房炸了。”

“我家廁所炸了。”

“我家娃娃充氣充炸了。”

作鳥散，大家都清楚老板和媽的關系不好，路揚這個未來婿跟又能好到哪去？

跟歌相比，命更重要，而且方菲是前輩，德高重......

開溜就完事了！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熱鬧不再，路揚繼續窺方菲的表，發現倒是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樂到了。

房間木門再次打開，顧清寒走了出來，用余看到了那頭的媽媽，向前邁步，挽起路揚的手。

“走。”說。

出乎意料的，路揚居然沒有吃驚，反倒是練地把胳膊讓出去給搭，他的腳步微快，不是逃竄，更像是引導。

而那頭的老母親眉頭一跳。

進來的時候，兩人的挽手還生，能看到抖，不想讓他們的虛假關系被破，所以直接提議聽歌。

可現在看為什麼只覺得練？

看著兩人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方菲依舊站在原地。

不錯的格，遠超同齡人的才華，還有和兒相同的目標。

這樣看來這兩人的確般配，唯一不滿就是這兩個小家伙一定要扎進娛樂圈的渾水。

何必呢？

方菲心想著，難道真要撞個頭破流才會回家過踏實日子嗎？以路揚的才能，那一天不知道要多久才到。

顧添衡已經廢了，抱外孫只能期待他們。

幫吧。

“第二樂球賬面還有多資金？”打通了顧源的電話。

“剛剛注五千萬。”

“拿一部分給顧清寒宣傳新歌，顧家各地門店也把宣傳安排上。”

“你瘋了？”電話里顧源的聲音充滿了不敢相信，“你幫清寒宣傳？名氣越大，離家就越遠。”

“名氣再大不都要結婚。”方菲淡淡地說，“和路揚發展很快，以后了，保護措施沒做好，懷孕了很正常吧，不就一針的事兒。”

“你怎麼想那麼遠？”顧源一邊說話一邊撓頭，“路揚他......”

“他什麼？”

“沒有，路揚這個小伙子很好，好得不能再好。”這句話，顧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口的。

“那就辦。”

...

“你走樓梯？”顧清寒低了聲音問。

“嗯。”路揚大言不慚，“以后要經常挽，樓梯很長，可以慢慢練習。”

進化了。

進化了厚臉皮！

路揚搖頭晃腦，顧清寒都沒撤回手，只是輕掐他的胳膊表示警告。

有些路跟喜歡的人走，總會覺得很短，他看著腳下越來越的臺階，說：“剛才你媽想讓我你退出娛樂圈。”

“我猜到了。”顧清寒點頭，“看來是真的認為歌很好，不然也不會著急。”

沒有詢問是否同意這種愚蠢的問題，路揚心里明白，或許在顧清寒出門的時候就已經猜到。

這時他放下了手，兩人從攙手狀態變并肩走。

顧清寒在想事。

路揚有意無意地的手臂，總覺這樣的接比攙手刺激，像是手臂坐上了彈簧床，一蹦一蹦的，他的心也在怦怦跳。

牽手嗎？

路揚低著頭，盯著自己的手，也盯著顧清寒的手，好幾次手指，他都能到了。

“以后......”顧清寒的聲音忽然傳來，“要怎麼走？”

路揚沒回復，還在看手，纖細白凈，像剛從泥里拔出來的蔥。

“你想干嘛？”顧清寒又問，聲音也高了上去。

路揚被嚇得抬頭，滿胡話，“這樓梯又長又白。”

顧清寒懶得穿，再次重復剛才的話：“以后要怎麼走？”

不是問關系，而是問事業。

“你媽媽擔心你的人際關系，墻倒眾人推，走上去總會樹敵，現在的環境，白開水都能說......爛狗屎。”路揚斟酌著用詞，“我們需要朋友。”

“朋友。”

顧清寒重復著，無聲地笑了起來，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主，不落井下石都算好人，哪有什麼朋友可言。

家里都不幫，還有誰能幫？

這時包里的手機震。

“最后一次。”方菲打來電話，都不等回音直接掛斷。

路揚看著顧清寒發愣的表，“怎麼了？”

“我媽說最后一次，什麼最后一次？”

“不懂。”

這最后一次聽起來很悉，路揚總覺得應該出自顧源口中，而不是方菲。

他沒有再想，只是嘆了口氣，準丈母娘報復了，假友起疑心了......

這手離得好遠。

錄音棚在十六樓，他們默契地走得很慢，這樣能走很久。

雙方著對方灼熱的鼻息，樓梯里腳步聲回，一步一步，像是踩在心間。

此時此刻，真妻管嚴——顧源，執行起方菲下達的命令，上開始涌現顧清寒新歌的發布消息，顧家家的門店也快速地換上了廣告牌......

《傳奇》這首歌出現在很多人的視野里，就連將宣傳引以為傲的葉寧也敗下陣來，顧家給顧清寒的營銷行為，就像是中了大獎的土豪朝天撒錢。

“我媽......”顧清寒看到了信息推送，“幫我宣傳了。”

“幫你發了條微博？”

顧清寒把手機送到路揚面前，這哪是一條微博，所有營銷號、號都在發布《傳奇》的發行消息。

方菲的名字沒有出現，可那通電話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幕后人。

“你剛剛跟我媽說了什麼？”

“想讓你退出，我拒絕了。”

“只有這個？”

“其實還有其他的。”路揚看著顧清寒的手，什麼謊話都想扯上去。

“說。”

“想讓我現在和你生七八個孩子，我說現在還不想，就想牽你手。”

顧清寒歪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