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江哲宇的特助吳醉趕到別墅,將司徒展悅恭恭敬敬地請上了車:“司徒小姐,江總讓我來接您回去,凍壞了吧?”
司徒展悅抬起一張凍僵了的臉,沒再繼續鬧下去,吳醉給了臺階,也就順勢下了,裹著單薄的服,瑟著鉆進了豪車里。
這是江哲宇的車,從前經常接送司徒展悅,劇組或者各大活的主辦方估計都認識這車牌號了。
“江哲宇人呢?”司徒展悅一上車就問吳醉,“他不會是讓你來敷衍我吧?吳書,你是他邊的人,你知道他跟那個秦家的人是什麼關系嗎?真的像說的那樣,他們搞在一起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司徒展悅里也說不出好話了,一直冷嘲熱諷。
“……”吳醉心里清楚得很,這位司徒小姐不好打發,之前江總往的人,要麼是什麼小網紅,要麼是明星,圖的都是江總的錢和地位,即便是分手了,給夠了分手費就行,也鬧不出什麼大的靜兒。
可是,司徒展悅不一樣啊,雖然不是江彥丞的親妹妹,卻也有個不清不楚的妹妹的名分,還是江總花了不力氣追到手的。
現在呢,想甩了司徒展悅,恐怕江總得費一番功夫,不是錢能解決的事兒吧?
要不是這麼麻煩,江總也不至于焦頭爛額,讓他好好地把司徒展悅請去過去。
“司徒小姐,有什麼話,您還是當面兒問江總吧,沒有解不開的誤會,您先消消氣,休息休息。馬上就到了。”吳醉先把人安住了。
車開了二十分鐘,最終停下來時,司徒展悅也回過神了,看著車外,驚愕道:“為什麼帶我來酒店?江哲宇在哪?他好好的住什麼酒店?”
沒多久,司徒展悅就搬進了江哲宇的豪宅,無論是出行還是日常起居都奢華了起來。
除了豪宅之外,今天去鬧的那套別墅也在江哲宇名下,他即便得不到江氏集團的繼承權,卻也有上億的資產。司徒展悅以為自己早已經登堂室,江哲宇的住所,在這一個月里,還有沒去過的?
然而,現在吳醉卻把帶來了酒店!
這是什麼意思!
“司徒小姐,您……”吳醉還想解釋,又四下看了看,酒店這種地方,人多眼雜,鬧起來可就更不好看了。
正在這時,司徒展悅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正是江哲宇。
司徒展悅想也沒想,就接通了,劈頭蓋臉地詢問:“你什麼意思!”
電話那邊的江哲宇卻一如既往地溫,一點都不生氣,還笑著說:“小悅兒,怎麼了這是?哥最近太忙了,就沒回去吵你,乖,上來陪我,哥等你呢。再鬧脾氣,待會兒哥可要懲罰你了。”
寵溺的口吻,浮于表面,江哲宇對待任何人都是這樣,從不待,從不爭吵。
“好。我上來。”司徒展悅被江哲宇的一番話安了不,并不想分手,也不想一拍兩散,所以,
犯不著跟江哲宇吵,能見面就好。
吳醉把司徒展悅送到了江哲宇所在的總統套房,就先離開了。
江哲宇靠坐在沙發上,搖晃著紅酒杯,看到司徒展悅進來,他笑道:“哎唷,我的小悅兒,凍壞了吧?快,到哥懷里來,哥抱抱。”
他張開手臂,卻并不上前去迎接司徒展悅,溫和的聲音里是夾雜著刻進骨子里的涼薄。
司徒展悅卻還是一步一步朝著這個男人走去,踢掉了高跟鞋,扔掉了手里的大牌包包,走過去,坐在了江哲宇邊,的聲音還嘶啞著,開門見山道:“哲宇哥,新聞上都說,你不要我了,跟一個老人在一起了。”
司徒展悅今年本命年,跟已經三十出頭的秦采薇一比,秦采薇的確算是老人了。可人跟人之間,最直接也最淺薄無知的詆毀和鄙夷,就是拿年齡說事兒。
“小悅兒,你別聽他們瞎說……”江哲宇心里明鏡兒似的,所有跟秦采薇的緋聞和已經發生的事實,都是他親手炮制的,可他還是一條胳膊圈上了司徒展悅的肩膀,湊過去親了親的臉,安道:“我的寶貝小悅兒,你怎麼這麼傻呢?你也知道那些記者都喜歡瞎寫,更何況我最近是什麼境,你也清楚,多人在我背后放冷槍啊?都怕我不夠慘,一個個落井下石。”
說到這,江哲宇試探著問道:“對了,小寶貝,誰跟你說的這麼嚴重?讓你大半夜哭得這麼慘的?我不信,你的小腦袋沒那麼容易胡思想。”
江振業的兩個兒子,雖然針鋒相對水火不容,卻有個共同點——跟他們吵架,永遠吵不起來。
江彥丞這個人,跟對手無話可說,遇事從來直接手,對他的人,卻從來沒兇過,一直哄著慣著。
江哲宇呢,他的人生字典里也從來沒有“爭吵”這個詞,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是不被認可的份,做事小心謹慎,可以背后放冷槍,怎麼狠絕怎麼來,卻從不當面鋒。
司徒展悅遇到這種糖炮彈的溫哄問,心里的話全說了出來:“對,是有人教唆我爸爸媽媽給我警告,讓我和你分手,別再執迷不悟了!”
司徒展悅說著,狠狠拍了下沙發扶手,心里氣憤未平,從接到爸媽電話,到別墅前敲門未果,這其中的一系列傷心委屈全都發了,司徒展悅居然哭了起來。
江哲宇馬上摟在懷里哄:“哎唷,我的小悅兒,我的小心肝,哭什麼?有什麼委屈跟哥說,哥這不是在你邊嗎?”
見司徒展悅緒穩定了一點,江哲宇又旁敲側擊地問道:“又是你彥丞哥在背后玩兒花樣是吧?他就見不得你跟我好,他自己的婚姻一塌糊涂,酒店里約會人被抓包了,跟我裝什麼圣家長?”
司徒展悅并不否認:“他就是多管閑事,我跟誰在一起,他本管不著!”
“對嘛,管好他自己的破事兒就不錯了。”江哲宇喝了一口紅酒,連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飄了,帶著一冷:“給江董事長配型了,就等著繼承家業呢,小悅兒,他繼承了家業,我肯定是要被掃地出門的。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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