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會有的。”

顧清寒低著頭不敢說話，只能讓讓路揚著頭皮頂上去。

“對。”顧清寒點頭，“以后，以后。”

不管他們兩人是怎麼想的。

總之桌上的氣氛隨著這句答復變得越來越融洽，雙方父母大方向相同，兒不回家，總想著抱上外孫或孫子。

“路揚媽媽和清寒關系很好？”方菲突然問。

于梅看向顧清寒，目和，“是啊，我總把清寒當兒看。”

方菲上下打量，沒懷疑這句話的真實，就是總覺得養了十幾二十年的兒被人搶走了，當母親的，總想著證明自己。

繼續開口：“真好。”

一句話，兩個字，不同的含義，路家夫婦覺得認為兒找到了好歸宿，可顧源清楚，這是怪氣的羨慕。

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顧源到底是心思剔的主，他舉起酒杯，說：

“清寒和路揚明天還要錄節目，喝完這杯酒你們就慢慢回家討論吧，咱們幾個老的繼續吃飯，大哥大嫂魔都的行程我幫忙安排。”

這是要趕走小輩了，舉杯相過后，路揚和顧清寒離開包廂，他們再次遮蓋容貌，漫步在魔都的長街。

路揚看著路邊的和一家人，不久前他還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走著，現在邊已經有了佳人，再過些時日，會不會形隊伍？

他越想越夸張，最后跟顧清寒輕聲說：“那個......我覺一個足球隊太多了。”

顧清寒翻翻白眼，“你真能做夢。”

“我這是對未來懷揣憧憬。”

“......”顧清寒歪著頭，“所以呢？現在距離還差了點，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就想著快進了？”

“也是。”路揚點點頭。

生育游戲過后的男人，在那一哆嗦后都覺得索然無味，其實有趣的還是前面，直接快進到生娃......

的確了很多樂趣。

“起碼還要經過很多親摟抱。”他厚臉皮地說，“現在我們還停留在牽手階段。”

“什麼親摟抱？”顧清寒瞪大眼睛，很：“牽手階段也沒到，那只是演戲！”

“到了。”路揚壯起膽子牽上顧清寒的手。

他鋪墊了很久，就是為了這一刻。

國人都喜歡折中，不然也不會說“讓一個人愿意開窗的最好方式，就是嚷嚷著要把屋頂掀了”。

生孩不給，親摟抱不給，牽手總沒問題吧？

“放開。”顧清寒上說著，也沒掙扎。

“我都沒用力，你能開的。”路揚聳聳肩，“心口不一的人。”

“嗯......”顧清寒假裝生氣：“那我開了。”

“啊。”路揚毫不在意，“有人注意到我們了，如果發現份的話，明天營銷號會寫什麼？路揚顧清寒隔閡？街上上演分手戲碼？”

“不要臉。”顧清寒沒手，任由他牽住，“你跟哪個無賴學的？”

“顧添衡請的高人。”路揚懶洋洋地說，“我問他的第一個晚上，他就跟我說要舉一反三，現在算是類旁通，真不知道他從哪找到的高手。”

“嗯......”顧清寒挑挑眉，“那個高手可真是好人。”

世界真是一個圈，兜兜轉轉又到自己上，顧清寒心想著，是宣的關系，也是傳授的方式，現在中招的卻是自己。

“以后我們結婚，跟顧添衡坦白的時候，我一定要把那個高手請來吃席......”路揚到手指劇痛，“嘶！你掐我手干嘛？”

顧清寒抬頭天，連忙岔開話題，“結婚？還不如想想我們兩個假怎麼錄綜藝。”

這個話題讓路揚不好回答，他們明天就要去錄制《人結婚計劃》了。

這檔節目與前世的綜藝并不相同。

它是用幾對結婚多年的明星夫婦當顧問，每一期都上明星人當嘉賓，雙方互，重點在于老一輩教年輕人怎麼相怎麼結婚。

“之前的明星，都是真的麼？”路揚問。

“嗯。”顧清寒點頭，“業炒作的慣用手法是遮遮掩掩，這樣才能激起觀眾的討論，帶來熱度，一般況下，藝人公布，會流失很多，什麼真啊，CP啊，一掉一大把。”

“之前沒有過演的？”

