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靜姝的聲音里帶了一寒涼,“父親?若真是忌憚父親,又怎會做下這樣的陷阱?”
張媽不敢相信,“可他畢竟是您的父親,怎能??”
遲靜姝慢慢地搖頭,“張媽,從回來這許多時日。你瞧這竹苑最開始的破落無人管理,以及如今的無人問津,整個遲家只當我們不存在一般,你當父親真的不知曉?”
張媽瞪大眼,良久,絕地哭道,“可憐的小姐啊!夫人,您在天有靈,看一看這一家子啊,喝著您的,還這樣作踐小姐啊??”
哭得遲靜姝心酸,這時,綠柳端著熱騰騰的藥膳小跑了進來。
張媽趕地了眼淚,伺候遲靜姝起。
不一會兒的功夫,遲靜姝坐在桌邊,吃了兩口只覺滿發苦,便推到一邊。
張媽還要再勸吃兩口,可還沒開口,小領著老丁和賀青走了進來。
遲靜姝先看向賀青,見他氣尚好,人也沒傷的樣子,暗暗松了口氣。
“給小姐請安。”
兩人跪下,老丁滿是擔憂地問:“小姐子可好了麼?”
遲靜姝笑了笑,“起來吧,我已大好了。咳咳。”
跪在后頭的賀青立時要抬頭,可又生生忍住,地攥住拳頭,雙眼冒火一般地盯著地面。
老丁倒是站起來,看向遲靜姝,忍不住皺眉,“小姐子本就弱,這一趟重病一場,看著愈發單薄了。得小心子。”
張媽給遲靜姝添了件披風,明明已將近夏初,遲靜姝卻被裹得跟剛過春寒似的。
也沒反抗,由著張媽將系帶系好。
問道,“那晚,我們是怎麼回來的?”
老丁剛要回答,就見賀青還跪著,忙將他拉起來,說道,“那晚,小姐被誤帶上那艘船后,賀青立時就跳下了水,一路跟著那艘船,本想找個機會進了那船將您救出,不想您居然自己跳下了船。然后他就帶著您,一路上岸,等快到岸邊的時候,發現您昏迷了,于是將您藏在岸邊的水草里,去尋了老奴,趕地送您回了府。”
他三言兩語,卻讓人聽出那一晚,到底如何驚心魄!
單是賀青獨自一人在那湍急的護城河中死死地跟著那艘畫舫,就足以知曉他用了多的力氣和心神!
連張媽綠柳和小都忍不住朝賀青看去。
偏這年只是低著頭,悶不吭聲。
遲靜姝點了點頭,心里終于了然——難怪才水,就能上賀青。并非老天憐憫他,而是這年的一片赤誠忠心!
又看向賀青,卻沒說什麼。
只是轉眼,又問老丁,“可打聽到什麼?”
這幾日,張媽幾個都專心地照顧遲靜姝,對外界之事,一概不知。
老丁點頭,低了幾分聲音地說道,“那艘畫舫,名天仙舫,乃是大長公主名下的產業。”
大長公主?
遲靜姝皺了皺眉,卻突然想起一樁前世里發生過的事來,猛地一驚。
隨即又皺了皺眉,沒說話。
老丁繼續道,“那晚,天仙舫本應在第五棧口停靠,卻因為船上發生命案,提前停靠在了第四棧口。”
遲靜姝不由
朝老丁看去,“命案?”
“是。”
老丁點頭,“據說,細長的一位廠督公公,在船上吃酒時,被刺客所殺。此事還引起了宮里的重視,如今外頭到都張了那查找真兇的公文。”
遲靜姝下意識地就想起了那個一紅的妖艷男子。
是他麼?
暗暗垂眸,又問:“除此之外呢?還有其他人命沒有?”
一旁的張媽神一變,似是意識到什麼,看了眼遲靜姝。
老丁想了想,說道,“好像還有個富商酒喝多了,意外死在畫舫里。不過,出了西廠公公的命案,這富商也無人關心了。”
遲靜姝聞言,手指微微一,緩了片刻后,才道,“沒有旁人了?”
老丁疑,“這??要不老奴再去打聽打聽?”
徐忠和另外那人呢?
那一刻雖然被紅蓋面什麼都看不清,卻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骨穿的聲音。
與小文山驛站那一晚的深林里,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徐忠不可能還活著,可尸呢?
搖了搖頭,“不必。”又問:“后來發生何事了?”
老丁看了看遲靜姝,隨即說道,“后來倒是沒再發生其他的事。倒是,老奴從那個將您送上船的人里,撬出點東西來。”
遲靜姝立時看他,“什麼東西?”
老丁道,“那人是二夫人跟前的徐媽媽娘家的一個侄兒。”
綠柳在一旁張大,“這麼說,那晚的事,竟是??”
“住!咋咋呼呼的,不怕旁人聽見?!”張媽猛地呵斥一聲。
綠柳瞪了瞪眼,看了看周圍的幾人,慢慢地收了聲兒。
遲靜姝看老丁,“原來竟是徐媽媽家的侄兒,他說什麼了?”
老丁低頭,“他說,在第五棧口還安排了人,原本是等著畫舫一靠岸,他們就要帶人上去嚷嚷著救小姐的。當時老奴沒趕過去,只以為要出事,不過,人算不如天算,畫舫竟提前停了。”
他是松了口氣。
卻不想,張媽在旁邊聽著,后背驟然一冷寒!
后怕地看向遲靜姝!
若是沒有預料這一點,可就真的差點掉進了徐媛設計的這雙重陷阱里頭了!
心里又是難過又是欣。
難過的是遲靜姝如今的境,竟比預料的還要艱難可怕。而欣的是,從前那個只會哭只會撒的小姐,終是一點點地長大了。
可念頭百轉,到最后,還是化作了一無可奈何的心酸。
若是可能,還是希,那滴滴的小姐,能無憂無慮地長大啊!
按下張媽的心思不提。
只說遲靜姝聽到老丁的話,心里一陣嘲弄的寒涼,低低笑了一聲,“果然。”
默了片刻后,道,“周方那邊如何了?”
老丁道,“他那兒子病得更重了。似乎跟二夫人要過一回銀子,被二夫人回絕了。如今,正一籌莫展之時。”
“那支參,他沒用?”遲靜姝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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