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兩日里酈嵐同月英各自行路,前者同王姑娘一道回了一趟清云觀,說明了八卦村這邊境況。
遂是有道長特地去將村民度化,至于那八卦村的陣法尚未徹底解決,皆為后事,暫且不提。
至八卦村里那些還沒被禍害的香客們是看明白了這依清觀的邪門兒。依清觀的香火能一傳十,十傳百的興旺起來,自然也能靠著這傳言出真面目。
人言可畏,正確的輿論導向,對于整個兒社會都是好事。這也正是為何大酈甚是注重民風教化。
“殿主,您終于想要……”聽問月英終于肯開始學習些法,炎霍嗷著一嗓子,要不是炎零及時把人往后一拽,恐怕路人的目都要被吸引到一行三人上。
炎霍這回聲兒倒是小了,湊到月英旁問道:“殿主,是因為平安郡主?”
“不是。”沒想到炎霍還八卦,月英搖了搖頭。
其實原因倒不是因為旁的,此番隨著酈嵐一道理八卦村一事,月英意識到無論自己是真的離譜的穿越了,亦或是昏迷中的夢境,這所謂的法就是現實生活中的學歷,無論如何也是得有點兒本事傍才是。
“哪里有這般同殿主說話的?”月英尚且在想著這在自己心里矛盾了許久的事兒,炎零正小聲兒數落著炎霍,“雖說殿主不在意,可咱們盈離殿里的份地位還是得分清的。”
“哦。”炎霍撇了撇,在盈離殿里頭老殿主一派本就被魏長老打,日子活得抑的很,如今好不容易殿主不在意,炎零還要念叨自己。
月英雖是想著自己的事兒,卻到底是聽著這便的,遂是說道:“不必拘著那般。”
“皆是尋常人,何必拘什麼所謂的份?”21世紀生活的月英,可以理解上下級的關系,但對于盈離殿炎雪和手底下人過度的拘謹,月英是實在消不起。
遠山青紫,云霧如帶,初升的秋日晨曦,將山嵐惹上金紗,靜好歲月卻是往往有人看不過去旁人得清閑的。
炎零方才要說話,便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再提起方才之事,低聲提醒月英道:“殿主,且不提這些,我們且先尋一客棧歇下罷!”
見此景,月英自然明白炎零的意思,炎霍也是難得的沒有張說什麼……想來是也知到了什麼,更是知道該閉的時候閉。
晴正好,遠山的霧靄被吹散,只剩下半分水汽,依舊氤氳在半山腰,將天邊的七彩祥云拽到銀帶瀑布側,要旅人、行客遇見剎那的淺憩。
“炎零?”
“炎霍?”自打炎零謹慎起來開始,月英便覺得周遭晦暗起來。
現下里尋人不見,聯系起來前些日子在八卦村里頭的經驗,月英心下已經有了計較——手里這法扇也不知能不能有作用,破開這片迷霧……
“竟是公子?好生巧事。”月英聞聲一愣,回過頭兒去一看,卻原來酈嵐的影忽然出現在后。
電影咱大學生可沒看,這會兒不正常的地兒,出現悉的人,多半兒是更不正常的事兒,月英存了幾分心眼兒,頷首道:“平安郡主也在?”
“嗯,幾日未見,殿主旁兩位屬下不在邊,若是見了魏長老的人,恐怕不安全。”
月英笑笑,心道這人……東西也不知有何目的,左右現在也逃不掉,倒不如試探一番,再做打算。
“既然遇到了平安郡主,便沒有什麼不安全的了。”
“吾哪里,我哪里有那般本事。”那酈嵐模樣的如是說道,“倒是殿主手里那法扇才是當真有本事。”
就算炎雪有意在魏長老面前瞞著如今殿主月英已經恢復正常,不再是魏長老眼里那個可以隨意借之以令全殿的傻殿主。
但盈離殿殿主在玄云大陸眾人面前,卻是天資卓絕,魏長老為了維持這般形象,到底也是不敢輕舉妄。
更何況如今無論對面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想來也是了解到了月英如今的真實狀況的。
故而無論面前這東西有無殺心與否,月英也是本沒必要刻意偽裝,“哦?平安郡主莫不是看上了這法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