“有，然后因為關系太假被觀眾出來是表面......然后路人緣敗完了。”

路揚若有所思，遙遠的酒店，“既然如此，干脆我們直接吧，一步到位，不用演了，咱們就是。”

他說得簡單暴，顧清寒聽到直接踩上他的腳，反復碾兩下。

“你再說一次？”惡狠狠地問，同時側過發燙的腦袋，這家伙是皮實了，得寸進尺到今晚就想辦事的地步。

“不說了。”路揚聳拉著腦袋，覺已經到顧清寒的底，再深就不禮貌了。

“就是跟那幾個前輩在鄉村里住上一天一夜。”顧清寒說。

“會不會有排資論輩？”

“有。”

“所以要跟一堆老人錄節目，一邊忍著他們的指示，一邊要聽他們的婚姻教學，咱們還要演，那幫人眼睛那麼毒，會看出來的吧。”

“放輕松。”顧清寒聳聳肩，“表現得自然一些就好。”

“都節目了，睡同一張床......咱們怎麼自然？”

“你想哪去了？節目組不敢瞎搞，還沒結婚就安排同一間房的話會影響藝人聲譽，所以人都是分開睡，這樣很好，避免了很多容易餡的地方。”

我也錯過了很多機會啊，路揚心想著。

他報復地問：“節目收視率不怎麼樣吧？”

“勉勉強強，介于砍了疼，不砍可惜之間，都是老夫老妻講大道理，年輕人不看。”

“砍柴、燒菜、吹噓當年......”路揚說，“明明是生活，可觀眾本不想看到生活，沒收視率很正常。”

“不過我們這期的熱度應該會很大。”顧清寒說，“好好演。”

“劇本寫好沒有？”

什麼劇本？

牽手，擁抱，還是其他？

顧清寒悄咪咪地盯著路揚的眸子，這家伙明顯不懷好意。

“自由發揮！”說，“不餡就行！”

“又不在一起睡，想餡也沒辦法啊。”路揚幽怨地說。

一整天想著睡睡睡，不是讓你自由發揮？

顧清寒很想給這個榆木腦袋敲上一錘。

...

顧家飯店的包廂，推杯換盞間，兩個男人酒意上頭。

“路大哥。”顧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咱倆幾十年前就認識，現在兒搞對象就是緣分，照我說，這門親事就應該早點定下來。”

路遠跟他杯，“我還是覺得，讓路揚和小顧慢慢。”

“大哥，你這話就說得不對。”顧源一把手抓住路遠的胳膊，說：“這兩個小家伙是明星，明星生子晚，如果他們四十多歲才想著抱小孩，我們什麼時候能抱孫子和外孫？”

路遠握著酒杯不說話，“嘖”了一聲。

顧源乘勝追擊，“要我說，你做做路揚的思想工作，我做做清寒的思想工作，讓他們退圈算了。”

“不行！”于梅說，“清寒很喜歡唱歌演戲，你們當父母的不能阻止啊。”

方菲瞥了一眼，沒想到這準親家母這樣幫說話。

“嫂子說得對。”顧源猶豫了片刻，笑瞇瞇地說：“所以我們也支持他們的工作，但工作和生小孩，可以兩不誤。”

經商多年，顧源早已變得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常態，不管怎樣，早日抱上小孩才是他們四人的共同目標。

“手他們的不太好吧？”于梅說。

“嫂子，我們這不手。”顧源說，“我們這給他們創造機會。”

雖然不愿意看到兩人在名路上越走越遠，但顧源已經有了新的主意。

只要讓嬰兒出現在肚子里，以當下這個信息發展迅速的時代，懷孕生娃一套流程下來，幾年過后再復出，再高的熱度也要被磨滅。

“你是小顧爹，你的兒，我們算是高攀，你做決定。”路遠喝完杯中酒，說。

于梅點頭，那頭的方菲也沒有反對。

飯局結束，將路遠于梅送到酒店房間之后，顧源和方菲坐在回家的車上。

“兒有了好歸宿，還是老大哥，這天底下的事我一天全占了。”顧源嘆。

“醒醒，他們還不是。”方菲說，“明天領證？娃娃親？你這送有點過分了。”

“你懂什麼？”顧源也不搭理，“路大哥人好，嫂子也不錯，路揚有能力，清寒又喜歡，而且又沒有那個七八糟的第三者，不結婚說不過去。”

“總覺得路揚他媽和清寒怪怪的......”

