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姝眼底微,垂在側的手收了幾分,隨即搖了搖頭,不是否認,更像是不知該說什麼。
蕭厲玨笑了一聲,握住了冰冷的小手。
往前走去。
遲靜姝輕抿下,抬眸,朝他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緩步跟上。
不知他是要帶自己去哪兒,此時卻又怪異地什麼話都不想說。
百花館的占地十分大,除了后面無數供人……玩樂的小屋子,以及數個或大或小的花園外。
還有幾棟十分漂亮堂皇的小樓,一看便是給極貴的人所用的。
蕭厲玨牽著,卻沒走進這里的任何一間屋子。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長廊,寬屋,小道。
有吵鬧罵與哭喊的聲音紛雜而起,明明就在附近,卻又仿佛離得很遠。
被這人強大的氣場屏蔽開來,遲靜姝只覺得,腳下的路,眼前的,天地間的雨水與百花館這塵囂而上的吵鬧。
都在無聲無息中消失了。
只能聽到兩人前后的腳步聲,聞到前方飄散過來的幽幽冷香。
他走得并不快,似是故意在牽就的腳步。
他的手心冰冷,可被握住的手,卻漸漸地暖和起來。
不知何時抬頭,一直看著男子修直的背影。
明明姿態松懶又隨意,卻無形中著一強大又讓人無法忽視的矜貴與尊榮。
優雅的,驕傲的,又邪莫測的。
他……到底會是什麼人?
正疑著,忽然,前頭那人站住了腳。
遲靜姝沒來得及反應,一下子撞上去,鼻頭一痛,眼眶就跟著酸了。
淚眼迷蒙地抬起頭,對上了這人邃冷獰的眼。
頓了頓,抿,剛想避開。
卻聽他問:“一直瞧著我做甚?”
后腦勺莫不是長了眼睛,這樣都能發現?
撇過視線,沒吭聲。
蕭厲玨又笑了一聲,將朝自己拉近幾分。
遲靜姝抵擋不過,只能踉蹌著靠過去,抬頭看他。
蕭厲玨眉角微挑,抬了抬下,示意看側的方向。
遲靜姝順著看過去,便見到這走廊的盡頭,竟然有一間十分蔽的小屋子。
雕花的木門虛掩著,一個穿黑的侍衛單膝跪下,低頭道,“主子。”
“進去看看。”似是含笑的聲音,卻又帶著不可違逆的上位者的霸道。
遲靜姝抿了下,還沒,已經被旁這人給牽了進去。
一,便聞到了一極其怪異的味道!
下意識便蹙了眉。
待抬眼朝看去時,又有些茫然。
這是什麼地方?
不大的屋子里,一面墻上掛著帶有倒刺的皮鞭,沾著的尖刀,十分陳舊的拶夾,竹簽、夾等。
另一面墻的墻角,則堆著枷鎖、腳鐐、幾十斤的鐵鎖等。
看著,便會忍不住生出一種骨悚然的膽來。
最為奇怪的是,這屋子的中央,還擺了一張拔步床。
床簾散開,星星點點的跡噴灑其上,早已干涸。
“這是……”
遲靜姝遲疑地看向旁的男子。
蕭厲玨卻并未回答,而是示意,去掀那床簾。
遲靜姝有些猶豫,又看了眼這人,走過去。
手到那簾子時,頓了下,終還是起一點,然后,從隙里,看到了床里真正的景象!
登時手上一抖,連連后退!
一下摔進蕭厲玨的懷里,還止不住地氣!
那床里,竟然躺著一個被開膛剖腹的!
那尸甚至還有些腐爛了,房間里充盈的氣味,原來就是尸臭的味道!
這個惡人,居然故意瞧這個!
一下轉,抬手就朝蕭厲玨上狠狠地打去,“你怎麼能我瞧這個!你這個……”
用力打了兩下后,忽然又察覺不對。
他怎麼就站著讓自己打?
倉皇抬頭,就見這人一張妖魔玉面,非怒反笑地朝看來。
四目相對時,笑著勾,“還自責麼?”
遲靜姝的瞳孔猛地一睜!
他如何看出來的?!
開口說那句‘殺了他們’時,確實是意氣用事了。
只覺得能在這里的人,都是該死的!
可當看到那單方面被殺過后的無數尸時,又莫名在想——會不會,又真的有無辜的人呢?
只因一句,丟了命的人,有沒有呢?
那念頭不過一閃而過,自認并未出半分,這人,如何就能看出來了?
