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縣衙上指正的同村人自然亦是來了,再加上這犯人的老母,便是再有人滿腦子都是懷疑,也絕對是能蓋棺定論的。
可是這犯人當著自己面兒死了,無論是自盡也好,還是有人暗害也罷,到底這主事的大理寺卿是害怕自己烏紗帽不保的。
“平安郡主可還有什麼要補充?”
“沒什麼,還了我清白,往后若是有人再遇到這等事,便也有了勇氣去救……”
酈嵐相信很大一部分人還是有自己的思考與理解的。
這世界上除卻那極數的惡人,和被金銀利祿蒙蔽了雙眼,亦或是迷信了那些歪門邪道的人外,大部分還是能明辨黑白的。
正如同自己所在的21世紀那樣,好人若是救人被陷害,卻沒有沉冤昭雪,便人再沒了勇氣去出援手。
現下里也是同樣的道理,大理寺的審理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這案子便也了尋常人敢于行善的有力支撐。
“可還有置疑本案判案決斷者?”主事的大理寺卿這話是對著來旁觀的百姓喊的。
“這段日子倒是愿平安郡主了。”
“也不知道當時帶著我們去安府門口潑狗的那人是什麼心思……”
“什麼心思,估計就是他們家那個惡親戚一直沒消停,許是花錢雇去鬧事的!”
有的是墻頭草順風倒,有的是一直抱有懷疑,左右是大多數老百姓的口風皆是隨之變化,便是有的兩三句人不順耳的,也被淹沒在言語的洪流之中。
“可這妖孽……這平安郡主手段非凡,你們怎麼便知道不是又做了什麼,才你們失了心神。”
有的人反倒在此時出來獨立思考了。畢竟現下里平安郡主的本事已經被傳得神乎其神,上天地,更是能人直接聽命……
那犯人死了,本就是一件大過,這大理寺卿想著將功補過,耳朵自然尖的很,哪怕是這冒出來就已經被下去的一聲,也聽得清清楚楚。
“若是手中有什麼旁的證據,盡快拿出來,本自然也會秉公理。”
“若是沒有證據便胡攀咬,便是構陷編排,休怪本半點面也不留!”
有些人敢于肆意言論,無非是當今的大酈有因言獲罪,心下里便沒什麼顧忌,著大理寺卿這麼一嚇,該閉的便都知道閉上了。
這案子算是了結,雖不可能由著這一遭,便徹底給酈嵐洗個清白,到底不會再有人跑到安府門前大鬧。
“犯人畏罪自殺,平安郡主不計較坊市間誹謗言語之罪,此案就此了結。”大理寺卿說著,一旁便有人在特制的卷宗上一一記載。
“至于那日將平安郡主公然帶走的差,確屬刑部,但何人指派,大理寺定然會在圣上欽差的督辦下查明,還平安郡主一個公道。”
“若坊間再就此事有謠言傳出,府衙自會有衙役前往逮捕,依律論。”
該走的過場俱數走完,酈嵐也終于能回到安府里頭休息。
神頗為疲憊,酈嵐沒有功夫卻顧及什麼其他,方才回到屋里,便靠在榻上,想要休息一番。
“嵐姑娘,嵐姑娘?”
酈嵐覺得自己方才閉上眼睛,便被一旁站著的王姑娘給搖醒了,三分倦意,應了一聲:“嗯?”
“嵐姑娘,安大人和安夫人在正廳那邊呢,說是安歲帶著東西來賠禮,在門口好一陣哭嚎,實在沒法子,便只好將人迎了進來。”
聽著王姑娘的話,酈嵐一陣蹙眉。雖說人是會改惡從善的,否則朝廷也好,他們修行之人也罷,去教化尋常人便了無用功。
可是這安歲已經是多年的子,若是說一朝改變,那定然是不可信的……
“嵐姑娘,我剛才過來時看到那安歲了,一泥濘不說,上臉上好像還有傷。”
“嵐姑娘,你說……”
“這是不是,報應?”
酈嵐笑笑,不置可否。這是不是安歲的報應到了不知道,但是這做了壞事,無論你信不信鬼神,便是沒你自己過得不順,也會子孫白白被你害了去。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莫過于21世紀的人們過渡用水、污染環境。現下里將東西用完了,子孫后代便沒了這些資源。
至于安歲,自然是咎由自取。若是經此一遭,當真有所改變,倒也是酈嵐樂得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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