“你怕兒被搶？”顧源酒壯人膽，“不是想著修復關系嗎？可以去跟嫂子請教啊。”

方菲不說話，自己一個親媽去跟準親家母談論如何與自己兒相，這覺太怪，也拉不下面子。

“我先打個電話。”顧源也不繼續說，留人慢慢思考。

...

遠在湘南的《人結婚計劃》總導演鄒俠，接到了顧源的電話。

“顧董好。”他點頭哈腰，仿佛金主就在眼前。

“鄒導你好，我有一個不之請，就是......路揚和顧清寒錄制的那期節目，能不能改一下？”

鄒俠沉默片刻，節目改可不是一個好事，影視圈最喜歡煤礦老板就是因為他們不喜歡指手畫腳。

如今顧源提出要求，他還不好開口拒絕。

畢竟是金主，只求對方別太過分。

剛想開口，電話里就傳來了顧源的聲音，聽起來財大氣，“不好辦？我可以加錢！”

說到這個鄒俠就來勁了，他直接說道：“顧董，這多不好意思，你想改哪部分，直接說就好，加錢太客氣了。”

“那不加了，鄒導真是好導演，以后有什麼有潛力的節目，我一定贊助。”

鄒俠：“......？”

客氣客氣一下，就讓老狐貍了，他還必須吃下對面畫出的大餅，牙都碎了，只能吞進肚子。

“顧董想改哪方面？”

“我兒啊，一個人睡覺會害怕。”顧源張口就來，“你們節目組又不能睡一間房......”

“我懂，我懂，這都小意思，必須做到。”

“那里面的常駐嘉賓，也不會為難他們吧？”顧源又問。

“不會！”鄒俠說，“顧董，你在這點上可以完全放心，他們高興還來不及。”

常駐嘉賓本就是一群半糊不糊的老藝人。

上了年紀的那幾位喜歡跳廣場舞，在得知路揚要來的時候就嚷嚷著求他給出音樂授權。

沒到廣場舞年紀的那幾位就更容易了，其中兩三個歌手找不到好歌，路揚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財神爺。

而且，路揚和顧清寒的熱度太大，他們也得到了好。

排資論輩？

為難？

不當親爹供著就不錯了！

“那就好，房間里不要攝像頭啊，切記！”顧源掛斷了電話。

他看向一旁的人，總覺得一年過后，的懷中會多個外孫。

孤男寡一張床，會發生什麼事當然無需多想，想當年他也是靠這招拿下的方菲，只是復刻當初的場景還需要一個重要道。

就算節目上他們不敢，起碼能升溫不是？

再說了，以后都會用到的。

“針呢？”他問，“你帶了嗎？”

方菲：“......”

...

路揚回到了家，洗完澡，剛和顧清寒互發晚安之后，就接到了顧源的信息。

【路揚，叔叔在門外，開下門。】

他把門打開，看到了一臉笑意的顧源。

“你租的房子真不錯。”顧源走進來說，“不過你和清寒都是了，異地可不是好事。”

路揚尷尬地笑了笑。

什麼時候，不到半小時的車程都能說是異地了？

可準岳父在面前，他不敢反駁。

“路揚啊。”顧源語重心長地說：“以前我們兩是有點誤會，還記得當時車上喝的水嗎？顧添衡喝完把水裝進去的，都怪那臭小子！”

“那天的話可不算數。”他又補充。

什麼話？

除了聽話，好像還有......不給？

路揚不敢直面回答，他大概出了顧源的脈絡，只能順著其他方向說下去：“以后我再也不給他寫歌了。”

“不愧是路遠大哥的兒子，我果然沒看錯你。”顧源拍拍他的肩，“夜深了，叔叔過來就是想給你點東西。“

他從背后拿出一個文件袋，哼著不知道哪里的調調，轉離開。

路揚稀里糊涂地目送他走遠，直到那輛黑大奔的紅尾燈消失在黑夜，他回去，打開了文件袋。

倒出兩樣東西。

房本，還有......

一堆紅包裝的小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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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恢復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