蕭厲玨看著震驚又慌張的眼神,映在那氣的面紗上,有些妖氣,又有些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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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初紅塵的小,明明張便是口獠牙,卻又偏偏要出這樣讓人憐心的神來。
低低一笑,住還站著水氣的小巧耳珠,慢悠悠地說道,“百花館里,沒有干凈的人。這張床上死過的無辜,更比你想象得要多。”
遲靜姝的耳珠被他驟然住,本能地渾一,正想要躲避時,又聽到了他的話。
臉微微發白地朝他看去。
蕭厲玨似乎上了癮,并不松手,又了那綿綿的小。
笑道,“你若不殺他們,今日也只會落得比這更慘的下場。你愿意?”
當然不愿!
可還沒說話,又聽這人輕笑幽冷地說道,“而且,小九兒,你是不是還忘了什麼?”
遲靜姝疑地眨了下眼——忘了什麼?
蕭厲玨也不等回答,原本輕玩耳珠的手,猛地一,語氣驟然多了幾分狠地冷笑道,“你的命,還是我的。敢丟在這種破落地方,信不信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挖出你的尸,將你剝皮筋?!”
遲靜姝一下瞪大了眼。
門外,兩個龍衛對視一眼,角同時了——明明是在關心,何苦又要說出這樣嚇人的話來?
門。
遲靜姝搖了搖頭,地低聲道,“小知錯,多謝大……殿下費心。”
乖巧的樣子,十分討喜。
蕭厲玨終于滿意,扭過頭,又朝外走去。
遲靜姝暗暗了生疼的耳珠,朝后的拔步床上瞥了一眼,快步跟上。
這一回,蕭厲玨沒再停留,而是帶帶了百花館的大門外,一輛停放在路邊的高雅大氣的馬車上。
車十分寬敞,并沒有設置座椅,只鋪了一層而不厚的致墊子和幾個寬大的枕,奢華又舒適。
墊子上,放著一套子的衫。
遲靜姝一眼看到,有些驚訝,看了眼旁邊的男子。
蕭厲玨已經先一步上了馬車,懶懶地往那枕上一靠,又斜眸瞄,“愣著干什麼?沒淋夠雨?”
“……”
遲靜姝無奈,還是掙扎了下,“殿下,小的家人和馬車就在附近……”
話沒說完,蕭厲玨長眉一挑。
遲靜姝驟然噤聲,握了握手指,爬上了車,也不敢靠近這人,只跪坐在一角,垂著頭,也不說話。
方才還眉眼舒展的男人,看了一會兒,突然又沉下臉來,不悅地哼了一聲,“臟死了,還不換了這臭兮兮的一!”
遲靜姝猛地抬頭,“在這里換?”
蕭厲玨瞥,“不然去外頭,站在雨里換?”
“……”
遲靜姝眼皮子跳了跳,隨后又出幾分笑意,“殿下,小其實并不難。若殿下嫌棄小上臟,不如小便下了車去……啊!”
沒說完,忽然手臂一。
被蕭厲玨一把給拖了過去!
一下跌在那枕上,也不疼。抬眸,就看見了咫尺上方的蕭厲玨。
那雙斜長如桃花的詭眸里,浮起一層明顯的玩味與惡劣。
忽地想起從前他的那些混賬行徑。
登時渾繃,“殿下,您松手,小這就……”
蕭厲玨卻并不理,一手,抓住了襦的系帶,往外輕輕一拽。
“啊!別……”
襦散開,出了里。
下意識扭,要遮住幾分。
蕭厲玨也不阻攔,反而側靠在側,另一手,從后方,探進了的襦。
到了細的!
猛地一,一把抓住下的枕,不可控制地抖起來,“殿下,您別……”
那聲音本就綿糯,此時帶著這明顯的發抖,讓人聽在耳中,非但不想憐憫半分,反而更想狠狠地將欺負到哭!
蕭厲玨眼里的深了幾分。
單手指尖在那凝脂瓊漿一般的上流連,一邊湊到的耳邊吹氣低笑,“不是不想換麼?那我來幫你,如何?”
不如何!你這個混賬的浪子!
遲靜姝心下大罵,卻不住那指尖的挑逗,愈發栗哆嗦起來!
連呼出的氣息,都跟著發抖。
說出的話,都帶上了幾分哭音,“我……錯了,我……自己……換……您不要……這樣……”
“這樣?”
蕭厲玨的手愈發往上,竟抓到了系在腰間的肚兜系帶!
遲靜姝猛地瞪大眼。
就覺那手,著系帶,在往外一點點地,偏偏那幽冷低沉的聲音,還在耳邊不斷地戲弄低笑,“這樣,是哪樣?這樣麼?”
遲靜姝抓著枕的手松了又,了又松。
“索。”(此擬聲詞,小仙們自行想象。)
系帶終于,被徹底開!
最后一層遮蔽驟然松離!
(咳……明天繼續……)