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然皺了皺眉,問:“何事如此驚慌?”
金蓮哪里敢說,眼神發飄地朝某個方向瞄去。
不想,竟是剛剛楚夢然和蕭云和私會的地方!
楚夢然頓時心頭一驚,沉聲問:“你知道了什麼?”
金蓮眼睛一瞪,更加不敢說了,支支吾吾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只是路過??”
路過看到和蕭云和?
楚夢然眼神驟然冷了下來,又看了眼邊的紅梅。
紅梅繞到金蓮后頭,一抬手,將人劈暈了過去!
楚夢然冷著臉,完全沒有了那副弱梨照水的婉模樣,眉眼森地說道,“理干凈,不要讓說出什麼不干凈的話來。”
紅梅點頭,將人扛起來,快速離去。
楚夢然轉頭看了看四周,跟著走開。
一座半人高的嶙峋巨石后頭,遮著臉的遲靜姝看著楚夢然那副冰冷殘忍的樣子。
角慢慢浮起一抹寒霜凜冽的笑意。
——不錯,這才是真正的楚夢然啊!這才是真正的面目!
正這樣想著,便看那頭,又匆匆走過來一人。
正是蕭知才。
遲靜姝眼里閃過一道異,再轉眼,看小路的那一頭,遲蕓兒與嚴惜文等說說笑笑地走過來。
冷笑一聲,暗影之中。
??
休憩的小屋。
蕭知才看到那虛掩的房門,低低一笑,手,便將門推開。
卻聽里頭靜悄悄的。
不由先笑了一聲,輕喚,“九小姐?”
沒聽到人的回應。
臉上笑意消失,疑地朝里走了兩步。
這才看見,里間的榻上,背對著他,躺著個材玲瓏曼妙致的小子!
頓時意。
又笑起來,邊朝那邊走去,“九小姐可是在為我三哥傷心麼?莫要傷心,本皇子來安你啦!”
一邊說,一邊來到了榻邊。
手搭在那子的腰肢上,只覺手真是纖細綿,人把持不能啊!
眼中猥的便有些藏不住了。
見那小子還不,索就兩只手都過去,將整個人一把抱進了懷里。
一邊在耳邊笑道,“九小姐這般傷心可如何是好?我三哥不懂憐香惜玉,我卻是個最會疼人的。九小姐??”
“砰!”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水盆砸地的聲音!
蕭知才嚇了一跳,扭頭一看,就見一個婆子帶著兩個丫鬟,站在門口,目瞪口呆地朝里看來!
“出去!”
蕭知才立時呵斥,心里卻謀算——反正讓人瞧見也無妨,正好能讓小人歸了自己!
正想著,門口又傳來一陣嘈雜。
便聽遲蕓兒喚道,“九妹妹?你可在里頭麼?嚴姐姐說來看看你??”
話沒說完,瞧見了幾個發愣的奴婢,“你們站在這里做什麼?九小姐呢?”
為首的婆子一臉驚慌地手朝里頭指,“里,里面??”
遲蕓兒故意裝作夸張的模樣走過去,“什麼里面?冒冒失失的,別嚇著我家九妹??啊!”
話沒說完,猛地看到里頭的人,頓時驚出聲,“五皇子殿下?九妹?你們,你們??”
說著,一把捂住眼睛,滿臉通紅地轉過來!
驚得門口眾紛紛變臉!
嚴惜文第一個要走過來,卻被遲蕓兒攔住,“嚴姐姐,不能看??九妹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真是??”
這話說得遮遮掩掩,可眾的眼神都已經變得不太善意了。
五皇子與遲靜姝共一室?
誰不知道蕭知才那是個什麼東西?最好玩弄的變態!
遲靜姝又才十二歲的年紀,正是他的那口心頭好!
這被他追了過來,遲靜姝還能有個好?
嚴惜文當即皺眉,難得沉臉地朝里頭呵道,“何統!五皇子殿下可是在里頭?!”
里頭,蕭知才抱著懷里的小人兒,聽著外頭的鬧哄哄,還得意地笑了起來,嘀咕了一聲,“人啊??”
隨后低頭一看,在看清小人兒的長相時,頓時大為失!
不滿地將懷里的人往涼榻上一扔,可又想起那副嗓子,到底沒舍得。
笑了笑,反而躺到小人兒的邊,將人抱住,然后裝作醉酒的模樣說道,“何人喧鬧?吵的本皇子頭疼!”
眾一聽,果然是蕭知才的聲音,紛紛驚愕。
有些人想
躲避開去。
卻聽嚴惜文怒道,“五皇子,這是子院,您如何能擅闖而?且這里頭,是給??遲家小姐休息的地方,您怎可隨意進出?”
蕭知才臉上閃過一譏諷,口中卻故意醉醺醺地說道,“什麼遲家的小姐?這里不是專門給本皇子休息的地方麼?府上派來伺候的小丫鬟,本皇子很滿意,明日就抬去宮里吧!”
