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丞雖然個子高,有窺的優勢,但他也不好正大明地窺,忍著憋瘋了的心,轉就走,還一邊笑道:“我去把碗洗了,然后給慕揚打個電話,讓他把鑰匙送回來,我回去換服。”
譚璇看到了短信,也沒著急回復,回頭跟江彥丞道:“對了,慕昨晚來過電話,好像他也沒有鑰匙,進不去家門,我看你睡了就沒醒你。”
譚璇說完,很尷尬,關于昨晚慕揚的誤會,不太好跟江彥丞說,轉述也就轉述了一半。
“這小子沒帶鑰匙,那我也進不了家,這樣吧,待會兒我從臺翻過去,你照常去上班吧,不用管我。”江彥丞提議道。
“不行,太危險了!”譚璇急道,兩個臺之間隔的距離絕對不是一般人能翻過去的,要是摔下八樓,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江彥丞見急了,忙打住不再堅持。
譚璇提議道:“你要是遲點去上班,我可以送你,你和我一起出門,也許鑰匙丟在辦公室了,何必做這種危險的事?”
能跟老婆一起走,當然好,江彥丞看了看自己的服,譚璇已經給他洗過,子今天勉強不換也,他順從地答應道:“好,那我去收拾一下,你繼續化妝。”
“哦,好……”譚璇才想起自己剛才在干什麼,忙遮住臉返回梳妝臺。
江彥丞往廚房的方向走,角不由地揚起,他老婆真是越看越好看,雖然只化了半邊眉,他也一點沒覺得不舒服。留下半邊眉,似乎在等他給畫上,這種境,他很憧憬。
等譚璇收拾好出來,江彥丞也已經洗好了碗,連貓糧都準備好了,臺的窗戶、門窗全部關得好好的,比譚璇仔細且有條理得多。
江彥丞將懷里的貓放下,從沙發上起,笑道:“節省點時間,我這個全職管家當得還稱職嗎?”
“稱職是稱職,但是一般人可雇不起,我算是賺到了。”譚璇拿了包包和車鑰匙,去玄關換鞋。
江彥丞順手接過的包:“全職管家為您服務。”
譚璇失笑,這人演上癮了。
譚璇從小到大都自來,朋友投機的話很快就熱乎起來,無論是不是挫,在與人往上始終抱著坦的態度,硯山那夜的搭救也好,昨晚的收留也好,都是出于本心,問心無愧就好。
經過幾天的相,大事小事和共同經歷的那些大風小浪,譚璇算是把江彥丞當朋友了。
朋友間開玩笑或者互相幫忙,覺得很平常。
進了電梯,想起昨晚江彥丞在電梯里的種種行為,譚璇憋不住低頭笑了。
“嗯?笑什麼?”江彥丞是知道自己昨晚的拙劣恥表演的,現在譚璇進了電梯就笑,一定與他昨晚的事有關,然而他明知故問。
譚璇咳了一聲,收斂了微表:“江先生,我從前還真沒發現你的幽默細胞。”
江彥丞一本正經地笑:“幽默先生現在請求你換個稱呼,我們好歹坐一條船上了,我大哥都哥,我能不能自然點兒?像……朋友一樣?”
他
早就想糾正的稱呼,江先生,江先生,他們如果真了夫妻關系,可以把姓省掉,那時他肯定聽。
“我以后就你小七了,你不喜歡聽我也這樣。”江彥丞高高抬起脖子。
譚璇偏頭朝他看過去,見他的表驕傲得不行,像是星爺電影里故意的夸張傲。
擔心他像昨晚那樣隨時來一句“小可,想尿尿”,譚璇又沒繃住,投降了:“阿丞,我就跟慕一樣稱呼你吧,大家都是朋友了。”
只要他不“小可”,小七小八隨便他。
“行,大家現在都是朋友了。”江彥丞點頭,重復了一遍譚璇的話。
現在是朋友,后面可以是老婆,沒事,慢慢來。
等江彥丞上了車,和昨晚一樣坐在副駕駛,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挪開了腳,手撿起了一樣東西:“小七,你真沒想錯,我沒翻臺是對的,鑰匙原來丟這兒了。”
譚璇笑:“就算鑰匙找不著了也不能翻臺,換把鎖不就好了?知道你有死里逃生的經驗,別自己作。”
“是,是,是,我錯了,以后不敢了,想都不會再想。”江彥丞將鑰匙收好,舒服地靠在了椅背上。
等譚璇將車開出地庫,乍見,江彥丞瞇了瞇眼,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
對,他和他老婆的相模式忽然變得輕松,他老婆也說他們現在是朋友了,可這朋友關系怎麼進一步發展下去?他想要的可不只是做朋友。
得急了,會逃開,溫溫吞吞,他就永遠只是朋友。
“叮——”
譚璇的手機又來了短信,江彥丞眉心一跳,立刻從苦思冥想中回過神,那男人又來他老婆了?
前有前任擋道,后有新人炸橋,他這當老公的還要裝作什麼都不在乎!
但江彥丞不是忍氣吞聲的人,他就算不能明著問,也能暗地旁敲側擊,組織了一下詞匯,他笑道:“小七,我好像記得昨天陸姐夫在車上,你接了個電話,那人是誰啊?是不是你的追求者?我怕萬一遇上,得有個分寸,不能讓他誤會了咱倆的關系。”
說完,江彥丞著譚璇,等反應,看了看的微表,角微抿,有點不堪回首的意思,他心里頓時有點后悔了。
“哦,你不想說就算了,如果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人,我應付應付也就過去了。”江彥丞忙補充道。
江彥丞對司徒展悅的而不得,讓譚璇同,甚至在心里有點同病相憐的意思,大家都一樣落魄,也就放下了戒心。
因此,就在江彥丞以為惹惱了時,譚璇居然回答道:“得知陸翊和我姐在一起之后,我找過one night的人,我們在岡仁波欽的暴風雪中接吻……很瘋狂對不對?”
one night人,暴風雪中接吻……
江彥丞的腦子疼得要命,嗡嗡嗡地作響,他老婆還大大方方地問他,很瘋狂對不對!
讓他怎麼回答?
對,很瘋狂,老婆你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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