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接二連三的金屬落地聲。
譚璇終于忍不了了,從床上爬了起來,正要訓斥小丟,卻在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呆愣現場——
哪里是一個金屬哨子啊?
是四五個各式各樣的哨子,金屬的,象牙的,木雕的,一個接一個從柜子里跳出來,做自由落運之后,躺在地上一不。
罪魁禍首小丟,正用爪子拉著柜子邊緣,把一個一個或普通或稀奇古怪的哨子從里面掏出來,變它新鮮的玩。
譚璇赤著腳朝那個柜子走去,腦子忽然清醒了,斯德哥爾帶回來的哨子本不在801,那麼,剛才看到的第一個哨子,也不是收藏的那一個。
什麼人這麼變態,居然收集哨子?
801除了江彥丞,還有誰會來?
江彥丞的特殊好,居然是收集哨子?他不會是發現對哨子的特殊,所以想給驚喜吧?
太多的疑問解不開,譚璇已經走到了柜子前,小丟看到,心虛地跳開,溜了老遠,又折回來,開始玩地上的哨子,像個力過剩的小瘋子。
然而,譚璇沒去管小丟在干什麼,拉開柜門,看到了好幾排整齊擺放的哨子,不同材質,不同大小,不同形狀,一個信封擺在旁邊,上面有字——
譚璇拿起信封一看,寫的是……“致seven小姑娘”。
seven,小時候自己給自己取的英文名,說出來都笑掉大牙。這封信仿佛是個惡作劇,江彥丞的惡作劇?
譚璇的心卻莫名突突跳,打開信封,里面果然有一封手寫的信。
“親的seven:
來信已經收到,謝謝你寄過來的哨子,可惜我沒能妥善地保管好,在收到信的第一天就弄壞了它,此后我收集哨子癖,卻不記得你送我的那一枚到底是什麼樣子。謝謝你給我拍的照片,我很喜歡,一直隨帶著,雖然惜,卻經不住歲月摧殘,已經微微泛黃,只好復制下來,以備永久留存。我相信,你一定會為最好的攝影師,拍出最棒的照片,完自己的夢想。你也一定能跟偶像kevin為朋友,但你恐怕不能嫁給他,不僅因為kevin是不婚族,更因為你……已是我的妻。
讀到這里,我的妻是否已想起我是誰?是否會明白我對的并非無緣無故?我從十四歲初次夢到你,到二十九歲有幸擁有你,誰能比我更恩命運的恩賜?它聽見了我的,把你送到我的邊,讓太和星星都同時變得溫。不,太和星星都不懂我擁有你的喜悅。
親的seven,回信遲了十五年,希你不要生氣。往后余生,老公都會好好疼你、你、保護你,像十五年前的我所期的那樣。
小丟了,不再多寫,等你看到這封信,希你給我一個吻,像我們初次見面時一樣。”
譚璇的神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呆立在原地,一字一句反反復復地看了很多遍,最后的視線落在信的末端的落款上——
“永遠你的cheng”。
信封里還有東西,譚璇忙拿出來,是一張微微泛黃的舊照片,跟譚家老宅的臥室墻上掛著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照片上的男孩眼睛藏在劉海下面,神戒備又張,他的腳邊有半截黑的影子,是個長頭發的小孩。
往事有底片為證,原來,江彥丞……已有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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