皇子尚未封王分府,是都統一住在宮里的。
蕭知才打得主意好,主要當是醉酒誤事,誤把蕭云和的未婚妻當作奴婢寵幸了,就算蕭云和發怒,也不能拿他怎樣。
且這小人兒背后可是黎家,到手的那可不止一座的金山銀山啊!
他這如意算盤打得響。
而那邊遲蕓兒也是心中狂喜,萬沒料到,蕭知才竟然這樣配合!
當即用帕子遮住眼睛,假哭了起來,“五皇子您莫非已經??我的九妹啊,五皇子,您怎能這樣!九妹,若是你被強迫的,你就哭出來,我們都在這里,定會替你做主的!嗚嗚嗚!”
嚴惜文的臉上也是變了又變,哪里不知道,這遲家兩姐妹,今日是利用家在算計遲靜姝呢!
要是擱在別的地方,不會理會!可今日,乃是平南侯府的宴會!
若是一個堂堂三品大員的嫡在府中被人壞了清白,傳出去,平南侯府的面該如何安放!
沉下了臉,對外說道,“來人,去請五皇子出來!把九小姐收拾好了,也給請出來!去找大公子,再去請父親母親過來!”
一旁,遲蕓兒一看嚴惜文有要將事鬧大的意思,心頭有些發虛。
而且,到現在也沒瞧見遲敏敏,便哭道,“嚴姐姐,這事怎能勞侯爺和夫人?畢竟是家丑,若九妹與五皇子是真心相悅,鬧出這樣大的靜,可要如何收場啊?”
遲靜姝和蕭知才兩相悅?
李詞本就臉難看,一聽遲敏敏的話,登時氣急罵道,“瘋了不?放著好好的三皇子不要,跟五皇子相悅?遲蕓兒,我看這分明就是你們故意設計,想朝頭上潑臟水,是不是?”
遲蕓兒一聽,當下也不甘示弱地反駁起來,“怎麼就是我們設計了?現在里頭躺著的,分明就是遲靜姝和五皇子,難道這還能是我們去主鉆到五皇子懷里的不?!”
這話真是難以耳。
好幾個家教嚴厲的高門貴都不由變了變臉,紛紛側目,以做回避。
李詞幾乎要氣笑了,“現在已經被你們設計了,自然話都由著你們說!”
“我說什麼了!事實不就擺在眼前麼!”遲蕓兒只覺得此時勝仗已,滿心。
不想,這時,眾人后頭忽然傳來一聲弱弱的輕聲詢問,“怎麼大家都在這兒?七姐姐,你在說什麼事實擺在眼前?”
眾人一怔。
遲蕓兒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門口,裊裊婷婷地站在那里,雖是戴著面紗,卻也能人一眼瞧出的遲靜姝!
“你,你怎麼可能在這里!”
遲靜姝像是被的眼神給嚇到了,往后退了退,出側的蕭悠與小侯爺嚴安。
蕭悠挑了挑眉。
嚴安掃了眼遲靜姝,笑道,“九小姐迷路了,正好到我跟郡主,我便送二位一同前來了。怎麼,發生何事了?”
而這時,里頭聽到靜的蕭知才也沉了臉。
遲靜姝的嗓音他是聽得真真的,這麼說,他懷里現在抱的這個,不是遲靜姝?
那是誰?!
正要起,就聽那邊遲蕓兒不可置信地尖聲道,“遲靜姝!你做了什麼!”
遲靜姝嚇得往后一退,無辜地睜大了那雙水波瀲滟的眼睛,輕輕地說道,“五姐姐說頭暈,幾個丫鬟又被五姐姐支使了出去。我只好自己出去找人,不想侯府布局巧天工,竟然迷路了??我什麼也沒做呀!”
簡單幾句話,看似是解釋。
卻點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懷疑的重心——遲敏敏故意把下人都支使出去,甚至還故意支開了遲靜姝!
為什麼?
遲蕓兒卻憤怒搖頭,“我姐怎麼可能頭暈!一定是你,是你做了什麼!你??”
站在遲靜姝旁的蕭悠不滿地沉了眼,“遲蕓兒,你瞧瞧你,現在像個街頭潑婦似的!發生了什麼事不會好好地說?什麼是不是的,到底在胡言說什麼!”
不想,話音剛落,就看隔間的室里,走出一個人來。
連嚴安都怔住,“五皇子殿下?您怎麼在這里?”
蕭知才皺眉,雙目一掃,最后視線落在蕭悠旁邊的遲靜姝上,可戴著面紗,竟瞧不出相貌。
不過那雙眼睛,和那通的骨頭風流,卻是藏不過他閱盡無數的眼睛的!
心下愈發瘙難耐。
面上倒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指了指離他最近的遲蕓兒,“方才在九曲回廊那兒,遇見這個小丫頭,說這里有個專門給人休息的地方,我便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